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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度过了多么美好的时光!从早到晚观光,中午在轻松愉快的小餐馆里美餐,经历了各种各样好笑的奇遇。下雨的日子里,我陶醉在卢浮宫的绘画里。对其中的一些极品,乔可能会淘气地嗤之以鼻。她没有艺术热情,但我不同,我要尽可能快地陶冶自己的眼力和品位。她可能更欣赏大人物的遗物,我已看到她所崇拜的拿破仑三角帽和灰色大衣,他儿时的摇篮和他的旧牙刷。我还看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6]的小鞋,圣但尼[7]的指环,查理大帝[8]的剑,有趣的东西还有许多。我回家后可以跟你们谈上好几个小时,但现在没有时间来写。

皇宫是个极其富丽堂皇的地方,有很多珠宝首饰和可爱的东西,我因买不起而几近发疯。弗雷德要给我买一些,我当然不允许他这么做。“森林”和香榭丽舍大街是tresagnifique[9]。我见过几次皇室成员。皇帝长得很丑,看上去冷酷无情;皇后漂亮但苍白,而且依我看穿着很不得体——紫色的裙衫,绿色的帽子,黄色的手套。小拿泊[10]是个英俊的男孩,他坐在四马大车上,一边与他的家庭教师聊天,一边向经过的人群飞吻,每一匹马上的御者都穿着红色绸缎短上衣,车前车后还有一个骑马的卫兵。

我们经常在杜伊勒利花园散步,很棒的,虽然我更喜欢古色古香的卢森堡花园。拉雪兹神父墓地很奇特,那里有许多坟墓看上去像一个个小房间。走近往里望,可以看到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死者的肖像或者画像,桌子周围还有几张椅子,供前来凭吊者坐的。这是非常法国味的。

我们的房间在里佛利大街,坐在阳台上,可以左顾右盼这条灿烂的长街。在外面玩了一天很累了,晚上不想动,坐在阳台上聊天真是一种享受。弗雷德很逗,是我见过的年轻人中最容易相处的人——劳里除外,劳里的举止更有风度。我想要弗雷德黑一点,因为我不喜欢白皮肤的男人。可是,沃恩家很富有,出身名门望族,因此我没觉得他们的黄头发不好,再说我自己的头发更黄。

下星期要动身去德国和瑞士。由于要赶路,所以只能给你们草草地写一点。每天记日记,尽量“准确记住和清楚描写所见所闻”,这是爸爸的建议。这对我也是个很好的练习,这些日记加上我的写生簿,能比这些短信更好地向你们传达此次旅行的情况。

再见,亲切地拥抱你们。

你们的艾美于巴黎

亲爱的妈妈:

趁我们动身去伯尔尼之前有一会儿空闲,我要告诉您发生了些什么,因为有些事很重要,您一会儿就会明白。

在莱茵河上溯流而上太棒了,我只是坐着尽情享受。拿出爸爸的旧旅行指南翻阅着。景色的美丽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在科布伦次玩得很开心,因为弗雷德在船上认识了一些来自波恩的学生,他们给我们唱了小夜曲。那是个明月之夜,大约一点钟左右,弗洛和我被窗口下最动听的乐曲吵醒了。我们飞快地爬起来,躲在窗帘后面窥望,发现弗雷德和学生们在窗下唱着。这是平生见过的最浪漫的情景了——那河,那浮桥、对面岸上的大要塞,月光洒满大地,音乐可以融化石头的心。

当他们唱完后,我们扔下去一些花朵,只见他们争抢着,还给看不见的姑娘们送来飞吻,然后笑着走开了,我猜想可能是去抽烟喝酒来着。次日早晨,弗雷德给我看他背心口袋里一朵压坏了的花,看上去很动情。我嘲笑他说,我并没有扔花,是弗洛扔的。这一说似乎让他很反感,他把花丢出窗外,恢复理智了。恐怕我跟这个男孩会有麻烦,现在已经有苗头了。

拿骚的温泉浴场很好玩,巴登巴登也一样。在巴登巴登,弗雷德丢了钱,我骂了他。弗兰克不在身边的时候,他需要有人照顾。凯特曾经说,她希望他早点成婚,我也很同意她的看法,早点结婚对他有好处。法兰克福令人感到愉快。我看到了歌德的故居、席勒的雕像,还有丹尼克[11]的雕塑名作《阿里阿德涅骑豹》。它非常可爱,要是多懂得一点古希腊神话,我就可以欣赏得更好。我不想问,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这个故事,或者不懂装懂。希望乔能从头至尾给我讲讲这个故事。我应该多读点书,发现自己一无所知,真苦恼。

