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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我推心置腹,为她铺床叠被,端茶送饭,做尽了那些下人做的事,可到头来她却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是!我自讨苦吃!我活该!天底下温柔善良,像水一般的姑娘多的是,可偏偏我就稀罕她这么个绝情的主!”
殿小二风风火火地闯入了月老庙,把正在数银子的杜潮守抓起来便大吼了一顿,若不是他的手实在肿得厉害,只怕连庙中的桌子也难逃被分尸的命运。
杜潮守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他小心翼翼地退开了两步:“头儿,您稍安勿躁,您对秦掌柜的心意咱清楚得很,可是,您在这儿抱怨又有什么用?您就是把整座庙给拆了,秦掌柜还是不知道啊。”
“她哪是不知道?她分明是知道了,却视而不见!女人啊,就是不能宠,给她一根鸡毛,她便当令箭。”
“可是,您舍得不宠她么?您若是不给她鸡毛,只怕,明日就被她赶出客栈了。”
殿小二挥舞在半空的手僵了僵,虽想说些什么反驳,却又觉得杜潮守这小子说得有理,只得负气地坐到了一旁。
杜潮守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色,不敢轻越雷池。月老庙附近多三姑六婆,是非八卦可谓滔滔不绝,哪户人家门前的狗死了都可以叫她们议论上半日,更何况婚姻此等大事,是以秦瑶要成亲此事他亦略有耳闻,自然也听过那八个彪悍的“不嫁”。也难为了他的头儿,向来脾气便不大好,竟也忍了这么久。
时已夜深,月光柔和,初夏的风凉凉的,吹得江面上的月影一起一伏地荡漾着。街上的灯火大多数已经灭了,月老庙中的灯光却仍在闪烁,周围安静得很,听得见蚊子嗡嗡的叫声,就连二人细微的呼吸声也能听得到,月老像前的帷幔轻轻拂动着,仿佛月老就站在哪里,正无声地笑着他们。
杜潮守觉得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头儿,秦掌柜的‘八不嫁’——说实话,咱佩服得五体投地,沾上那些人确实会麻烦不断呢。而且看她将官家朝廷之人放在第一位,想来是铁了心不随你啊。”
殿小二瞪了他一眼,他顿了一顿,迅速地端起他的茶咽了一口,又抓起一旁的扇子道:“不过头儿,在下倒觉得您这招以退为进用得极妙,只是用错了对象,若换了别个寻常的女子,只怕早就心软从了你了,但秦掌柜……头儿,您也知道,能让您看上的女子又岂能寻常呢?唉,这些由爱而生的恨啊,向来都比别的仇恨难办些,且不论结果如何,仅仅过程便已叫人纠结万分。”
杜潮守摇着扇子,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殿小二只是闷吭了一声,不作表态。
杜潮守却是纳闷了,他的头儿精于战术,在战场上英明果断,叱咤风云,怎么如今就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呢?想当初,头儿在京城里也是一名翩翩的佳公子,身边也不缺红颜知己,虽不至于掷果盈车,但也不知迷了多少女子的心思,听说还有过那么一段风流韵事,可眼下,怎么连一个秦掌柜也哄不住呢?百思不得其解啊!
他看看庙外风凉水冷月凄迷的景色,不禁慨叹万分,漫漫长夜,他便只能在这与头儿大眼瞪小眼了么?他还惦记着自己桌底下那些没数完的银子……
“那个,头……头儿,此事急不来,秦掌柜不是还没有嫁么?再说,哪怕是明天要上花轿了,我们不是还能从中作梗么。我看,您还是先回去吧。”
“不回去!”殿小二一甩头,看似气还没消。
杜潮守扁扁嘴,使劲地摇了几下扇子,又道:“头儿,要不……小的最近赚了些银子,请你到附近的浴堂去泡一泡如何?就当是去去晦气。”
殿小二又把头拧回来,板着脸点了一下。杜潮守叹了一口气,弯腰抱起他心爱的钱瓮,极不情愿地步入了内堂,出来之时掂了掂腰间的钱袋,心疼得两眼泪汪汪。想当初,他贪这月老庙里的油水足,便主动向林校尉请缨,留在柳江城照应头儿,却不料,所谓的照应还包括了钱银上的照应。唉……
洗雨楼是柳江城中的一家老浴堂,前不久刚换了东家,新东家似乎是个有钱的主,大张旗鼓地修整了一翻,把浴堂装饰地美轮美奂,比隔壁街上的青楼还华丽,听说还请了许多年轻貌美的少年少女做浴侍,只怕也不是个纯净之地。
杜潮守捂着自己的钱袋慢吞吞都地跟在殿小二身后,额上的冷汗擦了一把又一把,所幸殿小二如今一副心思都摆在秦瑶身上,若不然,万一他看上了哪个楼子里的花魁,那才是真的要命。虽说殿小二不是没钱还他,可是那得等到哪年哪月啊?万一他赖账……
“杜潮守!你在磨唧什么呢!”那厢殿小二已经走到了洗雨楼门前,不悦地回头看着他。
“是,来了。”杜潮守小跑着上前。
却见殿小二抱起胸,眉头皱了起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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