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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害了自己不说,还无端端连累了咱们呢!”阮珠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
阮姿几乎能闻见她身上冲天的酸味,至于阮沁一贯在外头端得起长姐关心妹妹的好架势,温婉良淑,从头发梢儿到脚底跟你都别想找出她的破绽,索性不去理会,只故意抬手妩媚地理了理鬓边发丝,面上露出一抹哀戚之色苦笑道:
“大姐姐说的是,可、可王爷的命令,妹妹又怎么敢违抗……”
阮沁一窒,这话着实不好接,也确如她所说,难道还能说叫她违抗安王的意思吗?
阮姿见她不说话,便又转头去看阮珠,眼角轻扬透出几分故意摆弄的妖娆:“四妹方才那话是故意来戳姐姐心窝子的吧,四妹明知安王在外头人家是怎么说的,难不成四妹认为是我故意不要命了去招惹的吗?”
这下纵是阮珠真心实意这样以为,也不好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口,那才真是不要名声了!可看着阮姿这副狐媚妖艳的模样,她是咬着牙才挤出一句“三姐姐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见阮珠燃着怒火的眸子,阮姿身形忽然颤了颤,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面上哀色更深,慢慢地开口说道:“我知道这满堂的人都看我仿佛笑话,也知道大姐姐和四妹觉得我给东平伯府丢脸了,可这样的事情难道是我希望的吗?与我血脉相连的姐妹都这样说我,竟还不如武宁侯世子一介外人尚愿意待我三分同情……”
她自然是故意提起武宁侯世子的,上一世她记得阮沁这时候已经与武宁侯世子十分熟稔,倒不似今日这般客气,因而故意试探阮沁的态度。
阮沁从她口中听见武宁侯世子果然神色微变,却是故作常态说:“武宁侯世子乃君子之风,当然会对三妹妹同情,我也不是责怪三妹妹,此事三妹妹确实无辜,只是方才心下担忧才语气重了些,三妹妹莫要在意。”
见阮姿神色渐渐和缓,又若无其事地问:“适才武宁侯世子与三妹妹说什么了?”
阮姿垂眸遮住眼底的笑,面色平静地回她:“武宁侯世子问我是不是出身东平伯府……还夸大姐姐琴艺高超。”
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留意阮沁的神情,看阮沁嘴边果然露出遮掩不住的喜意,心中推断她应当只是瞅准了武宁侯世子,恐怕还没来得及下手。
只是,她应该也很着急了,不然以她的性子不至于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去与武宁侯世子说话。
想到此处,阮姿忽然又露出一个羞涩的笑,掩面道:“世子还说妹妹秀外慧中,所以妹妹才觉得世子真是个仁善的。”
听了这句,阮沁方还笑意盈盈的面颊立时有些僵硬,干涩地点点头,袖中的手慢慢收紧了,而一旁也听见了这番话的阮珠却是面色铁青,所以,武宁侯世子夸了大姐姐,也夸了阮姿,唯独一句也没有提过她!
妒火中烧的阮珠自然不会去想,在别人眼里她只是阮沁的妹妹,与武宁侯世子说话的是阮姿,当然不会刻意去提她。
但阮珠只觉得是阮姿偷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看向阮姿的眼神更加怨毒。
阮姿回她一个风姿俏丽的腼腆微笑,似乎根本没有看见她的怒容,自顾自坐到二姐阮韵身边去。
方才只有阮韵对她的话没有丝毫反应,这会儿见她坐过来才微微侧过头,半晌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了句:“未必是坏事。”
这话有些没头没脑的,但阮姿听懂了,目光复杂地看了二姐一眼,顺着她的话回了句:“确实不是坏事。”
她其实明白二姐的意思,她这样张扬的相貌若是能得安王庇佑自然比起将来不可预料的未知要好一些,毕竟老太太的心思她们都懂,这样已然是最好的选择,然而以色侍人如何能得长久?安王府又岂是好相与的地方?
二姐是为她好,只是二姐不知道,这些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说这是好事,是为着安王的地位,为着安王的权势,既然不能抗拒,那她就要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有了安王的喜爱,她想要完成自己的目的会更容易些。
各怀心思的阮家姐妹们倒是住了嘴,安静地去看大堂里众人玩闹,不多时就有人来叫阮沁去赛诗,阮沁本就是为着扬名来的,自然不会拒绝,只可惜这晚接下来的时间姜清泽一直与安王坐在一处和顾采薇等人不知在说什么,阮沁没能找着机会再与他弹琴论诗,有些失望。
而阮姿坐在那里,竟是渐渐习惯了众人若有似无的打量和各色目光,淡定得很。
过了丑时,热闹的几乎一整夜的人也都有些乏了,窗外延河两岸的花灯已经熄灭了一小半,该是散场的时候。
阮姿起身时微微有些犹豫,她是不是该去与安王告退?她自个儿心里是不愿的,可才打定主意要借安王的势,正是该卖乖讨巧的时候……
正迟疑,却见他已然阔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那盏白兔儿灯,那是她之前离开时故意没拿的。
贺渊将白兔儿灯塞进她怀里,深看了她一眼,别有深意地道:“莫要再忘了。”
阮姿故作不知抱紧了花灯,朱唇抿了抿,微微一屈身,声音柔媚中带了几分紧张地道:“殿下、殿下路上小心。”
听见她这话,贺渊眼眸一暗,顿了一瞬喉间微动,声音似乎比方才哑了一些:“花昼锦会送你回东平伯府。”
惊讶地抬头,阮姿立时看见了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的劲瘦侍卫,还是个女侍卫,抿了抿唇道:“多谢殿下。”
说完,也不去理会众人的目光,更不去看贺渊深邃的眼神,径直转了身离开望江楼。
阮姿自然是与阮韵一辆马车回府的,那个叫花昼锦的女侍卫一直骑马跟着她车旁,到了东平伯府见她下了车,才一拱手说了句:“阮姑娘平安归府,在下告辞了。”也不待她谢便又飞马离去。
与二姐作别回了海棠院,阮姿没去听丫鬟们要说什么,只把他们赶去休息就自己一头扎进了书房。
她从书房架子上最高层取下一本书,又从这书里翻出一张薄薄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寥寥几十字,全都是药材的名字。
阮姿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这张纸条许久,她曾以为会用不到它。
这是药疯子最得意的一张药方——假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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