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章 情动 没错,他为何要忍!,寡妇有喜,宁寗,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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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一会儿,姝娘便觉双腿有些发酸,一转头,正与沈重樾四目相对。
看着他眼底隐隐的笑意,她不禁羞愧起来,看沈公子对庙会的兴趣泛泛,反倒是她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左看右看,觉得什么都新鲜,沈公子陪了她近两个时辰,虽嘴上不说,心底定觉得十分无趣。
“公子,我们回去吧。”姝娘提议道,“奴家有些累了。”
沈重樾不可能不依姝娘,点头道了声好。
马车还停在原地,两人并肩往回走,路过一个小摊时,却听那摊贩高喊了一声。
“小娘子,可要挑挑有没有心仪的首饰?”
姝娘转头看去,便见那摊肆上摆着花样繁多的簪钗璎珞,煞是好看。她目光停留了一瞬,可转念想到什么,冲那小贩歉意地笑了笑,忙继续往前走。
但她没走成,因沈重樾已止住了步子,指着其中一支淡粉的牡丹花簪道:“这个如何卖?”
姝娘惊了惊,不想自己方才不过盯着那支簪子多看了一眼,就教沈重樾发觉了。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小贩夸赞道,“这支绒花簪可不一般,用的可都是上好的蚕丝线,这可是门费时费劲的手艺活,那些匠人花好几个月的工夫才能做出这么一支,您瞧瞧这花儿做得多灵动,多真啊”
小贩说得天花乱坠,无非是看着沈重樾衣着不凡,想多要价,可话未说完,一锭沉甸甸的纹银就凌空抛了过来。
“可够?”沈重樾问道。
“够,当然够。”小贩笑得合不拢嘴,他做了那么多年生意,一双眼睛再毒不过,他一早就看出来,眼前这男人就不是个小气的,他转头对姝娘道,“小娘子真是好福气,你家夫君出手阔绰,见你喜欢便给你买,平日里定十分疼惜你吧。”
夫君!
“我们不是”
姝娘羞红着脸,见小贩误会了,正欲开口解释,沈重樾已伸手将那支牡丹花簪插在了姝娘的发髻上。
果然与她极衬。
牡丹本是富贵雍容之花,可簪在姝娘头上,趁着她娇美的面容,活脱脱多了几分清丽脱俗。
打上回在灶房,无意间撞见姝娘偷偷对着水缸将牡丹花别在耳边,他便一直将此事记在心上。
他觉得,姝娘大抵是喜欢这些饰物的。
而这也是他本就该给她的!
姝娘的确是喜欢,可就凭这价钱,她便不能收。
她将簪子取下来,递还给沈重樾,正色道:“这东西实在太贵重了些,公子还请收回去吧。”
沈重樾看了一眼,却不动,“我并无旁人可送,你若不要,就丢了吧。若觉得还入得了眼,便只当……留作念想。”
说罢,提步往前走。
姝娘停在原地,脑中不断回旋着“念想”二字,眸光倏然黯淡下来,攥着簪子的手不自觉握紧。
回到小院时,已过申时。
姝娘下了马车,却不进院子,站在门口,对沈重樾道:“公子,奴家似乎该回去了?”
在车上时她便想好了,这庙会也逛了,现在去城门口,应还能坐上回去的骡车。
她本就是怀着送他的目的来的,如今多相处了一日,也该够了。
沈重樾没言语,只眸色沉沉地看了她半晌,“今日晚了,你一人回去我不放心。在这儿住一宿,明早我派马车送你回去。”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转头对冯长道:“吩咐人收拾一间空房出来,再让厨房今晚多做两道好菜。”
“诶。”
冯长应了一声,麻利地退下去办事儿。
“等屋里收拾好了,你先去休息了一会儿,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会有人来喊你。”沈重樾柔声对姝娘道。
他安排地有条不紊,细心周到,没有给姝娘任何拒绝的余地,姝娘暗自纠结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放弃了挣扎,点点头。
她想着左右都已经在县城了,多留一宿也无妨,听沈公子说他是明早回去,届时亲自送了他再走,便只当是善始善终。
姝娘在屋中小憩了一会儿,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冯长就来喊她用饭。
到了地方,沈重樾已在大堂等了,落座后不久,便有两人进来上菜。
一人是姝娘早上见过的孟义,而另一个是粗布麻衣的妇人,虽她始终垂着头,可姝娘觉得隐隐有些眼熟,待她走近了,试探着喊道:“王婶?”
