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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屋门被气势汹汹的踹开, 轰的一声,猝不及防,毫无征兆, 趴在鸡圈处啃东西的毛豆被吓得吠叫了一声, 木屑飞溅, 屋里的光线溢出,李老头拎着柴禾, 果见屋里有个背对着他的汉子, 正把秋丫紧紧勒抱在怀里。</p>

他火气飚到了头顶,手里一点不带停的,拎起柴禾就打,“腌脏玩意!俺家的人是你敢动哩!俺废了你的.命.根.子丢出去喂狗!”</p>

啪的一声是柴禾击到肉上的身上,刺耳得让李月秋猛然回神,惦起的脚尖都忘记落了地,几乎尖叫的喊了一声, “爷爷!”</p>

她喊了一声, 李老头顿了下,这一下, 他眼睛微微瞪住了,然后又不可置信的眯了下眼, 看着微微偏过头来的汉子, 好一瞬,声气都小了一截, 只出了一个气音, “大根?咋的是你呀!”</p>

屋里的赫然就是早前去了省城运输队的陈立根,他麦色的皮肤变得更黑了些,头发剃得更短, 五官变得锐利分明,肩膀处挨了李老头狠狠的一柴禾,但他别说一声没吭,哼都没哼一下。</p>

李月秋松开挂在陈立根脖颈上的手臂,从他怀里退出来,扯过陈立根的手臂去看被打到的地方,语气不好对李老头嚷嚷,“爷爷,你干啥啊!”一点声都不出的突然冲了进来,什么话都没说就动手打人,他打陈立根做什么?!</p>

李老头还是第一次被秋丫这个孙女嚷嚷,严肃的面孔急速闪过一丝赧然,干巴巴的解释,“这……俺……以为家里来坏人哩。”</p>

边说边微不可见的想把“行凶的”柴禾放下,“俺一个老头子,也没多大哩力气。”他话音才落,手中的柴禾竟然从中间断裂成了两截。</p>

李老头看着柴禾,静默了一瞬抬头,“……这是干柴禾,容易断。”</p>

李月秋瞪了自家爷爷一眼,急的眼尾发红,像是抹了胭脂,花瓣似的娇嫩,似是要落下泪来,她去拽陈立根的衣裳,娇声问:“你疼不疼,会不会伤到脏腑啊。”这么粗的柴禾打到肩背上,她都听到好大的一声响。</p>

李老头:“……”脏脏腑?</p>

陈立根低沉的声音,冷硬的下颌透着几分柔和,摇头,“不疼。”然后看向李老头,“爷不碍事。”</p>

李老头,“嗐,你回来咋也不通知一声。”一声不响哩,还是大晚上,他以为是哪个鬼祟的二流子。</p>

陈立根张口要说话,但李月秋拽着他衣裳不松手,催着他,“你脱了衣裳让我看看。”</p>

乡下的夜晚最是安静,因为刚刚才落过雨,此时雨停了,外面响起了不少的蛐蛐和青蛙的叫声,毛豆已经啃完了一个猪骨头棒子,但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厨房门口的那个大纸箱。</p>

那个纸箱是陈立根带回来的,毛豆啃的猪骨头棒子就是从里面来的,所以想,现在这个纸箱对毛豆有着致命的吸引力。</p>

木质屋门被气势汹汹的踹开,轰的一声,猝不及防,毫无征兆,趴在鸡圈处啃东西的毛豆被吓得吠叫了一声,木屑飞溅,屋里的光线溢出,李老头拎着柴禾,果见屋里有个背对着他的汉子,正把秋丫紧紧勒抱在怀里。</p>

这边屋里散开一股淡淡的药酒味,李月秋踢了鞋子踩到床上,半跪着给坐在床边的陈立根上药酒,她白皙的手指打湿了药酒,在陈立根的肩背上揉了揉,还说什么不碍事,这么一会已经肿了,而且柴禾粗糙有不少的柴禾刺扎了进去,得先挑出来。</p>

柴禾刺挑出来后,揉两下药酒李月秋又吹一下,从头到尾陈立根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宽阔的肩背线条流畅,肌肉结实到硬邦邦的,还滚烫滚烫的,碰一下都暖呼呼的。</p>

“咚咚咚。”轻轻的敲击声在门口响隔几下响几声,李老头蹲在门口的地上拿着小锤和钉子正在修被他一脚踹坏的木门,他先是伸头看了一眼大根被打到的肩背,然后又时不时拿眼睛看向秋丫,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秋丫几乎整个都要黏到大根背上,他觉得没眼看,咋腻腻乎乎的,成啥样子。</p>

但他这会教训的人说不出,只能背过身躯,全当自己是空气,他蹲在地上,腰背微微的弯着敲敲打打的修门,看着莫名有点凄凉和委屈。</p>

李月秋揉了一会,力气都使完了,伸出指尖戳了戳陈立根肩背上的肌肉,似乎想不通是怎么长的,长的这么硬邦邦的,结果只戳了一下,嫩红的手指被抓住。</p>

“甭摸了。”陈立根抓住人的手,语气冷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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