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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的九品中正制,是在两汉的察举制的基础上进行改进,本意是为了把后汉末期风靡一时的人物评品掌握到朝廷手里。
同时借此可以更好地给国家选拔人才。
可惜的是,它是在世家大族几乎控制了社会全部资源的基础上产生的,天然就带着无法改正的重大缺陷。
垄断了智力资源的世家大族,利用九品中正制,把上升渠道进一步牢牢控制到自己手里。
彻底掌握了寒庶子弟的晋升之道,堵死了苍头黔首的翻身之路。
冯都护一定要打破世家的垄断,原因也正在于此。
魏容所怀疑的河东世家打算借魏延与冯永之争,渔翁得利,不过是世家的一个惯用手段罢了。
今天世家能从刘汉这里得到好处,就会派族中子弟出来效力。
若是明天能从曹魏那里得到更大的好处,又会派出另一批子弟前去效力。
反正这天下,只有他们手里有人才,或者说,只有他们手里,有足够多的人才。
寒庶子弟,能出那么几个出色的人物,就已经算是难得了。
至于苍头黔首,那些连正经名字都没有的泥腿子,能干个甚?
王莽篡汉时,赤眉与绿林,声势够浩大吧?
更始帝刘玄,大义名分够正统吧?
但他们过分依赖那些泥腿子,连什么都不懂的厨子都能被提拔到将军的位置,结果最后如何?
还不是被河北中原豪右所支持的光武皇帝所取代?
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
君能择臣,臣亦能择君。
这个天下人与臣,在不同的人眼里,代表着不同的含义。
所以知识解释权,就显得犹为重要。
在这种事情上,也不要怪魏容怀疑世家想要挑拨冯魏两人相争,借此从中取利。
因为魏容实在太过了解自家大人的性情和名声了。
举朝上下,几无盟友。
放眼军中,人皆避之。
更别说与自己的师长不和。
而且还是在这种极为敏感的时刻。
魏容离开后,冯都护若有所思地回到屋内。
看到他这副模样,关将军不禁关心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
“河东那边,关于魏延的事。”
冯都护摇摇头,笑了一下,“算不得什么大事。”
想了一下,他又看向关将军:
“河东都督府的属官名单,明日让人给送过来,我想看一下。”
虽然经过后汉光武皇帝的收权,无论是朝中录尚书事的大司马大将军,还是地方郡守,权力都比前汉有所收缩。
但比起后世,大司马大将军与封疆大吏的权柄,仍然算得上极大,自主性极强。
比如可以自主挑选辅佐自己的属官,也可以举荐自己手下的幕僚成为属官,乃到外放到地方当主官也不是不可以。
根本无须避嫌,反而算得是官场上的主流正常做法。
魏延是孤臣,一般人又忍受不了他的脾气。
如果真有人前去投靠他,并且得到他的信重。
那么以魏延的身份地位,让此人成为河东都督府的属官,参闻都督府之事,那根本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不过中都护府都督内外军事,就算魏延的权力再大,都督府属官变动这种事情,就算是走个流程,也是要报备到中都护府的。
只是对于冯都护来说,这些都算寻常小事,一般不会送到他手上,让他亲自过目。
最多也就是到关将军那里,就已经处理完毕,也就是事后跟冯都护提一下。
“河东都督府的属官?有问题?”
关将军听到冯都护这么一说,顿时就是有些警觉起来。
论大汉各个都督府的重要性,河东必须排在第一位。
因为它直面二十余万魏贼,又是京师东面的屏障,同时它的得失,还关系到并州的安危。
“不是说了嘛,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冯都护对关将军笑着安慰,“大概是河东世家的小动作吧。”
要说一场惨祸,就能让河东世家彻底屈服,那肯定就是做梦。
蜀地世家在大汉丞相与冯鬼王联手打压下,都能坚持这么久。
河东世家底气可比蜀地世家强多了。
虽然冯鬼王对河东世家所采取的打击手段远比对蜀地世家更加暴烈,更加直接,更加彻底。
但同样的,指不定也会让某些人更加仇视,更加想要复仇。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冯鬼王策划了河东惨案,但自由心证这种东西,需要证据吗?
再说了,冯鬼王现在不也是自由心证?
关将军闻言,正欲说话,没想到产房里,骤然间又传来了右夫人的叫痛声。
直接打断了关将军的思绪,让她把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右夫人终究是生过孩子的人,看来这第二胎,并没有多少折腾,很快就进入了关键时刻。
她的嘶叫声越来越大,光是听声音,都能听得出来,此时的她,定然是疼痛万分。
“双双阿姊,我们还是走吧?”
产房外头,几个小脑袋正偷偷摸摸地从墙角露出来,似乎想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看个清楚。
听到右夫人凄厉的叫痛声,有人受不了了,小脸有些发白,小声地建议道。
带头大姊正瞪大了眼,兴致勃勃地使劲往那边瞧,此时听到这般扫兴的话,顿时大是不高兴地扭过头循声看去。
但见说话的,正是前些日子新入府来的刘家小子。
“刘大郎,要走你一个人走!”
十四岁的诸葛瞻,已经知道避嫌,并没有跟过来胡闹。
刚刚踏入十二岁的冯盈,已经有了发育的迹象,在这一众小子里面,个头是最高的。
但见她的凤眼一挑,颇有其母的威凌之气:
“胆小鬼,若你再敢在这里扰乱军心,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大郎看到大姊头这个模样,不敢再乱说话,只是用最后的倔强小声道:
“我不是胆小鬼……”
阿虫瞄了一眼刘大郎,无声地一声“呵呵”。
这个家伙姓刘,听说与皇家沾亲带故,刚来的时候,别看一副有礼貌的模样。
但那是给大人和阿母看的。
平时里与他们说话,一口一个什么在宫里早见过,什么在宫里学过。
也不知道那股优越感是怎么来的。
你那么厉害,来我家府上求学做什么?
更别说现在,在阿姊面前,居然变成了就只敢小声逼逼,初来时的大口气呢?
还不是被打服了?
胆小鬼!
倒是刚骂完人的双双,伸长了脖子,同时侧耳倾听产房那边越来越大的叫声,小脸上有些许的担忧之色:
“张阿母,不会有事吧?”
虽然她时常顶撞张阿母,但心里还是很尊敬张阿母的,甚至视彼如亲母。
因为小时候,她至少大半的时间,都是被张阿母带在身边。
反而是自己的亲阿母,常常不在家。
好不容易回家了吧,没享受到母亲的慈爱,却无时不刻感受到母亲的鞭挞。
此时听到张阿母的痛叫声,怎么能不让她担心。
“我听宫里的人说,妇人生孩子,就如同过鬼门关……”
刘大郎为了表现自己,又拿宫里说事。
然后他就发现,双双和阿虫两姊弟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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