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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菱又怕崩溃,她开始哭。
嘤嘤呜呜的,好不可怜,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看了半晌,反而笑了:“欸,跟我不好吗,老以后好好对你行不行?”
他说这话时,自己也分不清有几分真假意。
他知道他迷恋她,有点病态的地步。
然而一个男人迷恋一个女人,有时候是再正常不的事。
直到后来无数个爱上她又失去她的日日夜夜,方才让他懂,爱深埋在血液,融进了呼吸,他的每次心跳,都拉扯着痛。
如果可以,他一定不要她这样不好的端。
苏菱走了,她自己穿好衣服,哭着走的。
秦少顶着半边脸的巴掌印,烦躁地抽烟。
操他妈的!
他摁灭烟头,车离。
她不稀罕就算了,他这辈就还没有求谁。
算了吧,别惦记了,不是爽过了么?
这样禽兽的想法,却连他自己也骗不去。
他是想她,每晚公司忙完,他是下意识绕远路去那个她打工的小店。
然而她已经很久没来了。
他睡觉的时候更想,那玩意儿就像吸·毒。要是没尝那就可有可无,一旦记得那种觉了,万蚁噬心的痒也不为过。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当时不管她了的想法,他去查了她。
一查他就皱了眉。
苏菱过得并不好,不知道他们那一夜是怎么传出去的。
苏菱爬床的事,在他们大学闹得风风雨雨。
他想起她那娇软软的模样,中一沉,怕她想不。
这样的言语暴力,远非一个才十九岁的姑娘能承受。
然而他观察了几天,发现她意外地坚强。
她好好上课,仿佛听不见那些留言碎语,别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时候,她只是抿了抿唇,并不去听。
像是石缝里出来的花儿,娇软无依,却又百折不屈。
他嗤了一声。
看来那一夜,她也很快会忘却。
这样柔软又坚强的姑娘,什么样的事都不能在她里留下印记。
他不是个好东西,他知道。
也从不否认。
他想得到这个人,念头一天比一天强烈。
他卑鄙无耻,完全没有压制流言的想法。
你看,这人对你那么恶意,你来我身边好不好?谁都不敢再惹你。
然而他是惯于蛰伏在暗处的野兽,露出了獠牙,却差一个契机。
这个契机,就在苏菱的外婆身上。
秦骁把什么都查清楚了,因此苏菱外婆出事的时候,他比她还早知道。
他换了件衬衫,慢悠悠好领带。
少女满脸的泪。
他笑:“跟我,帮你救你外婆,嗯?”
他知道她会同意。
就这样,他满心卑鄙,终于拥有了她。
那一年她才来别墅,讨厌这个毁了她的男人,不得不谢这个帮了她的男人。
她总是娇娇地喊他秦先生。
“秦先生,你回来啦?”
“不要,秦先生,你说过不这样的。”
“不用送我这,秦先生,谢谢你。”
后来他送她脚链,她摇头:“我不喜欢这个,秦先生。”
他低笑:“老喜欢。”
她抿了抿唇,有委屈的模样。她心想,小猫小狗才带链子呢。
他亲自弯下腰,她带那条脚链。
玉足纤纤,美得夺人魄。
他将她的足握在掌中,中除了澎湃的欲·望,更多的,竟然是柔软。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情,那是一种比占有要来得奇怪的东西。
他始不那么满足了。
他想她的眼睛看着他,里面只装一个他,他想她依恋他,爱上他。
于是那一晚,她哭着喊不要不要的时候。
他忍住不发,哄着她说:“菱菱,说你爱我。”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神情恍惚了片刻,然后又是一阵清明。
她抿唇,委屈地快要落泪,然而那句话她到底没有说。
一直到她死去那一年,她都没有说。
原来当她的顽强用在他身上,会那样让人烦躁。
他靠近她,原本只是想满足自己躁动的,可是不知道哪一天开始,彻底变了。
丁姨说:“小姐喜欢温柔的男人,她说要是会做饭就好了。”
这简直是荒谬到不可思议的事。
然而他进了厨房。
她皱着小脸嫌弃的时候,他里软得一踏糊涂,偏偏冷着脸:“不许吐出来,吃下去。”
他那早死的爹可都没这样的待遇。
后来他带她去看日出。
也是倒霉,车爆了胎。
娇滴滴的姑娘,他半点不舍得让她走山路。
“上来。”
“秦先生,我们不看了吧。”
“别废话,快点。”
姑娘软乎乎的身子挨上来,纤弱的手臂轻轻环着他的脖。明明该有的地方都发育得那么好,可是一点都不重。
他走着走着,里越来越温柔。
这实在是一种复杂的情,狠狠撞着他的,甜得微微疼。
她乖巧安静地抱着他,满心依赖。
他不觉得累,甚至在想,这条路再长一点就好了,他可以这样走一辈。
后来太阳出来了。
暖红的色彩染透半边脸,她的小脸更加明艳。
她看着初初升起的朝阳,浅浅笑了。
“等老了,带你来看夕阳,嗯?”
她偏过头,软糯糯的模样:“秦先生,你说什么?”
“……没什么。”
“哦。”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爱情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情。不知不觉,就入侵了潜意识,原本只是迷恋,后来越来越贪恋。
揉进骨子里都觉得不够。
他冷冷地想,这东西,让他懦弱了,这段时间,他究竟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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