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遥远时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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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由朝鲜传入日本，十七世纪又传到欧洲，是驰名世界的名贵花卉。自古以来，人们对菊花非常珍视，称菊花盛开的农历九月为菊月；用菊花酿酒称为“菊花酒”，在九月九日重阳节这天开怀畅饮。菊花品种繁多，颜色五彩缤纷，姹紫嫣红，浓淡相宜；形状优美多姿，有一株一朵独头的，有一株花开多朵的；花瓣有宽厚舒展的，有卷曲如钩的，还有管壮下垂的；品种不同，风韵各异，“金丝献瑞”纤细，“燕来红”浓烈，“狮子头”粗犷，“银龙探海”疏淡，“凤凰振翅”飘逸，“黑牡丹”端庄，真是风姿卓越、各有千秋。

菊花深为人们所喜爱、所歌颂，她历来被人们当作刚强性格和美好形象的象征。高二爹是个有文化的人，他对菊花很有研究。他告诉我：菊花有三千多种。我国是菊花的故乡，远在晋代养菊花就已盛行，唐宋年间经洁情操的象征，我觉得她也是对二爹晚年生活和人格的写照，正是“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严霜苦打浑不怕，独留芳香向人间”。二爹已去世多年了，而他给我讲的许多有关菊花的故事却令我永远难以忘却。农民起义领袖黄巢的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那种反抗封建统治者的豪情壮志时常令我激动不已，我至今能够倒背如流。历代诗人、词家以菊花为题咏者颇多，而唐代大诗人李白的“时过菊潭上，纵酒无休歇。泛此黄金花，颓然清歌发”；杜甫的“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等名句，我仍旧耳熟能详。古典《红楼梦》里，别出心裁地描绘赞美菊花的情景，我犹如亲历其境。

莫嫌秋容淡，黄花分外香。是的，又是一个深秋来临，而今在许多公共场所的休息室和客厅里，在千家万户的庭院里和阳台上，到处可以看见五彩缤纷而又娟美无比的菊花，有的花蕾初绽，有的迎风怒放。一朵朵一簇簇，掩映重叠，争奇斗艳，溢彩流光，散发出一阵阵扑鼻的清香。此时，菊花不畏寒冷，不随众草同枯，凌霜傲放，喷芬吐芳，点缀着整个金风萧萧的深秋季节，一幅秋光绮丽的菊花盛景，把人们再度深浸在菊香缭绕的享受之中。正如郭沫若祝愿的那样：“花不凋零根不死，东篱岁岁茁新生”。

夜阑更深，帘外漫卷西风，簌簌小雨缓缓飘落。芭蕉凝珠，纤竹含泪，隆起的雨雾氤氲了夜的明媚。我蜷缩在沙发里，凝视轩窗外，看凋零落红，片片旋舞，好似谁的眼泪在飞。

一曲熟悉哀婉的乐曲，穿透我的耳膜，流淌在我的心房，低韵萦回，惆怅百转，如泣如诉，像一缕青烟，在夜幕中袅袅升腾，绕梁飞舞，飘向遥远的过往，又似一葱指，慢慢掀起记忆的帷幔，音符跳跃，往事栩栩如生。

高亭，风平，雨无声，你伫立在亭台上，玉树临风，你的音容笑貌似水湄含情，明眸如镜，蝶羽双燕似要驻足展示纤巧花影。亭台边，一鱼鹰蜻蜓点水，宛如一阵清风，吹皱一池春水，荡漾在我心湖，跌宕起伏，摇曳缕缕柔情。

一眼便心动，一目便传情，宛如沐浴春风。谁说一见不可钟情，倾城一顾，便已情定终生。白云缭绕晴空，飞燕俏立枝头，深情款款，目视金风玉露一相逢，情难却，意相容，桃花五月笑春风。

人生有几次邂逅相逢之后，可以让人痴痴地想，傻傻的等，人生又有几次这样的相逢，让你后悔不如不相逢。不相逢，才会不相恋，不相恋，才会没有苦衷。酒到浓时方恨少，情到深处不说痴。

漫长的等待，像酝酿一坛陈年老酒，越久弥香，又像是调制一块调色板，时间越久，就越能调出心里沉淀的色彩，一种颜色就是一种心情，用心去研磨，用情去涂抹，等待中的凄楚、甜美、惆怅和祈盼将是怎样的一幅唯美画卷。

一帘幽梦，盛开了满园的春色，花开了花又落，花落了，又期待新的一季的芬芳。

懒散在沙发里，手持红酒，目光痴醉，醉了又醒，醒了又恍惚醉在赶往你彼岸的行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