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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水患严重,频繁爆发小规模反叛,好几个为富不仁的大财主和权贵被杀。
这让嘉元帝大为震怒,更让常似之一党感觉到了恐惧。
于是,陆微趁机将变法一体推行了下去——重新丈量田亩,田赋、徭役等其他杂税总为一条,合并征收银两,按亩折算,再行缴纳。
如今京城及周边四省新法进展顺利,南方虽然水患未除,且流民泛滥,但各州县已经积极行动了起来。
京城的勋贵圈被变法搞得焦头烂额,如今几位重量级人物聚在一起,还来了顺天府,任谁都会觉得奇怪。
更何况皇上呢?
老晋安侯转过身,小跑几步,一拉衣摆就要跪拜……
嘉元帝道:“朕乃私服,诸位就不必多礼了。说说看,诸位此来顺天府所谓何事?”
老晋安侯道:“启禀皇上,老臣来顺天府,是为了吾儿季昀松的身后事。”
嘉元帝的目光落在抱着孩子的云禧身上,心思一转,顿时了然,“季昀松确定是你季家的骨血了吗?”
晋安侯道:“启禀皇上,麒麟军找到了当年带走他的家仆。”
嘉元帝颔首,“所以……云大夫不同意豆豆回季家,还是不同意解除小季大人的入赘身份?”
晋安侯看向云禧,“回禀皇上,云大夫都不同意。”
“哦……”嘉元帝听说过季昀松的事。
从男人和一个家族的大家长的角度来讲,老晋安侯做得没错。
如果季昀松确定是季家人,那么晋安侯有权要求他想解除赘婿身份——即便季昀松回来也是如此。
马车颠簸一路,云禧的怒火早就平息了,热血一退,脑子也清醒了。
她想明白一个问题——她是妻主没错,但晋安侯也是季昀松的祖父,而且,季昀松当初的确不是甘愿入赘,如果对簿公堂,她不占任何优势。
嘉元帝思考片刻,看向府尹林焕然,说道:“这是林大人的案子,朕旁听就好。”
“这……”林焕然的额头上冒出了虚汗,“是,为臣领旨。”
……
一干人进了大堂,早有衙役在大堂一侧摆了几张桌椅,嘉元帝和三个勋贵按身份分别入座。
云禧抱着豆豆站在堂下,一干衙役手拄杀威棒侍立两侧。
豆豆眨着大眼睛四下观望一周,问云禧:“娘,他们要,干什么?”
他记性虽好,但说话依然断续,不能一次性说很长的句子。
云禧道:“不干什么,豆豆看热闹就好。”
顺天府大堂向来都是极为严肃的地方,但今天却显得有些儿戏--就因为看热闹的人太多,年龄跨度也大,大的几十岁,小的不到一岁半。
林焕然心里紧张,落惊堂木的时候力气就大了些,“咣当”一声砸下来,吓得豆豆小身板一哆嗦。
豆豆立刻告了个状:“娘,他吓唬人。”
大堂空阔冷峻,童音清脆婉转,对比强烈,格外有喜感。
“噗嗤……”嘉元帝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了。
几位勋贵也捂住了嘴。
林焕然勉强憋住笑意,“晋安侯,云大夫,你们哪位是苦主?”
晋安侯道:“老夫和犬子是苦主。”
林焕然见云禧没有异议,又道:“那就请晋安侯说一说,状告云大夫所为何事吧。”
晋安侯与季广安对视一眼。
晋安侯有些艰难地说道:“林大人,季昀松是我儿广安的嫡长子,他一岁时被家仆抱走,卖给了英州一户姓林的人家。因他与内子长得相像,去年在殿试上被老夫认了出来,但因当时缺少直接证据,所以不曾为其正名,他便以庶子的身份回了家……”
云禧听他侃侃而谈,总算明白了季家的核心意思。
麒麟军找到了抱走季昀松的张妈妈,张妈妈一定招认过她抱走的是季家嫡子。
所以季家瞒不住了。
季昀松既然是二房嫡长,那么即便他死了,赘婿这个身份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否则季家颜面扫地。
在这个时代,即便嘉元帝知道季昀松没死,也会在道理上理解和同情季家。
如果她坚持不肯和离,只怕会落一个不近人情的名头。
就在云禧思索的时候,老晋安侯的陈述结束了。
林焕然问道:“云大夫,你对此有何话说。”
云禧道:“林大人,小季大人生死未卜,此事可等他回来再说,是否和离要看他自己的意愿。我早就说过,只要他想,我就放他自由。”
季广安尖锐地诘问道:“如果他这辈子都回不来了,他这辈子就都是你云大夫的赘婿了吧?云大夫是不是太自私了?”
云禧心道,他不会回不来的,但这话不能在公堂上说,更不能当着常似之一党说。
她说道:“他那么聪明,不会就这么丢下我们娘俩的。”
季广安冷哼一声,对林焕然说道:“府尹大人,吾儿命苦,生前不得真正认祖归宗,死后就绝不能再背着赘婿的污名。肯请大人体谅在下作为父亲的心情,判这桩婚事无效,还我儿一个清白的身份。”
林焕然觉得这番话在理,换位思考,如果是他,也定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是,云大夫在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心里很有分量,如果草率地判了,会不会……
他沉吟着,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嘉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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