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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早就献过折子,今年雪灾,要警惕匈奴来犯!”
“现在再纠结那些折子不折子的,有什么意义?现在的问题是,匈奴大军已经到了八十里外,扎营有三天了!我们是打,还是和?”
“打,怎么打?十六位守城将的人头现在都被那呼延律挂在城墙上!!朝中无人,朝中无人啊!”
“那就派人去讲和!匈奴要的不过是粮食和衣服,给他们就是了!”
“给他们?你说的可真是轻松,国库里哪还有钱?而且现在给了粮食和衣服,壮大了他们,你以为他们会感谢咱们?他们只会把咱们看成肥羊,明年继续收割我们的土地和人民!”
“当然不能直接给他们,要和他们讲道理!这样,我看不如派些学子去那边,教他们中原的文字,教他们书中的道理,教化他们……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属国。”
“放屁!昨天派去的使者直接被呼延律斩于军前,我看他就是一头野兽!”
这明明应该是花朝最庄重、最严肃的地方,可现在,这些老臣们却像是菜市场的妇人那样,炒作一团。
就在此时,一位应传太监领着一位风尘仆仆的传令兵焦急地叩响了御书房的大门。
一进门,那位传令兵立刻跪倒在地,双手捧起了手中的信函。
“报――”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启禀圣上,呼延律大军开拔,已逼近皇城五十里!”
五十里……五十里……
呼延律率领的匈奴大军,居然只剩下最后五十里,就要攻入皇城了!
在听到传令兵的报告后,整个御书房瞬间静默了下来。那是一支喋血的军队,那是一个如野兽的将军……而花朝,花朝哪还有人,可以领兵御敌?
听到这里,躲在外面的花昭终于容忍不住,她不顾通传,直接推开大门,跳进了御书房中!
“父皇!”花昭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行了一个男儿礼,“本宫……不,儿臣愿替父皇分忧,保家卫国,守住皇城!”
高高的御座上,一身明黄色衣袍的男人眉头紧锁,他望着一身骑射服、作男儿打扮的花昭,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就变成了愤怒。
“胡闹!谁让你进来的?”这位花朝皇帝望着跪在台阶下的女儿,声音高提,“花昭,朕平时宠你爱你,也是有限度的!这里是你胡闹的地方吗?你院里的嬷嬷侍女是怎么回事,就由得你打扮成这样?”
“我这样怎么了?”花昭一点都不怵他。都说伴君如伴虎,但花昭就是那个敢拔老虎胡子的人,“这衣服方便行动,更方便骑马射箭。父皇,女儿的骑射技艺你是知道的,我那几个皇弟有谁比我强?女儿是一国之长公主,我不站出来,还有谁能出来?”
“你以为领兵打仗和单打独斗是一样的吗?”皇帝怒道,“你以为匈奴是好相与的吗?若你上阵被发现了女儿身,你知道那呼延律会怎么对你吗?”
花昭何尝不知?
匈奴都是一群没开化的野蛮人,尤其那蓝眸将军,据传说有野兽的血统。若花昭战败,落在他手里,轻则受尽□□,重则尸骨难存。
可那又怎么样呢?
花昭以国为姓,以国为名,她是花朝的公主,她是这满城百姓的公主!她享受了太多,她拥有了太多,她爱着她的国家,她爱着她的子民!
为了她现在脚下的这片土地,即使她要身首异处,她也在所不惜!
“父皇,请您成全儿臣的一片心意!”花昭一揖到地,额头重重叩在地上,原本素白的额间立刻染上了一片红,“花昭愿为国征战,以一身武力报效国家!若有幸退敌,我愿取那呼延律的项上人头以慰藉万千亡魂;若不幸陷入囹圄,我绝对不会给花朝抹黑,我会自刎于……”
“――胡闹!”盛怒的皇帝直接走下台阶,扬起一只手,重重给了她一个巴掌!
清脆的一声把掌声响,直接把花昭的脸扇到红肿!
她懵了。
这是她二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被敬爱的父皇扇耳光。
她是金枝玉叶的长公主,自小到大,没人敢动她一根指头。但这一次,一个重重的耳光,直接摧毁了她骄傲的自尊。
“……”花昭呆住了。
御书房内,几位大臣见到这一幕,立刻低眉侧眼,不敢去看去听――这可是皇家内务事,他们有何资格插嘴?
大臣们乖觉地鱼贯而出,把空荡荡的御书房留给了这对父女。
花昭跪跌在地上,一手扶住红肿的侧脸,一双眼睛震惊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帝。
“父……”
“花昭,朕的乖女儿。”皇帝站在她面前,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激荡。愤怒、无奈、无力、痛苦、荒诞……数种感觉萦绕在这位一国之君的胸口,最后化作了一声沉沉的叹息,“你是朕最疼爱的女儿,自小到大,你的什么要求朕没满足过?”
“……”
“你是朕的长女,就算你那些皇弟,也没你受宠。你说不想学琴棋女红,朕就不让你学;你说你想学骑射,朕顶着那些谏官的折子,请最好的师父来教你;你说你不想嫁人和亲,朕就留你到二十岁;你想要什么,朕什么都给你――朕现在就一个要求,你不要闹,和你那些皇弟们一起,老老实实的跟朕走。”
花昭怔怔地望着他,困惑地问:“走?……走去哪里?”
“去南边的行宫。”皇帝的语气淡淡的,好像是多年以前,在某个鸟语花香的日子,御驾去行宫踏青。“你也听到了,呼延律的大军已经到皇城五十里外,想必今日就会兵临城下。昨日他斩了使者,已经没有和谈的必要,朕已经让人收拾了一些必要东西,咱们走水路,三日后就可抵达千里外的避暑行宫。”
“……父皇,”花昭终于听明白了,她很慢很慢的眨了眨眼睛,睫毛颤动着。她明明在他膝下多年,可今天,她却第一次重新认识了自己的父亲,“……你是说,咱们要抛下满城的子民,弃城逃走吗?”
抛下她的家,抛下这座城,抛下这片即将被战火侵蚀的土地?
他们是花朝的王族,他们不该和花朝同生共死吗?
前线的勇士们为国捐躯,血洒热土;而躲在城中的皇帝却贪生怕死,要带着他的皇子皇女们一起逃走?
花昭无法接受。
她摇着头,不停的摇着头,缓慢地向后缩去。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今天没有来过御书房,没有听到父皇的这番话!
她明明是如此的敬爱他――可现在,她却看不起自己的父亲了。
花昭的那句“弃城而逃”直接撕破了皇帝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这四个字太赤-裸了,直接暴-露了他的懦弱。
皇帝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烦躁与暴怒,他不愿再面对花昭指责的目光,他一甩袖子,招来了自己的护卫:“你们几个过来,护送公主回宫,让她宫里的嬷嬷尽快收拾好她的衣服首饰。”
说是“护送”,可那几个护卫直接扭住了花昭的肩膀,让她动也不能动。
花昭失魂落魄的低着头,已经全无反抗的想法了。
“还有,”皇帝有些嫌弃地看了眼她身上的骑射服,“好好的公主,穿什么男子的衣服?给她好好打扮打扮,换上一身盛装,记住了――朕不是弃城出逃,朕是摆驾去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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