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一夜之间翻天变，十多皇子只剩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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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玉儿、程云儿分道扬彪后本是打算回宫，只是走在路上她却又想起了一人，宫里的人死活虽早已与她无关，她也无所谓去关心与悲伤谁跟谁，可是为防将来有事生变，此人她必须再见一见，这便转身往那偏远的小道走去。

徐子杰被刘肇安置在樊丰那里，她不知道刘肇有无收服这两人，还是这两人假意臣服于刘肇，这些已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素来人心之间皆是利用，素来人心皆是各怀鬼胎，这本就是大家的生存方式，无所谓阴险与否了。

一路走过，她听到那些宫婢们在议论纷纷，远处有一装碧色装的小宫婢正在与人说着话：“这倒底是谁呀？能在一夜之间让十三位皇子全都没了气，这人也太狠了一点。”

另一装粉色宫装的小宫婢压下声音道：“听说昨天韩贵人出事时，陛下就一直在命郑公公查刘术小皇子的死，我在想肯定就是那人干的。”

碧色小宫婢忧说：“要是早点抓到那人，或许今天这些小皇子也就不会出事了。”

粉色小宫婢不安回：“可不是，最初还只发现巢美人那里的贞皇子出事，可一转眼几个妃嫔那里都出了事，这些妃嫔在悲痛之余喊着要见陛下，全都抱着小皇子尸首去找陛下，听闻陛下看到后当下就跪倒在地，吓得郑公公魂都快要掉了。”

碧色小宫婢担忧道：“这回宫里得出大事了，我看陛下这回是彻底的要崩溃了。”

粉色小宫婢提醒：“能不崩溃吗？就说这宫里吧总——。”发现她停在两人身后，两人之便立即住了嘴，转而惶恐道，“奴婢参见邓贵人。”她勉强笑笑继续往前走去，即便没有去她也知道眼下的情况，那些小小的尸体摆在刘肇面前，刘肇没一下晕死过去就算是好的了。

这就是皇家，素来就是仇恨、恩怨的交叉所，普通的人怎么可能体会？过着自己平平静静的生活，哪里会去想别人为何如此的原因？在这里生存如果还存有人性，那不过是等死与被人吞噬，不由得嘲弄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呵，人上人真的还能当人吗？真的又是个人吗？”

世道所存勉强能称之为人的，也只能是那刚出世的孩童，他们纯真妙曼不懂世事，除了玩耍最多的也只是打打架，过不了几日便将前两日的不快忘得一干而净，哪里会像成人这般心间结了心魔，就像被魔鬼日日吞噬，同时又反过去吞噬别人，借此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她还未到樊丰所在地，樊丰就已是发现她来此，匆匆领着那徐子杰上前：“奴才参见邓贵人。”

她扫了两人一眼，徐子杰着一身下等太监服倒也干净，唯那脸上的疤过于引人注目，沉声提醒：“宫里的小皇子如今只剩两个了。”

徐子杰垂眸，樊丰小心回：“奴才刚才得知很是震惊，想来陛下定是悲痛异常，请贵人——。”

她沉声打断道：“如果邓绥说是你们这些人私下所为，你们是不是会觉得很冤枉？”

两人初微怔，瞅着她不像是说笑，遂惊恐跪了下道：“奴才们不敢。”

她将两人神情看在眼里，樊丰小心抬头瞅着她又道：“还望邓贵人切匆乱说呀，此事非同小可，如今我两人只想好好活着，并不想再惹事生非，陛下能留我俩一命已是大幸，我二人定是会好好惜命的。”

她扫了四周一眼，见暗处明明还有个小太监，想来那小太监应是暗中监视两人的，足见刘肇也并非真的相信两人，只是刘肇却并未杀两人，她思来想去只觉其中应是有因由。

杀一个人有时很容易，可是不杀却很难，杀一个人可以将许多秘密永远埋藏下去，可同样也会让许多秘密瞬间被大众所知。比如当年刘肇未杀云晴，一部分的原因是顾虑刘庆，另一部分的原因则是顾虑云晴，因为云晴是个懂方术之人。

而刘肇未杀樊丰，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皇后，突然间彻底的明白了，无奈笑笑只道：“邓绥所识的陛下越来越仁慈，有时仁慈得让邓绥搞不明白，你们两个所犯的罪足可至死，可是陛下却一直放你们生路，陛下是有什么把柄在你们手里吧！”

两人忙齐回：“绝无把柄，贵人您多心了。”

她笑了笑问：“是吗？”

两人不语，她转而提醒：“樊丰，陛下之所以没有杀你，是因为你知道皇后所知道的事，皇后所知道的事不是别的事，就是与朝堂、帝家、邓家有关。”

樊丰将头再垂下一分，她语气重了一分提醒：“比如先帝顾虑邓家，让陛下想法子除了邓家在朝中的势力，你本就机灵自然看透了这点，想活命的同时正好又与邓家族人的某人有点关系，你给那人留了一封信，如果你哪天突然死了，你留给邓家族的人那封信也就可以公布于天下，这样震动的就是陛下的江山。”

窦太后执政时就曾经要对邓家与阴家下手，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背后的意思？邓家族人里这么多人在朝中为官，几乎朝中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邓家人，还有全国上下多个地方都是邓家族人的管辖，如果动起来这股势力足可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