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一十三章 家丑外扬,重回侯府嫁纨绔,半瓶,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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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以各种姿势呆立当场,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宋景行如遭五雷轰顶,脸上血色瞬间褪去,片刻后,扯着嗓子冲张彦失控大喊:“还不快把供状拿回来!”
“是是是……”张彦回过神,跌跌撞撞跑下台阶,向大臣们跑去,“供状呢,供状在谁手里,快交出来!”
众臣生怕引火烧身,纷纷向周围退散,不知被谁扔掉的供纸就静静地躺在地上。
张彦大喜,忙跑过去捡,不料却有人抢先一步上前,将供状抢了去。
“大胆……”张彦怒斥一声抬起头,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蠢货,待看清那人的脸之后,又硬生生收回了没出口的脏话,两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武安大将军黑着一张脸,如怒目金刚般瞪视着他,浑身充满了金戈铁马的萧杀之气,让他不寒而栗。
“呼!”众人不约而同地暗舒一口气,有武安大将军在前面顶着,他们还怕什么。
孟丞相脑袋嗡嗡作响,看看在龙椅上六神无主的太子,硬着头皮上前打圆场:“大家不要惊慌,这事明显就是魏王在信口开河,胡乱攀扯,要不然就是别有用心之人偷换了供状,想引起朝堂动乱,大家不要被人骗了。”
“对对对,这事明显就是个阴谋,主审官把这样一份供状呈上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和嫌疑,本官认为应该先把他抓起来审审!”监察御史钱仁礼随声附和。
柴胜一听不干了:“钱仁礼,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诬陷于我,魏王是我亲自审的,供状也是我亲自看过的,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份,不然我敢拿来给太子殿下看吗?”
“那你说说,原来那份呢?”钱仁礼问。
“我……”柴胜一时语塞,片刻后突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刚才在来的路上有个小太监抱着一摞书撞了我一下,肯定是他把供状调了包!”
“你们争论这些有什么意义,当务之急不是该问清楚是不是魏王杀了我儿子吗?”东山王醒来,愤然打断他们的对话。
“王爷痛失爱子我等能理解,但和皇储血统相比,你这事当然要靠后的。”人群中有声音说道。
“一派胡言!”宋景行腾地站起身来,额头青筋暴起,“孤是父皇唯一的儿子,谁敢质疑孤的身份,孤就砍了他的脑袋!”
殿中一片寂静。
宋景行刚喘了口气,突然有声音哭喊道:“皇上,皇上啊,你不过病了一场,你瞧瞧这朝堂都成什么样了,你呕心沥血经营的江山,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呀皇上……”
随着这声哭喊,大殿里炸开了锅,又有大臣振臂高呼道:“同僚们,这里没咱们说话的地儿,咱们就去乾德殿找皇上去,去慈宁宫找太后,咱们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皇上守住江山呀!”
“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十几个老臣相携着往殿外而去。
满朝文武,除了孟氏一党和中立派,也就剩下这么十几位,看着多少有点凄凉。
宋景行突然就平静下来,既然大多数的人都还站在自己这边,他还有什么好慌的。
“来人,把那些扰乱朝堂的乱臣贼子给孤拿下!”他重新坐回龙椅,挺直腰杆发号施令。
殿外的侍卫应声而动,手持腰刀将十几位大臣拦住。
关键时刻,谢战霆大步上前挡在大臣们前面,探手一捞,不费吹灰之力便卸下了一名侍卫的腰刀。
“我看哪个敢动!”他横刀怒目,声如洪钟,“本将劝你们先想清楚自己效忠的到底是谁,免得死了都不知道为谁死的!”
