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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因此对姑侄两人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恨不得将两人统统赶回丞相府。
这时,绿柳和画楼被侍卫们用门板抬了进来,两人全都昏迷不醒。
看到躺在门板上奄奄一息的画楼,定远侯心疼不已,大声命令秦氏快把解药拿出来。
秦氏也被画楼的状态吓了一跳,据她所知,画楼昨晚上还在给定远侯送宵夜,怎么今天就病入膏肓了呢,她明明没有下那么重的剂量。
莫非这小蹄子是装的?
对,她是装的,她肯定是装的,她想以此来陷害我!
想通这一点,秦氏脱口喊了出来:“她是装的,她中的毒根本没这么严重……”
“姑母!”秦婉如心惊肉跳地叫了她一声,可惜已经晚了,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句话。
定远侯当即黑了脸,“啪”一拍桌子,厉声道:“把这个毒妇给我绑了!”
茶盏被震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侍卫应声上前,就要拿下秦氏。
“我看谁敢!”秦氏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
侍卫停下脚步,看向定远侯。
定远侯道:“你已亲口承认,还想怎样?”
秦氏道:“我承认什么了,我是说她昨晚还在给侯爷送宵夜,怎么可能今天就要死了,这不明显是装的吗?”
众人:“……”
不愧是侯夫人,都到这一步了,还能反转。
定远侯气她狡诈,但她是侯夫人,受过册封的诰命,她父亲秦老丞相又曾对自己有恩,没有十足十的证据,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
这时,谢南嘉突然上前,在画楼身上拍了两下,画楼便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没事人一样给侯爷老太太磕头行礼。
众人大惊,疑惑不解。
定远侯诧异道:“你怎么又好了?”
画楼道:“回侯爷的话,夫人说的没错,奴婢中的毒并不严重,并且已经被二公子请的名医治好了。”
二公子?
众人又是一惊,纷纷看向赵靖玉,而后惊讶地发现,赵靖玉竟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
“二公子去哪了?”定远侯问。
没有人答得上来。
谢南嘉盈盈笑道:“回侯爷,二公子去接人了。”
“接谁?”
“将军夫人。”
“我阿姐?”盛青云讶然道,“袖儿,是你姨母要来吗?”
“是的。”谢南嘉道,“今天是为南嘉表姐申冤,自然要请姨母一起来见证。”
母亲变姨母,这让她也十分无奈。
秦氏一看人越来越多,自己的上房俨然成了公堂,被审判的还是她这个做主人的,心里的惶恐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虽然表面上还强撑着不露声色,内在已经面临崩溃边缘。
可是她还不能倒下,为了她的儿子,为了她的侄女,她必须得咬牙撑到底。
这时,放下心来的定远侯问画楼:“你既已好了,为什么还要装病?”
画楼老实回答:“袖儿说这样可以把夫人的真话吓出来。”
谢南嘉:“……”
真是个憨丫头。
但恰恰是这憨劲儿,深得定远侯的心,要不是人多,他几乎要笑出来。
秦氏被耍,气得手抖,却还强行推卸说自己从未给任何人下毒,是这些人在联手陷害她。
谢南嘉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先前骗来的解药递给画楼,让她去喂绿柳服下,而后对定远侯说道:“侯爷,解药是国公夫人没来之前,我从夫人手里骗来的,这也是我今天之所以会来怡心院的原因……”
说着便将自己接受南风公子委托调查前世子夫人死因的全部经过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包括自己装神弄鬼的行为也一一坦白,足足讲了半个时辰。
众人的心情随着她的讲述跌宕起伏,仿佛在听一个引人入胜的话本子,有人震惊,有人愤怒,有人嗟叹,还有人泣不成声。
泣不成声的是画楼和刚刚醒来的绿柳,以及国公夫人盛青云。
秦氏几次想打断,都被定远侯以严厉的眼神制止,越听越心惊肉跳,越听越觉得大势已去。
秦婉如也彻底慌了神,脸色灰败如土,紧贴着姑母瑟瑟发抖。
“别怕,那只是她的一面之词。”秦氏还在尽最大的努力安慰她,也安慰着自己。
“一面之词?”谢南嘉听闻,发出一声冷笑,“夫人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
“赌上自己最重要的亲人,谁若说谎,就让自己最重要的亲人不得好死,夫人敢吗?”
