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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这两人自从他进来就没眨过一下眼睛,此时也没有任何反应,“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带她走了?”
安静,还是安静。
安静到令琛都要以为这两人是jpg格式——
要不是应霏突然打了个酒嗝的话。
“……”
令琛叹了口气,牵起祝温书,“走吧。”
直到房门关上,令琛和祝温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应霏机械地转过头,看着施雪儿。
随后,施雪儿也看向她。三秒后,两人不约而同默契十足地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
房门外。
令琛牵着祝温书走了两步,发现她步伐特别慢,于是停下脚步,问道:“你还能走吗?”
祝温书盯着前方点头。
于是令琛又带着她走到了电梯口,“喝了多少?”
“一瓶梅子酒。”
祝温书盯着电梯门,眨了眨眼睛,“我没醉。”
那就好。
令琛按电梯的时候还在想,看不出祝温书酒量还挺好。
要是给他喝一瓶梅子酒,他这会儿估计都站不直。
“令琛。”
祝温书突然叫他。
令琛:“嗯?”
“这电梯门怎么歪了?”
祝温书歪着脑袋,语气平平地说,“你把它扶正一下。”
令琛:“……”
正好这时,电梯门开了。
令琛一句话没说,把祝温书打横抱起。
祝温书突然腾空,下意识抱紧令琛的脖子。
进了电梯后她才开始挣扎。
“你干嘛呀?我没醉,我能走!”
令琛没理她,侧身靠近电梯门,很勉强地用手肘摁了一层。
令琛步伐虽快,却走得很稳。
本就晕乎乎的祝温书勾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很像小时候被奶奶抱在怀里哄睡的感觉。
于是没等到令琛走出小区,祝温书便睡着了。
再睁眼时,她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入目的天花板很高,像飘在天上,一盏黑白几何灯亮着淡光。
祝温书转动脖子,看见一大片落地窗映着远处的灯塔。
她眨眨眼,突然坐起来。
由于动作太快扭到了手腕,她吃痛地“嘶”了一声,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的头快要炸了。
“醒了?”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祝温书抬头,见一旁的浴室亮着灯,令琛穿着一套灰色的家居服,靠在门边看着她。
沉默半晌,祝温书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这、是、哪儿?”
“我家。”
“哦……”
祝温书又问,“现在几点了?”
令琛直起身,慢慢地坐到床边。
“五点。”
“五点了?”
待令琛靠近,祝温书感觉到他身上一股凉气,再联想到他刚刚从浴室出来,便问:“你五点起来洗澡?”
令琛看她一眼,没说话。
但那眼神别有意味,惹得祝温书忍不住侧头去看了下身侧。
床单杯子乱糟糟的,枕头也有凹陷,而她手掌撑着的地方还有温热。
“……”
她咽了咽口水,“我没干什么吧?”
令琛俯身靠近,轻声道:“你说呢?”
其实人在酒精上头的时候,并不会睡得很沉。
祝温书隐隐约约有点印象,脑海里残留了一些片段的肢体感觉,画面非常碎,像蒙太奇一般,所以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毕竟在黎城同床共枕那几天,她有过这种体验。
但此时,她想到自己喝了酒,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
她视线缓缓下移,埋着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这不好好的吗?
还是她今天穿的贴身毛衣。
“我撒酒疯了吗?”
令琛“啧”了声,没说话,拉开被子躺进去。
然后背对着祝温书,说道:“祝温书,你酒品真的很差。”
“……”
令琛的背影看起来,仿佛像受了什么委屈。
而且他丢下这句话后就闭嘴了,祝温书不由控制地浮想联翩。
她到底……干嘛了?
房间里鸦雀无声。
令琛躺下后没闭眼,虽然他也没看祝温书,但感觉到她的懵逼后,不由得勾唇笑起来。
她昨晚确实不太老实。
躺下来后总往人身上贴,想把他当个毛绒玩具一般,一会儿摸一下,一会儿蹭蹭下巴。
夜深人静,房间里暖气氤氲,令琛很快就出了汗。
但连续三四次,他摁住祝温书的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克制着欲望沉声问道:“祝温书,你确定吗?”
