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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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其中一人伸手,在怀里取出一物,就开始往自己的脸上贴。
片刻功夫,一个长相容貌与沈镇远一模一样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况曼和孟九重的眼里。
看到这里,况曼和孟九重都微微诧异了一下。
怎么回事?
为何到了日的地,沈镇远却让他的属下容易成他?
别说,那容易之物还真是精湛。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们易了容,二人怕都没办法辨认。
易容成沈镇远的人,身形也像极了沈镇远。
不,严格说起来,是沈镇远带来的三个人,体型上与他都很接近。
换脸完成,沈镇远朝三个属下颔首了一下,这三个人就轻轻飞纵,直往营地奔了去。
而沈镇远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身形一转,去了另一个方向。
况曼以为这老奸巨猾的家伙,可能要躲在暗处搞事,于是,想都没想,选着跟紧他。
假的那个沈镇远既然去了营地,那必然是要去和营里的人接头,谈运输铁矿的事,倒是这个真的沈镇远……她想瞅瞅,他躲在暗处,要干什么。
跟着沈镇远走了一会儿,却不想,他竟然偷偷摸摸潜伏进了营地旁,另一个小营地。
这小营地里,扎营在此的都是回纥人。沈镇远潜伏进去后,目标很明确地进那个最华丽、最大的帐篷。
况曼和孟九重一脸凝重,完全不知道沈镇远要干什么。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沈镇远的目的了。
华丽的帐篷里,休息在帐篷里的人,似乎没想到会有闯进来,而且这个闯进来的人,还是个熟人。
他正想开口说话,却不想声音还未发出,脑袋就被人搬了家。
况曼和孟九重躲在帐篷外,只听到里面一声闷哼,便没了声音。二人诧异,紧盯着帐篷不放,没过多久,便见帐篷里走出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
这大汉先是看了下营里的情况,见帐篷外有人在巡逻,他开口,以回纥话不知和巡逻的人说了什么,巡逻的人就飞快离开。
待巡逻的人离开后,大汉诡异一笑,迅速回转帐篷里,举着一个大木箱飞纵而出。
况曼和孟九重见状,从帐篷边绕道,咻地一下钻进树林,然后速速追去。
没追多久,他们便在茂盛的杂草里,看到了那个大木箱,而带着木箱出来的回纥大汉,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况曼和孟九重对视了一眼,无声交流,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木箱盖子看了看。
等看清楚这木箱里面装的是什么后,况曼和孟九重都震惊了。
……这是一个回纥人,一个和刚才举着木箱离开营地、容貌完全相同的回纥人。
看到这个回纥人脸,况曼和孟九重面面相觑,都弄不清楚沈镇远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况曼将木箱合上,狐疑道:“刚才举着箱子出来的,是这个死的人,还是沈镇远?”
孟九重眉宇间布起凝重:“应该是沈镇远。按我们这几天的打探,这个回纥人是前方矿营的负责人,沈镇远杀掉他,自己易容成了他的容貌。”
况曼疑惑:“杀掉负责矿营的人,他这是想干啥?想阴回纥人,黑吃黑?”
这狡猾的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以为他是在和回纥人合作,结果背地里,却杀了回纥矿营负责人,将自己伪装成这个负责人……
孟九重:“咱们去营地附近再观察一下。”
况曼轻颔首,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又回到了营地附近。
他们藏好身形没多久,另一边,假沈镇远就光明正大的走进了这个营地,他一进去,就被人当贵客,迎向了旁边的小营地。而那个由沈镇远易容的回纥人,哈哈大笑,豪迈地将假沈镇远迎接进了帐篷。
与此同时,一只老鹰带着沈镇远抵达营地的消息,飞去了凤凰寨。
说到凤凰寨……这个在泾山横行霸道多年的寨子,在被况曼和孟九重两次两出后,损伤惨重,大当家死了,精锐有一半以上中了见血封喉,也挂了。
而那个三祭师,在中了况曼的毒药大杂烩后,虚脱了几天,毒都没有解掉,只能靠内力压抑。