谢南嘉知道,在秦氏眼里,最重要的亲人就是赵靖平,在明知自己撒谎的情况下,她怎么敢拿儿子来做赌注。
“笑话,你不过是个奴才,祖祖辈辈都是贱民,你一百个亲人也不配和我一个亲人相提并论,我凭什么要接受你这无聊的赌局。”秦氏说道,话里话外只字不提国公府。
“她的亲人不配,那我配不配?”门外有悲愤的声音问道。
谢南嘉第一时间听出了是母亲的声音,猛地转身看向门外,就见母亲一身黑衣在赵靖玉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一黑一红,凝重,醒目,惊心动魄。
“母亲!”谢南嘉激动之下,脱口而出。
盛青鸾的心仿佛被重锤猛击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
只是不等她有所行动,妹妹盛青云已然疾步而至,应声握住了谢南嘉的手:“好孩子,你终于肯叫我了,这是你姨母,快叫姨母。”
谢南嘉:“……”
盛青鸾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她又想多了,孩子不是在叫她。
谢南嘉焉能不知母亲心中所想,忍着泪在盛青云的催促下叫了一声“姨母”,自个心里也是柔肠百结。
“亲家夫人来了,快请上座!”
定远侯和老太太都起身招呼。
盛青鸾摆手拒绝上座,径直走到秦氏面前:“袖儿的亲人不配,我配不配,我押上将军府满门的性命,你可敢一赌?”
秦氏一对上盛青鸾的眼睛,呼吸都不顺畅了,立刻心虚地挪开了视线:“如此幼稚的玩笑,将军夫人就别当真了。”
盛青鸾冷笑:“怕是你心虚了吧?”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心虚什么?”秦氏嘴硬道,“凡事都讲个证据,没凭没据的,就凭一个黄毛丫头红口白牙说个故事,就能定了我的罪不成?”
“哎,就等你这句了!”一旁的赵靖玉笑嘻嘻接过话茬,“证据有点多,母亲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噢!”
秦氏一看到他,蓦地想起了挂在邀月居的尸体和失踪的冯七三兄弟,心下一惊,慌忙开动脑筋思考应对之策。
赵靖玉仿佛洞穿了她的心思,勾唇一笑,抬手三击掌。
掌声落,门外哗啦啦涌进十几个人。
居然不是冯七?秦氏微微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画楼和绿柳已经跳起来奔那些人去了。
一群人不顾定远侯和老太太还在,相互抱头痛哭起来。
谢南嘉怔怔一刻,猛地捂住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这些人,全都是昔日邀月居的丫头仆妇。
她们不是被秦氏暗中打杀发卖了吗,怎么会好好的全须全尾的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赵靖玉救了她们?
谢南嘉不可思议地看向赵靖玉,赵靖玉得意地冲她笑出一口白牙。
“没错,就是我,快夸我吧!”
谢南嘉心头漾起波澜,恨不得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在他红艳艳的唇上咬一口。
“想亲我对不对?”赵靖玉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先记着帐,回头再还。”
谢南嘉噗哧一声笑了。
经过重逢的激动,邀月居的旧人纷纷跪在定远侯面前举证秦氏,说世子夫人死后,奶娘以死为世子夫人鸣冤,秦氏为了封她们的口,明里将她们发卖,暗中却让人对她们痛下杀手,幸亏二公子出手相救,她们才得以活命。
定远侯万万没想到秦氏背着自己干了这么些丧尽天良的事,听完众人的举证,又震惊又愤怒,当场就要将秦氏拿下。
秦氏却仍死鸭子嘴硬,坚持说这些人都是邀月居的人,本来就恨她,被赵靖玉收卖来诬陷她的。
赵靖玉都被她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拍手笑道:“好,我今天要不让你死的心服口服,我就不姓赵了!”
定远侯抽了下嘴角,心说你本来就不姓赵。
赵靖玉再次击掌,卫钧便带着冯七三兄弟走了进来。
“这又是谁?”定远侯问道。
“是母亲私养的暗卫,专门替她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赵靖玉道,“母亲为了阻止袖儿调查世子夫人的死因,派他兄弟三人在梵音寺刺杀袖儿,还差点误伤了将军夫人,幸亏孩儿及时赶到,他们未能得手,不料当天晚上又潜入了宜兰院,再次对袖儿行刺,被卫钧皇甫擒获。”
盛青鸾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怪不得后来南风派人四处搜查多方打听都没有这几个刺客的消息,原来他们刺杀的对象是袖儿,并且早就被赵靖玉抓住了。
奇怪,这个赵靖玉怎么对南嘉的事如此热心,难道他对南嘉有什么心思?
不不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冯七见了秦氏,下跪磕头:“夫人,是属下办事不利……”
“你不要叫我夫人,我不认识你,你也是他们找来陷害我的!”秦氏忙忙地打断他,往后跳开。
众人:“……”
看来她是打定主意赖到底了。
赵靖玉仍然不恼,击掌又叫进来一个人。
这人一进来,秦氏和秦婉如齐齐露出惊恐的神情,活像见了鬼似的。
云雁也大惊失色,尖着嗓子叫道:“云莺,你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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