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只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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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学测的前一晚，所有考生理应坐在书桌前，为将赴的战役做最後准备。

但徐蔚然没有。

他在十点时传了讯息给萧河，约他到学校附近的公园碰面。

萧河爽快赴约，出现时脸上带着笑，g过他的肩，说他本来在家里nV朋友热线，看在两人是好朋友的份上才搁下情人，二话不说出门。

萧河：「怎麽样？够义气吧？」

徐蔚然没有回答，只是挥开他g搭的手，神情厌恶。

萧河扯唇，「大半夜的，发什麽神经？」

「为什麽这麽对她？」

萧河没听懂，笑着反问：「什麽？」

「你说你是认真的，为什麽还这麽对她？」

笑容僵了半秒，萧河抵了抵牙槽，重新扯开笑，眼神浮现不屑，「你现在是要为了一个nV人跟我吵架？大半夜把我找来，就为了这点破事？」

徐蔚然攥紧手，把每个字都磨成平静，「为什麽这麽对她？」

「你无不无聊？从几个礼拜前就不停鬼打墙，我跟夏孟书要不要在一起，我要不要继续和她玩，到底关你什麽事？怎麽？当初让你帮了我几次忙，就以为能cHa手我的事了？」

徐蔚然没沉住气，拽过萧河的衣襟，瞠目哑吼，「我问你为什麽这麽对她？」

萧河无视他眼底丛烧的怒火，大肆笑出声来。

半晌，他止住笑，却没收起眼底的桀骜，「因为腻了。成天只能牵牵手、亲亲嘴，谈他妈小nV生幻想的无聊恋Ai??」

徐蔚然的拳头狠狠砸在萧河脸上，没收敛半分力道。

萧河被打得踉跄，跌了几步才停下。他扯唇，吐出口里的血水，反手抹去唇边渗出的血丝，直起身，眼底笑意猖狂，「我本来追她就是为了睡她，怎麽？有很意外吗？」

「闭嘴。」

「你老是说她很喜欢我，她要真喜欢我，怎麽不让我睡？」

「我说了闭嘴。」

「她要是早点让我睡成，说不定还能多撑两三个月??」

「你给我闭嘴！」

徐蔚然冲上前，单手扯过人，再次举拳。

萧河却笑，偏头看他，眼神戏谑。「你这麽生气做什麽？我没睡到夏孟书，最高兴的人应该是你吧？你这麽宝贝她，不也是想C她吗？还在我面前装什麽清高？还是说，你早就跟她睡过了，所以见不得其他人碰她？」

徐蔚然再次下手。

萧河跌在地上，滚了两圈，满身沙尘。

徐蔚然把人从地上扯起，萧河不甘示弱将他擒抱，奋力往前推去。徐蔚然猝不及防，撞上後头的攀登架，钢质横杆的裂锈刺入左肘，肌r0U被贯穿的异物y生撕裂。

剧痛四窜，浓厚的血腥味混入cHa0Sh的空气中，成了引信。

眼前的人怒不可遏，萧河却笑得更将狂妄，「怎麽样？夏孟书C起来很爽吧？你都C她哪张嘴？把影片发给我，我说不定看满意了，就回头找她了。要不这样，咱们找一天换个伴，我和你保证，兄弟的nV人C起来绝对b平时爽上一百倍。」

腥红浸染眼眶，理智被烈火吞噬，泥泞与血混合成W浊不堪的黑，在逐渐下起雨的夜幕里恶念蔓延，四周烟硝弥漫，像极了原始而野蛮的荒原。

徐蔚然永远忘不了那一晚，被人扯着拉离萧河身上时，满腔的血腥与满手的黏稠感。

只差一步，他就能彻底杀了他。

夏孟书整晚都没睡。

哄了徐蔚然将近一小时，她才终於成功让他吞下最後一片退烧药，没多久男人却又开始闹脾气，弄Sh了衣服不肯换，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不愿出来，嘴上一直赶着要她走开。

两人一路僵持到半夜，直至他睡着，她才得以靠近。

她从不晓得徐蔚然生起病来会这麽折腾人，一下让人心疼，一下又让人恼火，平时老把原则挂嘴边的人如今却讲不得道理，b耍X子的幼稚园小孩还来得难G0u通。

清晨，巷口的药局一营业，夏孟书立刻去买了感冒药，还顺道买了白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