王婶被喊来上菜,本就有些拘谨不安,生怕行差将错丢了差事,可忽听人喊了自己一声,不由得抬起头。
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姝娘,惊讶道:“你不是……”
沈重樾在两人间来回看了一眼,“姝娘,你和王婶认识?”
“先前在路上偶遇,算是见过一面。”姝娘解释完,转头关切道,“王婶,你身子可好些了?”
王婶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姝娘,听她问起,顿时感激道:“好多了,多亏你先前教我的方子,我喝了一阵的红枣鸡蛋汤,便再没头晕难受过。”
红枣鸡蛋汤!
沈重樾神色微动:“那汤是你教王婶做的?”
姝娘点点头:“是啊,王婶有些血虚,常头晕乏力,奴家便告诉她这方子,简单又费不了什么银钱,奴家的婆母也是靠这方子治好的。”
见这主家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王婶的胆儿也大了起来,笑道:“哎呦,说起这红枣鸡蛋汤啊,老奴头一回煮便闹了笑话,不曾想竟被冯总管错端到了公子这儿……”
听王婶说罢,沈重樾抬眉,目不转睛地看着姝娘,眸色深沉中又带了点难以言喻的东西。
姝娘被他盯得不自在,声若蚊呐地问:“公子,怎么了?”
沈重樾轻笑了一下:“没什么。”
王婶将菜一样样端出来,八宝酱鸭,糖醋荷藕,素笋尖,排骨冬瓜汤……很快堆了满桌。
瞥见角落的那个小壶,沈重樾蹙眉道:“缘何会有酒?”
这酒是冯长特意备下的,这两人相对坐着,干巴巴地吃饭有何意思,所谓小酌怡情,这酒当是需要的。
不过他不能说实话,只笑,“这是青梅酒,小的喝过,酸酸甜甜好喝得紧,便想着拿来给主子尝尝。”
王婶也跟着道:“公子,这是老奴去年自己酿的,挑的都是最新鲜的青梅,现在喝正好,而且这酒不醉人。”
现下正是青梅成熟之时,姝娘记得自己去岁也为贺严酿过一坛子青梅酒,可无奈贺严嘴馋,方才放了三个月,就忍不住偷偷喝了去。
她连一滴都没喝到,一直觉得可惜呢。
她拿起酒壶为沈重樾和自己各斟了一杯,“奴家闻着倒是香,喝一些当也无妨。”
见姝娘没意见,沈重樾抬手挥退了冯长几人。
空旷的堂屋中一时寂静下来,姝娘垂首抿着杯中的酒,不知该说些什么。
仔细想来,认识沈重樾近两月,她却依旧对他不甚了解。
只知他家中从商,做的是珠宝和布匹生意还是旁人问出来的。他从未说过自己家住何处,年岁几何,可有妻妾儿女……
想到此处,姝娘心头略有些滞闷难言。
罢了,何必再问呢。
她暗暗苦笑了一下。
想是往后也见不着了。
人忘性都大,待过个三五年,想必她就会将他彻底忘了,届时等她师父回来,她便给她师父养老,而后安安稳稳地在刘家过一辈子。
她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还欲再倒,却被一只大掌给按住了。
“这可是酒……”沈重樾提醒道。
“奴家当然知道。”姝娘扯开唇角笑起来,“王婶说得不错,这酒当真不醉人,清甜可口,实在好喝。”
沈重樾默了默,将盛酒的陶壶移到角落,“别喝了,你身子刚好,喝酒伤身。”
可她才喝了一杯呢。
姝娘惋惜地望了一眼酒壶,无奈夹了一筷子脆嫩的素笋尖放进嘴里。
吃了半截,姝娘只觉面上越来越烫,眼前的筷子现了重影不说,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起来。
分明只喝了一杯,怎还有些醉了!
