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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後一声寒鸭声起,冷,相当的冷,街道冷清,寒冽空气将冬日寂静又推到了更吓人的境界,飞鸟都冻僵了,那是北方小镇百年来的风情,王猛冻过,范仲淹冻过,如今天地还在,斯人早已逝去。
一个嘴唇发紫、全身直打寒颤的少年依偎在镇外的破庙里头,庙里早已没了香火,风直打响破败的门窗,饥寒交迫之下,少年一动也不动,希望闭上眼就能沉沉睡去,不过,夜特别长,饿得受不了,渐渐的,半昏半醒,今晚实在难熬。
入冬的夜里,没平常时日好过,他开始想像春日来了以後,街上的少年们又能聚在一块,上山打猎,到处游玩,有时能到後山去看看娘亲,至少跟她说说话。
大雪积在门前,这冬夜盼也盼不到尽头,他稍微挪动一下身子,让雪别化在他已经够寒的脚边,手慢慢的移到眼前的篮子里,看能不能再挖出几饼块粥。
那是他前几天到县城里拿的,本来能多拿点,不过别处来的难民也多,不够分,只好将就拿点,没想到不到二日就吃光了,吃光也就算了,本可以到镇上最多油水的开喜客栈门前等着,有时候遇上侠士布施,倒也能饱餐一顿,不过雪来的太急,把他那点希望也融在大地里,狠狠冻起来,再用力敲碎。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时辰,他想起个火堆,好让身T暖和一些,因为再不动起来,手脚慢慢失去知觉,或许熬不过明日,他对自己身上的警讯总是相当敏锐,好几次差点过不了坎。
庙里仅剩的木材都在外头的雪堆里,想冒着雪出去,无疑是自投罗网,失温的速度远b想像的快些,好几个同伴听说就是这样Si的,於是望着门外,他没有移动半步。
他心想:若是有人经过就好。
望着望着,好像有一丛灯火从远处若隐若现,慢慢地摇曳在静谧的冬夜里,但它就停在那里,反而朝更远的地方消失,看得双眼都要泛出泪来了,一眨眼,早已失去踪影。
他叹了一口气,又坐回黑暗里。
总是这样的,不是吗?黑夜会给你希望,但最可怕、最残酷的,也是希望。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他彷佛听到敲锣打鼓,四面八方一直有微弱的声响在呼唤,都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有时是幼时念念不忘的笛声,有时是大户人家里,文人雅士的萧声琴声。
有时,连娘亲叫着他的名字,他也听到了。
这晚,闭上眼既是震耳yu聋、也是万籁无声。
看来真的撑不住了,他把头埋进自己的双腿里,不断的吞吐口水,让喉头Sh润些,他甚至开始紧抓身上脏破不堪的衣服,想要做最後的一丝挣扎,其实,他也分不清是现在活着还是Si了,或许解脱才是重生的开始,他同时这样想,试着安慰自己。
黑夜与大雪没有感情,没有停止,也没有结束,冷冷地旁观这一切,一个年轻的生命在微不足道的地方,用微不足道的方式终结了,常常有这样的情形发生,是的,常常发生。
绝望到达之後,剩下的是寂寥,一个乏人问津的名字消失在这个镇上,当然也没人会吊念,或许有人会鼓掌叫好,当发现一个穷叫化子横Si在破庙里头,不就是个小蛀虫吗?
他静静地想着Si後会发生的所有一切,最後他想通了,就算是镇上最有钱的赵大嘴Si了,这世界还是一样。
什麽都不会改变。
仅存的一点希望让他抬起头来,再好好看着眼前纷飞无边的雪,是不是跟往年一样,跟他娘亲离开他的时候一样。
而他正痴痴望着,一条影子锯开月光,直直立在门槛上,一个带刀的人!
那个人背对门外,看不清样貌,一点声响也没有就在他十尺外,离他只有十尺。
九尺,七尺,五尺,那人似笑非笑地大步向前,但他也无力挣扎,後颈一沉,眼前一黑,不知自己是Si了还是如何,便昏去。
莫不成是幻觉?
他竟然感到全身舒畅了起来,彷佛又回到了春日,身子骨整个暖和了,也感觉不到疼痛与饥饿,一双手脚,气血彷佛通了,甚至b往日更有JiNg神,赶紧睁开眼,竟然还在大雪破庙里,而後心则是一双掌力源源不绝在灌入,转身一看,那人便收起双掌。
一个俊美的脸落在眼帘,只是一身黑长宽袍挺格格不入,再来面容气氛严肃。他没见过那麽俊俏的男子,往来京城的那些秀才也不及他万一。
想要开口说话,那人抢先一步。
「站起来,跟我走。」
「谢过大侠!」他不急着走,而是跳了起来活动筋骨,立马抱拳。
「小子,你之後不会谢我的,快来吧,趁雪小一些,我带你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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