现在言归正传——事情就发生在这里,弗雷德刚刚离开。他是那么友好,乐呵呵的,我们大家都相当喜欢他。在唱小夜曲之前,除了旅伴友谊,我从来没多想。自那天晚上以后,我开始感觉到月光下漫步、阳台交谈、每天的探险,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好玩了。我没有卖弄风情,妈妈,真的,我永远记着您对我说的话,而且尽力而为。人家要喜欢我,我也没办法。我没有刻意让人家喜欢我。如果我不关心他们,会难过的,尽管乔说我这个人没心没肺。我知道妈妈这会儿会摇摇头,姐姐们会说:“噢,这个唯利是图的小东西!”但我已决定,如果弗雷德向我求婚,我就接受,尽管我自己并没有发疯似的爱上他。我喜欢他,我们在一起相处得很惬意。他年轻英俊,还算聪明,腰缠万贯——比劳伦斯家富裕得多。我想他们家不会反对的。我将会很幸福,因为他们都很善良,有教养,慷慨大方,而且他们喜欢我。弗雷德是双胞胎老大,我想他会继承产业的,那产业有多棒啊!在市区一条时髦的街上拥有一座房子,不像美国大房子那么花哨,但舒服程度是美国房子的两倍,实实在在的华贵,英国人信奉这种风格。我喜欢,因为它货真价实。我见过金银餐具、传家珠宝、老仆人,还有乡间别墅的图片,里面有狩猎场、大房子、漂亮的花园和骏马。唔,我只想要这些!我可不愿像一些姑娘那样一味追抢爵位,结果却发现除了爵位啥也没有。我可能是唯利是图,但我对贫穷深恶痛绝,只要我能够,我就不想再多忍受一分钟。我们四姐妹当中必须有一个人嫁得好。美格没做到,乔不愿意,贝丝还不能,所以我要,把周围的一切搞得温馨点。我不会跟一个我不喜欢或看不起的人结婚的。关于这一点你们要有信心。尽管弗雷德不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但是他言谈举止很得体,如果他很喜欢我,让我随心所欲,我终有一天会喜欢上他的。因此,上个星期,这件事一直在我脑子里转着,不由自主地看到弗雷德喜欢我的神情。他虽然没说什么,但小事情说明了这一点。他从来不跟弗洛一起走,坐马车,上餐桌,散步,总是靠近我的边上。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显得很动感情,看到有人胆敢与我说话,他会皱眉头。昨晚用餐时,一个奥地利军官盯着我们看,然后对他的朋友说了些什么“美艳金发女郎”,那朋友是个风流倜傥的男爵。弗雷德的脸色就像凶猛的狮子,狠狠地切割着自己盘子上的肉,因用力过猛,肉差点儿飞出了盘子。他不是那种冷静而拘谨的英国人,性子有点暴躁,因为他身上流淌着苏格兰人的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可以让人猜到这一点。

哦,昨天傍晚大概日落时分,我们去了城堡。除了弗雷德都去了,他要先去“存局候领”处取信,然后来与我们会合。我们大家都玩得很愉快,逛遍了遗迹、存放大酒桶的地窖和很久以前选帝侯为他的英国妻子建造的美丽花园。我最喜欢那个大露台,从那里看去,景观非常壮美,所以其他人进屋参观房间时,我就坐在露台上,画着墙上灰色的石狮子头,其周围爬着红色的紫茎忍冬藤。我感到自己仿佛坠入了罗曼司:坐在那里,看着梅卡溪水翻滚着流入山谷,听着城堡下面奥地利乐队演奏的乐曲,就像故事书中的女孩那样,等待着情人到来。我感觉到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而我已做好了准备。我没脸红,也没颤抖,而是相当冷静,稍微有点儿激动罢了。

后来,我听到了弗雷德的声音,接着看见他匆匆穿过大拱门来找我。他看上去心烦意乱,这使得我几乎完全忘了自己,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刚收到信,要他火速回家,弗兰克病危了。他打算乘夜车立刻回家,时间只够说再见。我为他感到很难过,也为自己感到失望。但这种感觉只停留了那么一瞬,因为他握着我的手说:“很快就回来的,你不会忘了我吧,艾美?”他的这种口气,我不可能误解他的意思。

我没答应,但双眼看着他,他似乎满足了。他来不及了,仅够说说情况,道声再见。一小时后他就出发了,我们大家都很想念他。我知道他欲言又止,但他曾经暗示过,所以我猜想,他可能答应过父亲暂时不做求婚之类的事,因为他是个轻率的孩子,老父亲害怕他娶进一个外国媳妇。我们不久就会在罗马见面,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我没改变主意的话,当他说:“你愿意吗?”我会说:“愿意,谢谢。”

当然这是很私密的事,我只是希望让您知道发生了什么。请不要为我担心,别忘了我永远是您“谨慎的艾美”,我肯定不会做鲁莽的事。请给我尽可能多的忠告。如果我能做到,肯定会听话的,真希望能与您好好地面谈一次,妈咪。爱我,相信我。

永远属于您的艾美于海德堡

[1]系伦敦方言。

[2]英国画家(1775—1851)。

[3]英国画家(1769—1830)。

[4]英国画家(1723—1792)。

[5]英国画家(1697—1764)。

[6]法国末代王后,1755年生,1793年上断头台。

[7]公元2世纪基督教殉道士,法国的最高圣人。

[8]法兰克国王(742?—814)。

[9]法语:极尽恢宏辉煌。

[10]此时法国国王是拿破仑三世,小拿泊为其子嗣。

[11]德国雕塑家(1758—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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