异能所制之毒,普通大夫哪解得了,也就况曼没在泾山发现什么更毒的植物,要不然,这个牛逼哄哄的三祭师,定会跟他儿子在地府里父子团聚。
目前凤凰寨的运转全靠三当家的。
至于他们的二当家,这人自从去石山那边查探情况后,人就跟撒手没似的,一直没有消息再传回,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营地的信传回凤凰寨,三祭师拖着中毒的身体,立即出发,往矿营赶去。
而另一边,郁战也和县太爷在泾山下分手,带着一群武林人进了泾山,他们刚入泾山没多久,便遇上在不知何已抵达泾山的一只部队。
这只部队人很少,只有十个人,为首者带着一个银制乌鸦面具。
那面具看着有些怵人,虽是银制,但白银上却勾勒着红色朱沙,银红交织,看着极为诡异。
而他身后的人,脸上皆都带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这些人气场极大,一看,就是一群生活在暗处的杀手,眼睛平淡毫无波澜,给一种死寂的感觉。
两波人在深山中狭路相逢,郁战这边的江湖好汉还以为一进山就遇上了凤凰寨的人了,纷纷亮出武器。
气氛剑拔驽张。
这队人马的为首者,淡淡看了一眼郁战,随即手一挥,一个令牌咻得一下,无声无息,飞进了郁战的手里。
郁战接住令牌看了一下。
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小跑上前。
他目光古怪地在这个为首者的面具上瞄了几眼,然后道:“前辈,您来了。”
为首者轻嗯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张地图,道:“将地图标一下,让人下去把东义县的县令接上来,矿营里的普通百姓需要他及时接手,你立即带我们去矿营。”
疏朗的声音,与他脸上那张面具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竟让人有心生如沐春风的错觉,因为这声音,一群江湖人明里暗里地往他脸上的面具瞧了几眼。
这是一张泾山地图,与况曼手中的地图一模一样。
郁战接过地图,稍看了一眼,便立即将矿营的位置和凤凰寨的位子全标注了上去。
为首者——穆元德,看了一眼地图,手一挥,将地图挥向人群中的阿莽,道:“你去接县令,不管用什么办法,卯时三刻必须抵达矿营。”
说罢,穆元德身姿一转,如一只出弓的箭,俯冲进了树林中。
他一动,身后那几个一声不吭,蒙着面的人,也紧接着行动起来。
阿莽接住地图,目光略带震惊地看着消失的面具人,然后转身,急速往阿贝村奔去。
血鸦卫——传说中朝廷的杀手锏血鸦卫,竟然出现在了泾山!
这个组织,已沉寂了十五六年,最后一次出动,是上任盟主在武林大开杀戒,致使武林纷纷扰扰之时。
那时武林失了统辖之人,各门各派争斗不断,导致整个武林都震荡不安,血鸦卫强势出手,将那些不安份的门派镇压下去。从此,武林人知道,朝廷不希望武林乱起来。
而血鸦卫在经过这次之后,便再没出现在武林中。
如今,血鸦卫竟然出动了,而且带头的,还是血鸦卫的统领……那个人脸上的面具,可不单只是一个面具,他还是血鸦卫统领身份的象征。
这统领可是神出鬼没,从未在人前显现过的。
阿莽是东福客栈的人,知道的秘辛比其他多很多。这会儿,那些江湖人还在怀疑这队人是谁,而他却已明确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猜到归猜到,但是打死他,他都不会想到,这领头的人会是前任盟主穆元德。
有些秘辛,东福客栈也是没能力接触的……谁又能想到,那让所有武林人都想要登顶的盟主之位,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血鸦卫的统领呢!
穆元德是如此,他的上一任盟主也是如此。
他们从始至终,就是朝廷安排在武林上,安定与团结武林的人。
无大规模战争时,他们是行事逍遥,豪迈的江湖大侠,当战争将要危害到国家安宁时,他们是组织江湖人抗敌的英雄。
这就是武林盟主存在的义意。
外敌当前,朝廷又怎么会放任不安份的武林人肆意行事。
穆元德出事后,盟主之位至今空缺,其原因,也是因为朝廷还没有物色到适合接手这个位子的人。
沈镇远和另几个门派的掌门到是想要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可每每一起心思,最后,盟主之争的事都会不了了之,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朝廷要的,是一个有国有家,有侠义心肠的盟主,而不是一个可能会借盟主之位,行私心的盟主。
所以,朝廷不希望其他人成为盟主。
