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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月沉默了良久,看着阿岚,终于开口说道:“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对错,你的死亡并不能改变些什么,阿岚,听着,这世间最辛酸的事情就是莫过于一心求死之人将自己的家底和一团烂摊子丢给自己在意之人,而他的在意之人却妄想通过自己微薄的能力和在旁人眼中微不足道的善举来点燃求死者的希望。是啊,你很幸苦,但你要知道,你要去那件事,你不去做,就得有人替你去做,这世上没人能替你去做,你可以不够强大,不够完美,可以满身是毛病,可你要知道这世上就只有你是你,只有你能去做,你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江毅帆。”
阿岚听完,拿下来挡住眼睛的手,但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说道:“拾月,你去吧,十五分钟快到了,不用担心我,我休息一下就好。”
拾月默默点了点头,转身关门打算离开,在门马上要关上的时候,她开口说道:“一帆风顺啊,江毅帆。”
拾月几个闪身,回到了那个她拥有无数回忆的红泥楼顶,看到了白倚着因为打斗变得破烂的红泥围墙等着她,她几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看着白说道:“你呀,还真是守约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拍拍翅膀走人了呢。”
白微微一笑,看向拾月,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拾月没想到,面前的报丧女妖居然没头脑的突然关心起阿岚来,但她依旧如实的回答道:“已经给他吃过了药,你给的药,我检查过了。”
白点了点头,说道:“这你下应该相信我的诚意了吧,你也是时候该拿出你的诚意来了吧。”
拾月点点头,突然没来由的说道:“那打一架吧,我相信十五分钟时间,你已经恢复了。”说罢,拾月一个跨步,右手燃起火焰来,化拳向白砸去,白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击搞得没什么头绪,一个错身躲开了拾月这砸下的一拳,转身几根飞羽向着拾月打去,却在没有接近到拾月的身体时,就被无名燃起的火焰烧烬,白不由得破口开骂:“你这老女人,神经病啊,我们不是在谈交易吗,真心换真心,我又让你去救了蜥那家伙,又等了你,你来了没说两句话就要和我打一架?”
拾月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开口说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交易还在继续,不过我这人记性不好,有些仇和债得当场就去报,时间长了我怕我忘了!”说罢,拾月人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一个闪身出现在了白的面前,白刚想说话就觉得腹部遭到重击,几个踉跄退到红泥墙边上,扶着墙啐出了一口血,恶狠狠的看向拾月,拾月深呼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一拳是为了可怜打的,她对我再有什么二心,也是我的铭刻者,你当着我的面杀掉了她,你说,这债你该不该还。”
白被呛的没有了话说,她知道自己这次不占理,况且自己要真的打赢面前这个女人还得费一番功夫,搞不准自己最后用来翻盘的杀手锏这次都要掏出来,所以她决定还是吃下这次憋,不和她打的划算,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开口恶狠狠的说道:“那好,现在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吗?”
拾月摇了摇头,说道:“你只挨了我一拳,可我的铭刻者却因为你丢掉了性命,这并不对等,我至少要卸去你一只手臂。”拾月看的出,面前的女人已经认怂了,而且为了得到那些孩子的位置已经红了眼,可拾月她知道她不能回到刚才的话题,因为她还没有把握能完的骗下去,既然自己目前占着理那就要继续不依不饶下去,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着,刚想继续出手,却看见白伸出了自己的左臂,眼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让拾月一愣;
只见白伸出了自己的左臂,右手握着一支白羽,淡淡的说道:“好,那我给你卸。”话音刚落,白羽一划,刹时间鲜血喷涌,月光照映下,白的左手臂,滚落到拾月的面前,拾月一脸震惊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白,白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咬着牙说道:“不用打了,我直接给你,这回,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吧,你告诉我那些孩子们的位置,我告诉你无启国的细作名单以及我所知道的计划。”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已经洞穿了白背后的翅膀,强大的冲击力将虚弱的白钉在了墙上,白一脸怒意的看着拾月,可拾月并不知情,不过她猜的出是谁干的,她也知道是谁在帮他解围,她配合着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看来是他不让我说出那些孩子的秘密呢,而你却现在不得不说你的秘密,我若是说了,那下一发子弹打中的一定是我,你若是不说,那下一颗子弹打中的也一定是你。况且这红泥楼顶因为我们之前的打斗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连一个隐蔽点都没有了,我们在他的枪下就是两个活生生的移动靶子。”
此时阿岚站在远处的楼顶上,手里拿着一把改装的来福狙击枪,注视着下边红泥楼顶发生的一切,耳边戴着属于原本在这个位置却被灰袍阿岚用空压压成血泥的卡尔瓦多斯的耳机,还没等白做出反应和回答,阿岚的那邪魅的声音就从白的耳机中传出:“白,你说,报丧女妖在自己死亡的时候会哭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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