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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官员之事她一直有耳闻,也是朝中官员之事让她明白静默之余明白这些,转眼已是永元十三年秋八,这四年朝中官员死的死,免的免,一直想要抓住寒子琪的刘肇,却也一直没有抓到寒子琪,好在这四年他与几位兄弟齐心同力共治朝纲。
只是这四年来刘肇却从未来看过她,这四年她与玉儿在嘉德宫虽是吃穿都不愁,可是就如被困在牢里的人般没有一点自由;这四年她虽过得平静,可是她已经快忘了浩儿的模样;这四年她在无数个夜里醒来,可往往便是后半夜从此无眠。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四年可以这么漫长,曾经守孝三年,她天天除了哭便是哭,那个时候是活生生的人,她懂得痛懂得内疚。可这四年她感觉自己像木偶,感觉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感觉这四年就像在做梦,因为她是真的没有想过,刘肇可以四年都不来见她,可以四年都不管她。
失宠是两个字一个意思,只是被人遗忘原来也会迷失自己,如果不是玉儿陪着她,她或许疯了也不一定。日光四射,她穿着单薄睡衣,拖着地板走出,委身坐到一旁的摇椅上,扫了一眼天迹的耀光,仍是觉得刺得眼睛痛疼。
玉儿手里捧着一束花,见她醒来后迎了上来,蹲在她身侧笑问:“小姐,这花是奴婢刚采的。”
她无心看花,瞅着上空喃喃问:“浩儿今日有喊着找母亲吗?”
玉儿心下沉,将花收回放到地上,握过她手劝道:“小姐放心,小皇子好好的,没事。”
回忆就像一条伽锁,如果能像秦子英一样,可以忘却所有发生的事,或许她不会痛苦,更不会记得浩儿,可是她偏偏就记得,空洞只问:“浩儿是不是在找我?”
玉儿泛了泛眸中的泪,勉强笑说:“小姐,即便您心里再如何不肯承认陛下给小皇子安排了其它妃嫔当母亲,可是这早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对,她一点也不想承认此事,她从来没有想过,刘肇会在夺走浩儿后,在下一秒就给浩儿安排了其它妃嫔当母亲,她从来没有想过,母子离别在刘肇身上发生后,刘肇却要让她也来体会,这个曾经说爱她的男人,在她一直告诉自己再体谅体谅他的同时,反过来给的却依是残忍。
明明她才是浩儿的母亲,明明浩儿在她怀里十个月,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明明曾经那个说爱她的男人,对她说,你放心,有朕在这里,朕绝不允许别人伤你,旦凡敢伤你的人,朕就要了他的命。
明明曾经那个爱她的男人,为让她伴在身边想尽了法子,可是为什么可以这等绝情?以前他没有这么绝情,喃喃问:“听闻宫里现下很是热闹?”玉儿垂眸不语,她转而问,“过几日应是新宠程美人生辰吧?”
这四年她以为刘肇会不近女色,弃了她后会一心只管朝政之事,这事她同样的错了,这四年刘肇纳了不少妃嫔,听闻个个是貌美如花、才艺双绝,她隐约记得刘肇曾经吼着对她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朕少了你就不能活?原来这样的话在转眼之间,也是成为了事实。
宫里依旧相争相斗,可是大家现下即便是争宠,也是在皇后面前争宠,为皇后的喜欢而费尽功夫,而不争刘肇喜欢而费尽心思。
如今巢美人的父亲巢堪已为司空,冯婉婵有了自己追随的一批人,与阴婧之间素有暗里相斗,却也并未太过过火,仿佛只提醒着皇后,冯婉婵也不是好惹的,冯婉婵可以尊重皇后,但绝不像她这般低声下气,更不像宫里其它人一样,摆着一幅唯皇后独尊之色。
玉儿心下沉重,紧了紧她的手,只道:“是程美人生辰。”
她出神只道:“生辰好。”
玉儿瞅着她担忧道:“曾经小姐即便不得宠,可是却也没像现下这般,让人看着只是空躯壳,可现在的小姐——。”
她喃喃念道:“曾经陛下对我用情至深,千方百计设局让我入宫,曾经陛下说——。”
玉儿不安打断:“小姐,别再说了。”
她喃喃续道:“这四年我日盼夜盼,盼得肝肠寸断也无人理会,心底却总幻想着他想我忍不住来看我,可最终迎来的消息却是他新宠一个又一个,我以为从今往后他会不近女色,以为——。”侧过眸来不明问,“玉儿,陛下曾经待我之情,难道全都是假的吗?”
玉儿垂眸沙哑回:“这个世道女子从来就只是玩——,情再真都会有变质的时候,何止是小姐这般疑惑,就连玉儿都分不清楚,陛下此前待小姐之情是真是假。”笑了笑后擦掉眼泪,转而带着努力的微笑,宽劝道,“明明那么真,可是为何绝情时会是如此绝情?小姐不明白玉儿不明白。”
她狠狠闭眼,这情本该她来绝,痛本该他来受,她一再原谅他,原来原谅换来的,是自己永不翻身?如今盼早已没了,可心底念着一个人,那人便是从她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她的孩子,拉过玉儿手无助乞求道:“玉儿,我想见浩儿。”
玉儿不安提醒:“可陛下——。”
她眼泪无肋落下,泣声问:“你帮我好不好?我想见浩儿,想听浩儿叫我娘。”玉儿瞅她这般顿时再次落泪,她喃喃续道,“我还未听他叫我一声娘,我才是他的娘啊。”说罢思及浩儿之心,已是挤入胸腔之内,紧紧搂住玉儿痛哭,“我才是他的母亲啊,啊啊,浩儿,我才是啊。”
玉儿搂着她眼泪直掉,缓下后硬咽道:“小姐,别哭,玉儿想办法。”
她紧紧搂住玉儿,心间如被夹在门缝之内来回冲刷,刺痛得五脏六俯间仿佛已碎成尘土,随时可随风而去,除了痛哭发泄外已是别无他法。每当她思及浩儿唤着别人为娘时,她只觉心间痛疼异常,仿佛某个位置不属于自己,她明明还活着,明明就在这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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