回应他的都是祝温书醉意浓稠的呓语。
就这么反反复复折腾到四点半,令琛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得出问题,于是起身去了卫生间。
本来只是想简单冲个冷水澡冷静一下,直到他打开洗漱台抽屉,发现里面一盒东西。
这房子的装修一直是令兴言在负责,令琛从没费过神,对这个又当哥又当妈的经纪人很放心。
没想到这位老妈子居然妥帖到给他准备了小雨伞,还贴心地在上面贴了张便利贴。
“请严格按照说明使用,以免像我一样英年当爹。”
于是令琛这个冷水澡就洗了有半小时。
沉默许久后,祝温书见令琛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偷偷摸摸躺下来,缩进被子里。
过了会儿,身旁的人动了动,她不安地看着他的背影,小心翼翼地问:“我真撒酒疯了?”
令琛没应。
就在祝温书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翻过身,直勾勾地看着祝温书。
眼神里好像还有点委屈。
“我到底……”祝温书战战兢兢地问,“干嘛了?”
令琛还是没说话,只是抓着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前,双眼还是直直地看着她。
“你这样。”
他拉着她的往下滑,贴在腰间,“这样。”
又顺着髋部,往大腿根摸去,“这样。”
“还这样”
最后,他带着她的手往里面一摁。
“……?”
祝温书被那股触感吓得浑身一僵,用力挣脱手,说话都不利索了,“我为人师表,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令琛没回答,只有眼神里的暧昧在像祝温书传达——你就是做了这种事。
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冬夜,祝温书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感觉脑子更晕了。
半晌,她喃喃道:“我第一次喝醉,你别骗我。”
“我确实在骗你。”
令琛忽然翻身过来,双手撑在她耳边,“你当然不止干了这些。”
祝温书被他的气息密不透风地笼罩着,仿佛回到了酒意最浓的时刻,思绪变得很慢。甚至在令琛俯身吻下来时,她的所有意识都和空气一同凝滞。
今晚的吻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热烈。
痴缠的声音溜进祝温书的耳朵,冲进胸腔,撞击着她的心脏。
令琛用行为告诉祝温书,她醉酒后都干了什么。
祝温书自然是不信的,但当他一次次地夺走她的呼吸时,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享受着沉迷着此刻的缠绵,偶尔会睁开眼,看着令琛情迷意乱的模样。
窗外寒风呼呼作响,室内暖意悄然上升。
祝温书感觉自己浑身已经开始发烫,不是地暖能产生的效果。
忽然间,令琛睁眼,恰逢祝温书也迷离地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在冥冥灯光下交缠,冲撞,偶尔闪躲,偶尔缱绻。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最后,祝温书闭上了眼。
而令琛还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哑声道:“你真的清醒了吗?”
祝温书没说话,环在令琛肩头的手臂往下滑去。
她此刻十分紧张,已经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有身体可以做出趋于内心的举动。
她想抱住令琛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可当她真的抱住令琛并往自己身前带时,他却浑然不动,依然保持着半跪的姿势。
他重复道:“你确定你酒醒了?”
祝温书手指突然颤了下,手臂没了力气。
只是掌心自然垂落时,划过令琛的裤腿,她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原本她没多想,令琛的身体却因此绷得更紧。
他忽然捉住祝温书的手,伸进自己裤子包里。
祝温书手指动了动。
感觉到她已经捏住后,令琛把她的手抽出来。
卧室里只剩浴室的灯。
祝温书没去看,也知道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令琛没再等祝温书一个回答。
他从她手里拿走东西,喂到她嘴边。
“咬住。”
祝温书只是动了动唇,含住了小小的塑料袋。
令琛眉心拧得很紧,还没开始就已经出了汗。
他看着此刻的祝温书,每一次呼吸都用尽全力,否则就会理智全失。
片刻后,令琛忽然猛地提气,抽走了祝温书嘴边的东西。
祝温书半睁着眼,眼前的画面变得很慢很慢,也不真切,像刚刚醒来时脑子里漂浮的记忆。
令琛用嘴咬住塑料包装,紧紧盯着她,在她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撕开它。
动作慢得,像是在给她最后的反悔时间。
……
令琛的这套房子是城市最高楼。
它伫立在空中,没有任何遮挡物。
任狂风暴雨侵袭而来,毫无退路,偶尔也有飘摇欲坠的感觉,让住在房子里的人浑身颤栗。
仿佛要随着风雨消融在这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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