侍卫们迫于他的威严,不自觉地往两边退开。
十几位大臣在谢战霆的护卫下往殿外而去。
“等等我!”东山王大喊,跌跌撞撞追了上去。
“等等我!”小国公苏贤也追了上去。
“还有我!”安逸之随后跟上。
他的作用是鼓动中立派,中立派一看吏部尚书都开始站队,自然不甘落后,也纷纷跟在他后面去了。
大殿上呼啦啦走了一半的人,留下孟氏一党面面相觑。
“孟丞相,太子殿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呀?”钱仁礼问道。
“急什么,太子掌着大印,只要皇上不醒,就还是咱们说了算,他们要去就让他们去好了,那边还有皇后娘娘顶着呢!”孟丞相道。
“可,那供状被武安大将军拿走了。”柴胜说道。
“供状不是假的吗,要来何用?”孟丞相道,“你现在赶紧回慎刑司,该怎么做你自己明白。”
柴胜不禁打了个冷战,丞相这是要让他杀掉魏王,来个死无对证呀!
可他只是个小小的司郎中,杀害皇室的罪责他怎么担得起,以丞相的无情和奸诈,万一到最后把他推出来顶锅,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还不快去!”孟丞相见他犹豫,厉声道,“咱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船都开到江心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还指望能回头吗?”
柴胜咬咬牙,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然而他刚迈出一只脚,大殿门突然哗啦一下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怎么回事?”众人惊呼着奔向门口,试图把门拉开,但很快就面露惊恐向后退开。
“怎么了?”柴胜挤到前面,趴在门缝往外看,悚然发现外面布满了弓箭手,一只只闪着寒光的箭头齐刷刷对准着大门。
完了!柴胜两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早知道他刚才就跟着安尚书和武安大将军一起走了。
先前离开的那些大臣,此时已然到了乾德殿,齐刷刷跪在殿门外嚎啕大哭,哭皇上的龙体,哭大周的江山,哭奸臣当道,哭太子独裁,哭皇后不贞,玷污皇室血脉,乾德殿往一时哭声震天。
关在偏殿的孟皇后听到大臣的哭诉,惊得魂飞魄散,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明白,皇上压根不像他说的那样对太子寄予厚望情真意切,他分明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将孟氏一党和魏王赶尽杀绝。
想必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只是一直没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这回正好借着凤命之女的由头,让赵靖玉的身世浮出水面,引发她和太子的危机感,从而扰乱他们的心神,使他们沉不住气自露马脚,顺便把丞相和魏王也搅进这滩浑水里。
不仅如此,他还用这一招轻而易举地把站队的大臣们区分开来,现在除去乾德殿外哭嚎的大臣,其余都是谁的人,傻子都一目了然。
宋万基,他好缜密的心机,好狠绝的手段!
大臣的哭嚎惊动了太后,太后坐着轿辇匆匆赶来,顾不上理会大臣们,先进殿去看皇上的情况。
宋万基正靠在床头听司方正汇报外面的事,听闻太后过来,忙钻进被窝里躺下,闭上眼睛装睡。
太后进来,在床头的绣凳上坐下,屏退了左右,叹息着握住皇上露在外面没来得盖上的手。
“别装了,哀家知道你没睡。”
宋万基只好睁开了眼睛,讪笑道:“母后,你来啦?”
“你听听外面哭得像屠宰场,我不来能行吗?”太后没好气道,“你到底还要躺到什么时候,再躺下去,怕是天都要塌了。”
“塌不了,母后放心吧!”宋万基笑道。
“你呀!”太后无奈地点着他的额头,“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可倒好,堂堂一国之君,把自己家的丑事敲锣打鼓往外传,你就不能悄没声息地处置了吗?”
“悄没声息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现在咱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了全面胜利,还有比这更省事的吗?”宋万基呵呵笑道。
太后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计,就是说出去有点丢人。
“这么损的招,到底是谁帮你想出来的?”
“还能有谁,你亲孙子呗!”宋万基道。
“……”太后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怪不得外面对他评价那么差,真是一肚子坏水。”
宋万基哈哈大笑。
太后却板起脸正色道:“别的我都不管,只一条,你无论如何都要放衡儿一条生路,他虽不是我亲生,但从小养在我跟前,和亲生的一样,这回我为了帮你,不惜给他下套骗他,心里真真像刀剜似的疼,你若要他的命,就把我的命也一并拿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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