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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手中举动,刘肇的不悦从来都可以随心而行,可是不允许别人随欲而行,无力笑说:“不是,邓绥不是埋怨,只是觉得此前太愚昧了。”
刘肇盯着她半晌,神情有一丝痛心,凝眉道:“你嘴上说不是,其实心里是在怨朕,甚至一直恨着朕,在你父亲之事上——。”
她勉强一笑,幽幽打断道:“这恨字邓绥更是担不起,应该是昨日之事被吓着了,也就突然看开了许多事,邓绥最错的是不该说那虚假的梦,是邓绥太想让全府身安,说那梦本只想陛下会放了邓绥,不想反让陛下这般警惕着邓绥。”
刘肇盯着她皱了皱星眸,略含不信外加意外问:“那梦是假的?”
她透过铜镜瞅了他一眼,在这个国度里道家是本宗,旦凡与预言扯上关系的,不仅仅是平常百姓惧之之事,更是帝王将相心中惧之之事,她自然知道他心底深处在意此话,淡淡回:“邓绥两个奴婢都知道那是假的,陛下如若不信可以问她们,问她们当时邓绥为何说这梦。”
刘肇认真细想,遂一声不吭给她把弄起发鬐,深沉疲备道:“朕是不得不防你,纵然朕再如何喜欢你,你说的那梦本就犯了大不逆之罪,朕不顾你说的那梦让你入宫,只是想将你留在朕身边,朕——朕也不知道朕是怎么了,可朕心里却明镜般想着,这大汉交到朕的手里,朕不能允许再有前朝吕后,以及窦太后这样的事发生。”
她不再说话,瞅着他给她梳着发鬐,不想他梳起发鬐来是这般的得心应手,她那一缕幽黑的发,在他手中纤云弄巧立即变了模样,给她换了一个新的发鬐款式,盘中错踪复杂,配上她不见装饰的花纹佩鉓,再插上那支玉凤金钗,当真是变了另一翻模样。
她瞅着镜中的自己,这些日子下来折腾得苍白无力,再折腾下去定会离死不远,不想经他这一折腾,竟然有了几分娇颜回神之色。
刘肇侧下头来,笑意满满道:“这样装鉓才更能体现你的温婉柔情,朕亲自为你梳妆,也望你不要再惦记着这些不快,就此过去如何?”她笑笑未回,却也再次看透了一件事,刘肇对她心中的防范是真的很深,心下不由得一沉,茫目随着刘肇往正屋走。
玉儿瞅见他们出来后,忙跪下:“奴婢不知陛下与小姐醒得这般早,未能服侍小姐更衣洗漱,请陛下责罚。”
刘肇却是神情大好,囔声笑说:“朕不仅不责罚你,朕还要赏你,赏你护主有功。”
玉儿打量着她的神情,略感不安叩谢:“谢陛下恩典,奴婢现下就去给陛下与小姐,准备那洗漱之物。”
刘肇瞅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去吧,不要误了朕的早朝即可。”玉儿依诺离去。
她心里忧着刘肇的顾忌,不动怕色抽回了手,离身坐到了前方凤妃椅上,瞅着外面的凉亭,出神问:“陛下现下不怕邓绥将来,会夺了陛下的刘氏江山了吗?”
刘肇脸色沉下,不悦问:“朕为你亲自梳了发鬐,还委下身跟你道歉,这还不能消你心中对朕的怨吗?”
她出神淡淡道:“邓绥只是想起戚夫人,发现邓绥不过是同戚夫人一样咎由自取,戚夫人因为一首‘春歌’害了自己,同时也害了自己儿子刘如意,邓绥因为自己一句梦言,引来陛下这般又忌又防,只是戚夫人的悲惨是因后宫之事而起,而邓绥的一切却是由口口声声说喜欢邓绥的陛下所造。”
起初吕太后只让戚夫人在后宫为奴舀春米,就是因为戚夫人的这首歌传到自己儿子里,戚夫人的本意也是要告诉自己儿子,自己在宫里有多悲惨,自己的儿子为一方之王,可是自己却在为奴为婢,整日里与死为武。
事后刘如意在藩地听到这样的歌,就扬言要为母亲报仇,小小年纪就说要带兵去杀到长安,将自己的母亲接回来。这样的话传到了吕太后的耳里,吕太后就唤刘如意回长安皇宫,最后千方百设杀了刘如意,再后来戚夫人知儿子已死,对吕太后更是恨之入骨,彼此相恨的结果就是,落到被吕太后砍去手脚的下场。
也就是说,她们的恩怨与矛盾,都是在进一步的扩大才会落成最后那般,说起源由多也因为那首春歌。刘肇深思走至她身侧,玉儿已经跑了回来,在外很是担心地瞅着她,却是不敢进屋。
她出神续说:“戚夫人最后即便生不如死,可至少她当真有着汉高祖的宠爱,而不是像邓绥这般,邓绥看似在陛下心中不一样,可邓绥无论如何做却都是错,假迎本就错,真迎也是假,陛下心里头对邓绥有太多的刺,即便不是邓绥挑动,别人也会挑动,甚至陛下自己也会挑动。”
刘肇不语,她思及一切,黯然泪下:“邓绥说了那些话,活该被人折磨,本该是谁都会有的恨,可唯独邓绥不能有,父亲离世时说,不许邓绥有恨,更不许恨陛下,可是原来活着生不如死,会是这样的感觉,就是一次没被折磨死,还得来回被人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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