也不是没有,其实……朝廷也观望一个人,并在等着这个人成长。
但是可惜,现在穆元德重出,那自然的,这位子就是穆元德的,哪怕穆元德已没办法再回归到盟主之位上,血鸦卫都不可能让其他人接手。
只能是穆元德暂时统管,等着能接手的人成长起来,然后交由下一辈人。
姜鲁的皇室,为了自己的国家,也是什么招都使了。
阿莽揣着一肚子震惊下了山,下山后,他将地图将给守备,然后自己直接掠起县令奔进了山,楞是让县令体验一把空中飞人的感觉。
朦胧月光将连绵大山衬得影影绰绰,仿佛蛰伏在地狱口的恶兽,张牙舞爪,诡谲非常。
黯淡树林中,况曼和孟九重一潜就是一天。一天时间里,回纥三祭师拖着病体赶到了矿营,他和假沈镇远不知在矿营里私谈了些什么事,半夜时分,两座矿营突然灯火通明,休息在营地的回纥人纷纷走出营帐,鞭抽着那些挖矿的矿工,让他们将营地里的矿,往一座座大棚车里面装。
几百上千个人,整整装了大半夜,才将这些矿全部装完。
长长的车棚,成了一条巨龙,一直蜿蜒到矿山后方。
那后方,况曼和孟九重也曾去查探过。
后山有一条小径,小径通往兴远府与鄂州边境,也就是况曼他们遇上通天寨那群人的泾山峡谷附近。
但那边地势比泾山里还要险峻,车马如果走这条小径,根本就下不山,除非另有一条他们没有发现的路。
装完矿,被沈镇远顶替了身份的人,恭敬地朝三祭师说了什么,随即吆喝一嗓子,带着一群回纥人和假的沈镇远,就欲离开矿营。
看着慢慢驰出矿营的马车,况曼眼里闪过焦急。
郁战还没有回来,她希望的人也未出现,她和孟九重如果继续跟下去,很可能,会错过郁战与可能会出现的人,但要是不跟上……这些矿说不定就会真的被沈镇远弄去关外。
不对,也许不是关外,而是别的地方。
沈镇远伪装成营矿负责人,现在又以监工的身份,压着铁矿离开他泾山……这背后,必有阴谋。
鬼知道他会将这些铁矿运去哪里?
就算他不黑吃黑吞下这批矿,将矿运去了回纥,回纥也会因这批矿而实力大增,然后反杀入中原啊!
就在况曼为难之际,天空中,几声乌鸦的鸣叫声,悠远响起。
旋即,几只乌鸦停在了营矿旁的树梢上。
这几只乌鸦的到来,仿佛某种讯号吹响,几个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人,如猛虎出闸,开始猎杀赶车的回纥人。
不过瞬间,便冲散了这条长长的车龙。
能被选来中原,执行计划的回纥人,也非是毫无战斗力。见有人杀过来,纷纷拿起武器,开始与黑夜蒙面人相杀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擎天内力,突得从营地一侧的山峭上,碾压而下。
强悍力量熏天赫地,仿佛一座大山,从天砸下,压的下方的人气都喘不过气来。
偏偏这股力量,仿佛还长了眼睛,只朝着回纥人住的营地砸,相邻用关押矿工的营地,却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泰然内力轰下,小一些的营地顿时飞沙走石,刹那间化成了虚无。
地面上,顿时留下一个大大的坑,那个营地似乎全陷入了这个坑里。
一道浩然声音,从四面八方灌入:“回纥狼子野心,窃我中原之物,诛——”
“诛”字,在营地回荡,让人热血沸腾。
郁战带来的那些江湖好汉,仿佛得到了命令般,拿起武器,就开始追杀回纥人。与此同时,拖着病体的回纥三祭师,也终找到了那一掌轰掉一个营地的人。
那人在山峭上肃然而立,周身气势看很缥缈,却又极强势,强得让人想要忽视都难。
况曼也看到了说话的人,看到后,她整个人都有点懵……
“那个,是你师父吧?”况曼盯着山峭上的面具人,有点不敢置信。
孟九重也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木了木,随即长剑出鞘,往矿车旁,伪装成回纥人的沈镇冲了过去。冲去时,还道了句:“应该是。”
他也不确定是与不是,声音和身形的确是他师父。
但是这身气势——却与他熟悉的师父完全不同。
反而更像阿曼父亲……
况曼抬眸,瞅了一眼山峭的人,一甩鞭子,也冲进了战圈。
她与孟九重同样,选择的对手都是沈镇远。
伪装成回纥人的沈镇远,见到有敌袭,且这敌袭还是血鸦卫,心神一紧,当即便欲趁乱逃离,却不想,还未杀出血路,身前就出现了两个拦路虎。
另一边,伪装成了沈镇远的人,也在三祭师纵身迎向血鸦卫首领时,飞身而上,与三祭师联手对敌这个首领。
“沈镇远,堂堂赤阳堡堡主,竟与回纥人勾结,当诛。”
“当诛”仿佛一个魔咒,震得人心神晃荡。不但假的沈镇远被二字所蕴含的内力,震出一口血,连底下那个伪装过的真沈镇远,似乎也被二字影响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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