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利益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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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格……”穆启然抬脚要追，却被冯笑笑横过胳膊来一把拦住，“小格若真的在乎，不会视而不见吧？”

穆启然脚步猛然顿住，看着她的脸。

“你不是想知道她对你的反应吗？帮你试试罢了。”冯笑笑无所谓的样子摆着手也出去了。

这一天，苏小格都很忙，忙着给笑笑带来的朋友量尺寸，做记录，忙着奔前奔后的招呼前来帮忙的大家，忙着在办公室和休息间没头苍蝇一样的来回穿梭。

每每跟穆启然目光相撞，都会微微一笑。到下午，她才自一边走过来，说：“今天好忙啊，要不你先回去吧，不是明天还要上班嘛。”很体贴乖巧。却让他莫名火大。

在回去的车子上，冯笑笑一直抿着点笑望着窗外。穆启然一句话也没有，车子开的飞快。

“慢点吧。”冯笑笑说：“我可不想这条命无缘无故交代在这条路上。”

穆启然就像没有听见，一脚加大油门，车子又飞窜出去。

“你也不必这样生气吧，是你想要知道她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的吧，我只是帮你试试罢了。下不了台了？突然对我发起脾气来？”冯笑笑一反往日的温和样子，冷笑着说话。眼底竟是轻蔑。

“启然你想过没有，她现在虽然离开了那个家，但她依旧在你家户籍上，依旧是你法律上的妹妹呢。你，何不乘此抽身出来？”

“下车！”穆启然突然一脚踩住刹车厉声说，车子叱一声擦着地面停下来。冯笑笑被惯性摔的咚一声撞上靠背。

“下车！”穆启然又冷着脸说了一次。

“启然我是好心劝你，害怕你最后受伤……”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穆启然！我好歹是你的朋友吧，好心当作驴肝肺也就罢了，话有必要说那么难听吗？”

冯笑笑抬手推门，却被穆启然一把攥住手腕。因为情绪低落，穆启然整个人都看起来有些混乱，“对不起。”

“没关系……”冯笑笑过一会才轻轻自他掌心中抽出手来，静静说：“我理解你的这种感受，但毕竟小格比你小太多，她的世界才刚刚展开，心思不定也是可以理解。只是启然，你该好好想想清楚，她才二十岁，你已经二十八，你还要等她多久？”

穆启然回头凝视着笑笑一瞬，突然抚额笑了。歉疚的拍一拍她的肩膀，“谢谢你，不过别为我们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苏小格望着窗外，目送着穆启然和冯笑笑双双登上车子离开。心底一波紧似一波的慌乱。

章媛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外面进来，环臂靠在门边看着她。“缩在壳里就安全了？”她问。

苏小格低了头，依旧鼓捣着手下的一卷真丝，拉了软尺左右量一量。没有说话。

“你连看他们双双离开背影的勇气都没有。”她说。

上前一步，一把扯下小格挂在脖子上的软尺，抬手，啪一声丢在桌上，“别装了，你这样子骗别人兴许还行，可是骗我……还是算了吧。好歹我也是跟你一起学过几天服装设计的，你这一张图纸没有，一个版样没有，拿着尺子量来量去的，是要从什么地方下手？”

苏小格这才缓缓立直腰背，抬头，一张茫然的脸，目光越过窗外。

穆启然走了，和冯笑笑一起……

突然的，就想起寒假时，在那个派对上，听到的那句话，“穆少？还是算了吧，你不知道吗，他可是冯副省长的准女婿呢……”

没想到那个没有他出现的派对上，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如果当初没有参加那个派对，今天的自己会不会就没这么狼狈？那还是放寒假的那天，苏小格莫名其妙的被章媛强行抓去参加她哥哥的生日派对。

派对比小格想象中隆重许多，场面很大。名媛商贾，政客艺人。来人风姿各异，唯有自己一身简单素衣，置身其中简直像个异类。苏小格躲开人群，双手捧杯咖啡，在角落里坐了。用窗帘遮住自己，跟里面的热闹隔开一处独立空间。

许是她待的地方实在隐蔽，正当她惬意躺在椅子里，一边喝着香浓的咖啡取暖，一边望着窗外飞雪飘飘发呆，却一不小心听到了别人的对话。

“不是说穆少会来参加吗？”窗帘后面传来一把娇滴滴的抱怨声。

“据说是收了帖子的，不然今天那些人，怎么可能一个两个的跑来参加这家人的生日会。”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