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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然,宋贵人不怕死怕刘庆年少,没人照顾被人欺负,不由得心酸不止,喃喃道:“最是天下父母心,宋贵人是位好母亲。”
刘庆痛色道:“天下父母皆疼子,奈何孝子几多人?”说罢越是激动起来,不甘吼道,“而我更是不孝子中的不孝子,现在我就算知道她们是被冤枉的,可是还是什么都做不了,我真是没用,我没用,我为什么这么没用?”
她稳住刘庆,含泪劝道:“不是这样的,王爷不是没用,何况不是只有王爷什么都做不了,连陛下都是任人摆布,现下的王公大臣哪一个不是惧着窦家呢,再来王爷府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轻言劝道,“王爷,您别难过了,王爷待人一向仁厚,王爷是个好人,好人是一定会有好报的,绥儿相信终有一日,王爷会为宋贵人她们洗尘雪冤的。”
刘庆怆然一笑,嘲弄道:“好人不会有好报,洗尘雪冤更不可能,现下连母亲与姨娘的忌日,我都只能偷偷摸摸的忌拜,唯恐刺激到当今太后,我不仅要护着自己小命,还要护着不给皇帝弟弟带来困扰,连正大光明的忌拜她们都未能做到,谈什么给她们洗尘雪冤?”
她轻拭眼泪,转而温声问:“那王爷可有私下收集一些当年的证据?”
刘庆看着府内四周,挣扎苦笑:“正如你言,这里全是她的人,明里暗里的人都是她的眼,只要我一动她就定要除我,这样被她除去我心有不甘,更是对不起母亲所托。”咬牙含恨道,“我一定要忍,忍到将来百倍还之。”她看着刘庆眼中的恨,心中一颤。
刘庆瞅见微怔,不安问:“我本不该让你看到我这样狰狞的一面,我是不是让你感觉到害怕了?”
她摇头忙道:“王爷这样一点也不可怕,何况一点点伤害是构成不了恨的,为了自己的私利毁了别人的一切,贱踏别人的一切,这样的人让人不恨都难,可只要不让恨迷失了自己,迷失了理智,这样的恨也根本不可怕,王爷并没有被恨完全迷失,王爷所受到的折磨有恨是应该的,如果没有恨或许就不正常了。”
刘庆无奈一笑道:“听你这样来劝慰,我的恨都快要没了。”
她转而问:“王爷心下可有思绪,也好等时机一到,再将此事一举翻出来?以还冤者一个清白。”
刘庆语气徒然有了几分冷意,恶恶道:“这事要查也不难,当年母亲是被蔡伦这个宦臣给带走的,他是窦太后的宠官,他绝对知道当年的内情,而且母亲与姨娘是被他关进去后,没多久才含恨而去的。”
她轻声问:“那王爷心中的猜测,可曾与陛下说起过?”
刘庆凝眉反问:“我能与他说吗?我不能与他说,这事我谁都不敢说,我只敢与你说。”
她微笑回:“谢王爷这般信任。”
刘庆愁眉不展道:“其实我们彼此都知道,纵然他视我为亲兄长,可是太后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现下他来都得暗地里来,唯恐让太后有兄弟聚势夺政之疑,在权政之下没有母子,他是深知这一点才这般难做,太后真要有意夺去他皇帝之位,于他来讲才真是得不偿失。”
她心下沉重,刘庆所说何尝不是,这一辈的人大多早惠,皇宫中而生的人,看惯了明争暗斗,人心冷暖,这都是从而促成早惠的原因,忙宽慰道:“王爷也在为陛下的处境在着想,就像陛下在为王爷着想一样,王爷有位好兄弟。”
刘庆失声一笑说:“其实纵然他有心向着我,可是如果跟他讲当年之事是他母亲做的阴,先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就算真是如此,我都不知他将来会站在哪一边,这事可大可小,还可能动摇到他的皇位。”
她泛了泛眸,忧道:“眼下这形势真要说了,莫说是陛下为难,关系或许还会发生变故,既然如此,王爷就先且放下这些事,相信他日定会有真相待出之时,毕竟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可是事非公道自是有明眼人定论,王爷说对不对?”
刘庆沉声道:“也只有如此了,希望老天爷没有眼瞎。”喃喃补了一句,“可是老天爷一向是没眼的,有眼的话也就不会让恶人当道,畜生横行,佛祖教人向善的话都是骗人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善不过不恶的养料。”
她定定道:“在邓绥看来,恶人当道的原因不是老天爷没眼,也不是佛祖的话在骗人,而是人们太过纵容恶人,太多人被欺却不懂反抗,麻木不仁摆着习以为常,恶人找上后也不除之,这才让恶人尝到了甜,有一就有二,导致恶事像瘟病一样繁烂,至到有点良心的人都被吃完,最后恶人吃恶人,畜生吃畜生,再彻底的颠复朝纲,造成民不聊生,像秦王暴政初期时类似,事后战争四起杀戮横生,所有事情都是经历惨痛代价,才会渐渐再次换回人性,以前祖母也经常这样讲。”
刘庆微微一怔,失声一笑说:“你祖母的话有理,终究是长辈,看的事就是透彻些,你来看我,我竟然跟你说了一堆这些事,当真是不应该,害得你整日里跟我一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她忙摇头道:“绥儿就是知道王爷有话没处说,才每年这个时候惹来重病,或许说出来一切就会好了。”顿了顿,“其实如果不是一路听王爷讲的一些事,绥儿才当真是混混噩噩的过日子。”
刘庆忧说:“其实知道的多不是好事。”
她笑问:“所以非得像那些被贱买的奴婢一样,被人买了还不自知的欢喜得很?邓绥不想做这样的傻子。”刘庆无奈一笑,她瞅向门外,转而言道,“先不说这些了,王爷好好休息,不要辜负今天陛下特意送药之举,也请王爷看在绥儿的份上,好好的保重自己身体,待到宋贵人忌旦之时,绥儿再前来看望可好?”
刘庆握住她手,神色动容道:“绥儿,我知道我只是个废太子,门前是非横祸又多,我不想连累你,可是你是我的希望,我想自私一回,我——。”她侧过身去,脸上微烫,刘庆转而说,“算了,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她低头点了点,未管那黑衣斗篷,快速往外跑去,只有到了外面才能缓气,脸上的温度也渐渐缓下,这时韩明也已然返回,带着她与玉儿离开。夜灯之下,府里兵将齐整,来回寻查井井有条,只是看到她与韩明后倒是礼貌,并未为找她们问话。
到了一侧门之处,韩明递出一枚通透的翠玉扳指,低声道:“陛下说今日匆忙遇到小姐,见小姐这般关心王爷甚感心慰,因而就取下了这小礼物给小姐。”
她见也不是什么特别之物,收下后交给玉儿保管,随后离开了丙舍。
备注:
掖廷:汉初以前叫‘永巷’,汉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改名掖廷,隶属于少府,是掌管皇宫宫女及供御用的杂务,兼管宫中的诏狱。
丙舍:因刘庆已年长,便别居丙舍。出自《后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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