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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冲,不要胡说。”廖云海坐在皮椅上,淡淡出言劝阻,可他的表情上却没有半点变化,仿佛做戏一般,轻描淡写令人心寒。
“廖队,我有没有胡说一会儿您听完我的推断就知道了。李婷婷被杀时您是接到邓青电话才赶去案发现场的,当时只有他一人坐在雨中小巷,手中拿着代表死者身份的卡片,而且周震的那张卡片消失了,在他那里变成了杀手的卡片,其实这就是他的计谋,让我们觉得杀手不会把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所以我们才没有怀疑过他,但真相就是他就是杀手,那张卡片早就告诉了我们他的身份!
邓青是老警员,他非常了解我们的流程以及廖队和众人的心理,致使我们都被他骗了!如此一来,广告公司监控的事情也能够解释的通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凶犯隐形,都是他分散我们注意力的手段,李婷婷,就是他杀的!”
“就凭这?”我缓缓抬起头,死死的盯着他。
张冲摇摇头,笑道:“如果仅仅是这一条线索,以你邓青这么多年从事警察的经验,当然定不了你的罪,别急,还有其他的证据。
如果按照你的推断,李婷婷是被人从广告公司二楼射杀的,那请问她身上的卡片又是从何而来的呢?难不成凶手杀完她在跑下来往胸罩内塞上卡片,然后在逃跑?那样的话你邓青应该早就撞见了他,那样的话广告公司的监控也不可能拍不到凶手!”
张冲的话一说出口,我皱起眉头,自己怎么会忘了这一点!张冲说的没有错,如果凶手真的在广告公司二楼下手,那卡片又是谁放的呢?总不可能是李婷婷自己放进胸罩内的吧!是我错了么?凶手究竟是如何杀死她的?
“不止是李婷婷的死,还有白院长被杀,据医院的护士说,白院长是与你交谈后才接到电话离开的医院,可我们在白院长尸体上发现的手机内并没有所谓的那通凶手打来的电话记录,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是你威胁白院长,在离开后与他约定地点相见,然后残忍的将其杀害!”
“一派胡言!我拿什么威胁他?”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怒火燃烧着心脏。
“用白羽萱啊!”张冲冷笑道:“自从案件发生后白羽萱和你关系就近了许多,你借着曾经白飞燕的理由接近白院长的女儿,图谋不轨,而白羽萱傻傻的相信了你,然后杀害了她的父亲,这么禽兽的行为也只有你能做出来了!无耻的杀人犯!”
“操你妈!”我猛地暴起,突然办公室门被打开,冲进来几个警员将我按倒在地,脸狠狠砸在冰冷的地面上,这一刻我的心凉了,看来他们是早就计算好的,不然怎么会安排人在门口守着。
张冲蹲在我的面前,蔑视的看着我,挑了挑眉毛“别激动啊,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刚才给廖队下毒也是你做的吧,我们的警员说了,廖队未回办公室时,是你疯狂的从外面冲进警局,进入廖队的办公室,等着廖队回来时正好和慌张的你撞了个对面,然后你就快速的确定水中有毒。
呵呵,先下毒在装出救世主模样,让廖队进一步的相信你,让你这个杀人犯继续侦破自己所做的案子,这伎俩真的是好啊!若不是廖队高明,还真的被你这等奸人蒙骗了过去!”
张冲戏谑的拍了拍我的脑袋“现在你还有什么反驳的?从种种线索和推断来看,凶手就是你,邓青!”
我看着他那几乎扭曲的笑脸,疯狂的挣扎,嘶吼着:“动机呢!杀人动机呢!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还不承认?好!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张冲从怀中掏出手机,摆弄了两下,放出一段录音,女人的声音响彻整个办公室。
“我是周震的前妻,高丽,我承认和警局的前队长邓青是情人关系,他利用我威胁周震,从周震处勒索钱财两百多万,我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他勾引我出轨,用各种甜言蜜语骗我说他缺钱。
我和周震离婚后才发现他的目的,可是到了那一步我也没有办法,我以为他只要钱,拿到钱以后就会和我在一起,没想到没想到他会杀了那么多人呜呜他,他还叫我去医院,威胁我,如果我要是说出去就把我也杀了!我好害怕”
我的全身寒毛倒竖,目瞪口呆的听着里面熟悉的女人声音,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张冲将手机收起,猖狂的笑了起来,我转头看向廖云海,他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静静的凝视着我,点起一根烟,火光闪烁着他那冷峻的脸庞,吞吐的烟雾仿佛毒霾,笼罩着我的心。
一根烟抽完,廖云海轻轻命令道:“将邓青关起来!”
“廖云海!你他妈疯了!你竟然相信他的狗屁推断,你他妈会害死更多的人,你也会害死你自己!”
“去你妈的!”
张冲一脚狠狠的踹到了我的肚子上,疼痛使得我弯下腰去,胃里一阵翻滚,拳头暴风骤雨般的砸在我的头上,脑袋里“嗡嗡”直响,想用双手去阻拦,可双手被其他警员按压着,根本无法反抗!
“张冲!够了!”
廖云海喝止住了张冲疯狂的举动,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红肿了起来,缓缓抬起头,一滩黏液从张冲的嘴里吐到了我的脸上,恶心至极。
“呸!垃圾。”
我能感觉到那团粘液顺着脸缓缓流下,伴随着张冲猖狂的笑容,我咧起嘴角笑了起来,一字一句喝道:“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的眼神如钉子定在廖云海的身上,他咬着嘴唇脸色纠结,看着我凄惨的模样转过身去,不在与我对视。
我被扔进了临时关押犯人的拘留室,冰冷的屋子只有一扇黑漆漆的窗户,半盏昏黄的灯,悠悠荡荡的光芒照在我淤青的脸上,是那么的讽刺。我伸手擦掉脸上的污秽,随之而来还有触摸伤口的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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