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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露出几分怜惜之色,忧说:“可这女子被破了处子之身,即便被送去其它藩王那里,即便长得如何美貌下场都是无比凄惨的,最终不过是这些人最低贱的玩物,甚至还有可能失去兴趣后再送其它人,远要比那清白之身的女子低贱许多,何况这人又是陛下转送的人。”
她凝眉,转而说:“那也可以给她一个安静住处,让她一生衣食无忧便可。”
玉儿不安道:“玉儿从来没见小姐这么讨厌过一个人,看来小姐当真是极度讨厌这吉成。”
她抬眸提醒道:“那春药本就是她下的。”
玉儿微怔,不想原来是这般,凝眉问:“小姐可有证据?”
她缓下神来,淡淡道:“陛下中了这春药,定是会将此事压下,陛下本就是要面子的人,素来所有的事都是陛下赢,这回被女子这般设计下药之事,被人听到岂只是宭态?”
玉儿忧说:“是这样,如果陛下不说怎么中的这药,咱们这也不知道从哪着手查,此前章德殿那么多人,陛下事后——。”
她狠下心来,厉声道:“此事我一定要查清楚,一定要将这吉成遣出宫去。”说罢咐在玉儿耳边,低声说,“你与茹璋套套话,今日陛下吃过什么,喝过什么,还有那吉成有做什么,定要一字不露的问出来,茹璋并未注意的事,还有郑众,那择时,那赍牛等人会注意。”
玉儿了然颔首,转而问:“那小姐呢?”
她低声道:“我去婉清那里。”
玉儿不安提醒:“小姐要是想如此做,奴婢觉得还是先去瞅瞅陛下为好,奴婢看陛下坐在那里一语不发,陛下怕正为在小姐殿内与人行此事,而感到有些不——。”
她沉声打断道:“你去查吧,陛下此时只怕也不在浮香殿了。”玉儿疑惑,她转而道,“刚碰上刘卬在找陛下。”玉儿了然颔首离去。
夜幕已至,她也到了婉清的玉堂殿,婉清在她还未入殿时,便在云荀的掺扶下迎来,甚至是惊讶问:“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独自一人前来,玉儿也不在你身边?”
她皮动笑笑,提醒道:“今日你们走后,我殿里发生了一些污讳之事。”
婉清微怔,瞅着她满是疑惑,不安问:“怎么了?”
云荀见她神情不好,这便劝说:“宫人,这外面凉,还是入殿再说吧!”
婉清了然携了她的手入殿,只是还未进去那郑众已是慌张跑来,在她身后唤:“邓贵人,邓贵人。”
她与婉清停下,郑众灿灿含笑说:“邓贵人,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她微怔,瞅了一眼郑众,侧过眸去不语,郑众上前不安笑说,“贵人,陛下找您许久了。”
她侧开眸去,淡淡问:“刘卬殿下不是奉皇后之意将陛下唤走了吗?”
郑众微微一愣,含笑解释:“陛下没有去,何况该陪那使者的也陪了,陛下只让奴才派人传话给皇后,其余的交给皇后便是,陛下在您殿里等您。”顿了顿提醒,“那吉成现下还跪在您殿里,听说此前对您甚是不敬,跪着正受罚。”
她倒是意外了一下,幽幽又问:“陛下舍得吗?”
郑众不安笑笑,转而说:“陛下在找您呢,您随奴才回去吧。”
她是否可以任性一回,可以借刘肇对她的在意,让刘肇来惩罚这吉成一回?这吉成一来就如此对她,刘肇当真在意她就该为她惩罚这吉成一回,淡淡道:“还是请陛下去陪使者吧,这要让使者发现陛下重后宫而轻来使,将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难听话传来。”
郑众不安笑说:“可是奴才看陛下是不会去的,您还是回浮香殿吧,何况这天色也这般晚了,陛下听刘卬殿下说您手臂不对,陛下正担心呢。”
她心下了然,想来刘肇听闻她这事后,定也会猜测自己中毒之事是吉成所为,失声念道:“邓绥还当真以为陛下是为她对邓绥不敬才让她跪着,你倒是会说话,说什么是对邓绥此前不敬。”郑众脸色泛白,她淡淡又道,“还是请公公回去告诉陛下,邓绥不会再回浮香殿了。”
郑众微怔,灿灿一笑,她转身进了玉堂殿,郑众欲言又止,见她进殿后就做罢离去。她随婉清入了玉堂殿后,一直是沉默不语。
婉清似乎有所了然,陪在她身侧一直未说话,只是让人给沏了青茶送上,她坐着不语,婉清拉过她的手劝:“小姐,您别这样,这可一点也不像平常的小姐。”
她太清楚刘肇的脾气,沉声道:“以陛下之智定会猜测自己中药是这吉成所为,陛下又是这般要面子之人,素来容不得别人对自己使手段,可这回被吉成这女子暗子设计下药,竟然心中了然都不治这吉成,看来远比我想的还要动情几分。”
婉清何尝不知,不安忧说:“此前陛下在章德殿,就对这吉成起了三分兴趣。”转而劝说,“婉清知道小姐是不想这吉成留在宫里,可这样做怕是有所不妥。”轻叹一声,忧说,“要说这吉成留在宫里,当真不是一件好事,此人心思复杂忍性又好,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温弱纤纤。”
她沉声提醒:“此人还让我也跟着中了春药,如果不是那樊丰及时相救,今日就是邓绥母胎全亡之时。”
婉清初惊,缓下忙问:“小姐怎么这般不小心中了这东西?”
她凝眉道:“我本也只以为她有不善心机,哪晓得她还是这般阴险之人,一边在对陛下施此术,一边竟想要了我与腹中胎儿的命。”
婉清听后咬唇,凝色说:“那此人当真是留不得,这还未入宫出手便是这般阴狠,真让她留在这宫里将来怎是了得?”疑惑瞅着她又问,“那樊丰怎么治的小姐?”她用左手指了指一直未动,且早已是麻木的右臂,婉清疑惑上前掀开她衣裳,看到手臂上包扎之物微怔,不安问,“又是用损身之法?”
她幽幽回:“损身之法总比丢命强。”
婉清恨色已挂,厉声道:“这个吉成婉清定要好好教训才行。”缓下忙又劝,“小姐也别暗自生气,可不正是让这小人给得意几分。”冷声一笑又说,“她是自认有几分姿色,就妄以为能迷惑住陛下,才敢如此胆大妄为,也不看看陛下对小姐的感情,当真是自不量力。”
她泛了泛眸,抬眸不安提醒:“这宫里除了太后想动邓家外,其它的人即便会忌恨我,可从来也没有人想动整个邓家,而她却这般明目张胆的挑动邓家的危机,太后都是暗里做手脚,可是她却敢如此大胆而为,显然此人是有备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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