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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肇搂着她,沉声回:“朕该在得知你中吉成的药后,不顾一切将她处死的,不管怎么说她终是伤害到你了,朕本该为你作主的。”搂紧她一分问,“绥儿,咱们就让这事过去成吗?朕待会就处死吉成,惩她害你之心,你不要再难过了,朕也不是想伤你的心。”
她泛了泛湿润的眸,笑说:“嗯,此事本就不是陛下的错,是——。”
刘肇不安阻止:“不是,这事是朕的错,朕这次错得离谱,朕不该怀疑你与刘卬,刘卬朕也惩罚他了,朕现下将他也关起来了。”
她心下一痛,说来这事当真不能全怪他疑她,也不知那刘卬说了什么,搂紧他泣声道:“陛下,绥儿此前觉得当卫子夫即可,可是绥儿不想再当卫子夫了,绥儿更不想当戚夫人,亦不想当卓文君,绥儿只想做自己,守一份天地安稳平静,无忧无虑的走下去,陛下能成全绥儿吗?”
刘肇失声一笑,喃喃道:“朕就知道。”声音略有几分沙哑,猜测又问,“你是让朕再也不要来看你,就当你早已经死了,本就不存在了对吗?”
她泛了泛眸,她知道他是能明白的,就似此前他也能明白,她故意耍小性子是为何,转而笑说:“如果陛下还对绥儿有一丝怜惜,就请陛下成全绥儿,让绥儿走自己想走的路,绥儿想记着陛下的好,在漫长岁月里走下去,不想最后变成周贵人那般彻底伤透了,还要带着对陛下的不舍与绝望而去。”
刘肇凝眉不语,只是紧紧搂着她,她轻叹一声,吸了口气,幽幽续说:“绥儿从小就爱听祖奶奶说道理,说祖奶奶的感悟与经历,以前听的时候只觉心疼,难过,不知道原来自己经历情关时会这般疼,绥儿知道陛下是天子,后宫妃嫔定是会有许多,可是从来不知道原来当陛下的心,有一点倾离绥儿时,绥儿已是无力再忍,忍得太辛苦了。”
刘肇眼泪落于她面颊,她沉痛闭眼,转而淡淡说:“陛下是真的不该让绥儿入宫,这里太——太累人,如黑天压在心间,置在心间沉痛无比。”
刘肇猛然将头埋下,紧紧搂着她脖子,将额头按在她脸上,泣声低说:“邓不起,绥儿,朕明明最爱的是你,好不容——可是朕伤害了你,对不起,朕这回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原谅朕好吗?”
她泛力笑笑,淡淡说:“其实说来陛下的女人并不多,为壮大皇室力量,陛下需要更多的子嗣与女人,陛下如今方不过二十,这宫里也就十来位妃嫔,许多藩王那里到了四十来岁时,妃妾已是不下上百人上千人,陛下到了这个年龄时,怕也是不下五十人,到时候——。”
刘肇沉声道:“不要再说了。”转而说,“朕本就不能一心待你,可朕是真的实意待你,你该知道的。”
她淡淡道:“陛下是天子,本该心怀天下,陛下的情绥儿非常清楚,陛下不要因绥儿一人阻了该走的路,陛下是天子,天子的责任重大,绥儿也希望陛下的后宫,能多儿多女多妃多妾,希望陛下将自己这一脉的皇嗣力量扩大,让天下诸侯不敢再欺陛下年少,欺陛下皇嗣尚少,从而动摇心中欲望之心,陛下也更不该因为绥儿伤了龙体。”
刘肇声音沙哑说:“朕宁愿你打朕骂朕,也不要你这样待朕,你是故意要这样要让朕愧疚不安,要让朕难过。”
她心下一片沉痛,一个天子有情会是件痛苦的事,痛苦时常在左右为难中,她深刻知道这一点,推开刘肇温声劝说:“绥儿只是希望陛下能记得绥儿的好,在对绥儿尚有怜惜时成全绥儿,就当是今日绥儿生辰,陛下送给绥儿的礼物,这样对陛下与绥儿都好。”
刘肇满面泪痕,欲要伸手拉过她手,她猛然倾上身,沉痛吻上他的吻,久久不肯放,她只能这样做,在婧儿心态如此发狠下,她唯有如此做才是对的,她不能与婧儿为敌,只是原来还是很难受,有些不舍有些无奈。
刘肇紧搂着她,她松开手刘肇却不放手,她用力推开刘肇的手,刘肇拉着她手不紧开,劝说:“绥儿,你别这样,咱们好好说,你——。”
她略感疲惫,定定说:“绥儿这样并非不爱陛下,绥儿是爱着陛下的,因此才极度害怕让爱变成恨,害怕自己变成周贵人那样,想让陛下记得绥儿的好,让绥儿与带着的几人能衣食无忧,平平淡淡而不受扰的在这里度过余生,陛下心里如果真怜绥儿,就——。”
刘肇沉声吼道:“你这根本就是恨朕,就像此前你想死,留什么‘与子赴,非君命,子亦慰,君不愧,伴君未能及天明,只叹今生了无缘,奈是尘世帝王家,终将此情化悲绝’最后还说与朕无尤,可是你醒了那么久,却从来不肯睁开眼看朕。”
她深缓一口气,取出袖间玉扳指,推入刘肇手中,垂眸淡淡回:“或许陛下是对的,绥儿即便爱陛下,可是心里恐怕也怨陛下,此物早该还给陛下了,陛下还是将这东西交给其他女子,相信陛下定会遇到更胜绥儿百倍的女子。”顿了顿道,“陛下就与贱妾好聚好散,彼此留点念想吧!”
刘肇猛然起身,将那玉扳指砸在地上,玉扳指瞬间碎成一片,她瞅着恍然未动,刘肇又将刚带来的锦盒扬手砸下,锦盒内的碎绿碧亮,价值不绯的玉环顿时也碎成一片。
她抬眸瞅着刘肇,刘肇沉声怒吼:“好,朕就成全你,朕就当你死了,往后即便在宫里遇到你,朕也会饶道而行,这是否能让你满意了?”
她依依起身跪下,趴在地上回:“谢陛下怜惜,邓绥会尽可能不出这嘉德宫,以防轻扰陛下。”
刘肇将桌上饭菜往地上一掀,厉声道:“你不过就是瞅着朕重视你才敢如此,你当朕是没有你就不行是不是?这宫里女人到处都是。”她垂眸不语,刘肇猛的一脚又踹了旁边的桌椅,那桌椅往殿外的方向飞去,已是离她一丈之远。
她瞅着地上两个断裂玉器,余眼也瞅到刘肇怒然离去的身影,直到背影在她迷醉的双眸里完全消失,就此一生相别,了却今生爱恨情仇,亦少过悲痛肝肠。
可是在一起时又如何,还不是彼此折磨,彼此争吵,彼此伤害,在这么多情情爱爱里,彼此不由自主?
情丝已断爱也恨也绵绵,来世也不求那红尘一恋,苦海中茫茫情深是劫,爱恨长长亦醉两别,此一生化泪别,天戏涛江水幻似月,看尽世间爱幽幽,不如褪落青丝,随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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