她努力撑着,可撑了一会儿,到底有些撑不住。姝娘站起来,身子都在发软,只得歉意道:“公子吃着,奴家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
她欠了欠身,出门的步子轻飘飘地跟踩在棉花上一样。
姝娘不曾沾过酒,可分明先前她看贺严喝,三杯青梅酒下肚,依旧神色如常。
不是说这酒不醉人嘛,怎得后劲这么大。
她循着记忆往后院走,脚下也不知绊着了什么,猛然一个踉跄。
可未等着她摔着,身子已被扶住。
看着姝娘双颊绯红,眼神迷蒙,一副醺醺然的样子,甚至连路都走不稳了,沈重樾剑眉微蹙,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姝娘只觉自己落在了绵软舒适的床榻上,一双手落在她的额上,轻柔地撩开她两侧的碎发,粗糙的指腹时不时划过脸颊,酥酥痒痒。
她向外侧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那张清俊的容颜,蓦地唤道。
“夫君。”
沈重樾动作一滞,微微眯起眼,“你喊我什么?”
姝娘半坐起身,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像是撒娇一般,又唤了一声。
“夫君。”
她的声儿婉转动听,绯红的双颊似染了胭脂一般,一双潋滟的眼眸泛着氤氲的雾气,含笑间眼梢上挑,流露出淡淡的媚意。
沈重樾喉间微滚,推开她的手道:“姝娘,你醉了,我给你倒杯水来。”
他正欲起身,姝娘向前一扑,一下搂住了他的脖颈,沈重樾害怕姝娘摔下床,忙伸手回抱住了她。
“你别走,阿爹阿娘都走了,连你都不要我了吗?”
姝娘鼻尖泛酸,不知这话究竟是对刘淮说的,还是对沈重樾说的,可谁教梦中的刘淮生着沈重樾的脸。
既是梦,说什么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姝娘带着细微哭腔的声儿在沈重樾耳边盘旋,他到底是个男人,温香软玉在怀,不可能无动于衷。
更何况,这人是姝娘。
他僵着身子,想将姝娘推开,却听姝娘用朱唇贴着他的耳畔,尾音上挑,又柔柔地唤了一声“夫君”。
这声夫君缠绵婉转,教沈重樾脊椎一麻,横在姝娘纤细腰肢上的手臂倏然用力。
他不知姝娘这声夫君究竟喊的是谁。
姝娘虽是刘淮的妻。
但,他就是刘淮。
直到方才他才知道,原来让他想起往事的那道红枣鸡蛋汤,正是姝娘教王婶的。
他总觉得冥冥之中,连上天都在撮合他们。
沈重樾眸色沉沉,声音中都带着几分隐忍,他低哑道:“姝娘,我忍不了。”
姝娘迷茫地眨了眨眼,勾唇笑起来,“你为何要忍?”
她话音方落,只觉天旋地转地一下,整个人便跌入了柔软的衾被间。
气息相交,唇上传开温暖的触感,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腰间,缓缓抽开了她的衣带。
姝娘微微眯着眼,只见那双紧紧锁住她的眸子漆黑幽深,就像是藏着一只冲破禁锢后的野兽,泛着疯狂而又贪婪的光。
沈重樾嗅着姝娘颈间淡淡的馨香,呼吸凌乱沉重,妃红的缠枝莲绣花床幔缓缓而落,掩住一室旖旎。
没错,他为何要忍!
他是姝娘的夫君,姝娘本就是他的。
谁都不能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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