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他什麽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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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孟易此生最不能接受的事情有二，一是有人欺负夏孟书，二是徐蔚然喜欢夏孟书。

至於原因大抵相同：因为夏孟书是他妹。

他们两兄妹从小和徐蔚然一起长大，不只玩在一块、吃在一块、念书在一块，就是连觉都曾经睡在一块，若不是没血缘，要说徐蔚然是他们亲哥都不为过。

夏孟书自幼就长得漂亮，小的时候人逢就夸她可Ai，长大了就被同侪拱为nV神，但这些甜美可人的形象在他和徐蔚然面前却是不曾出现半次，倒是说浑话的功力一流。

夏孟易就是想不透，徐蔚然怎麽会喜欢她？

甚至还喜欢得早。

他至今都还记得察觉这件事的日子，是他和夏孟书十二岁那年的冬天。

那天清晨，母亲接到老家电话，外婆病逝，她赶忙回去奔丧，把他们兄妹托付给赖心慈照顾。傍晚，赖心慈和徐耀扬出门参加晚宴，过了十一点还没返家。

徐蔚然见时间晚了，把窝在沙发上看了整晚电视节目的两人赶进房就寝。

夜半，夏孟易隐约听见夏孟书在哭，醒来开了灯，就见nV孩子身下淌着几抹血红，他吓得赶紧喊徐蔚然过来帮忙。

徐蔚然闻声赶来，撞见对那个年纪的少年而言不曾遇过的骇人景象，他却没显露半点慌张，只是上前把nV孩子抱进怀里安慰，耐心哄着，要她别怕，有他在。

nV孩子止住泪以後，他牵着人进了浴室，打了通电话给赖心慈，厘清状况後，他温着声告诉她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代表她长大了，是件值得开心的事，还说隔天放学要带她去吃她最喜欢的巧克力松饼。

那是夏孟易第一次见到徐蔚然这麽温柔的模样，也是他第一次听见徐蔚然喊她小书。

那时他大概就知道了。

上了高中以後，夏孟书身边有了越来越多的追求者，其中就属萧河最积极。

夏孟易原以为徐蔚然会因此紧张，甚至和夏孟书告白，但他没有，反倒替萧河送了好几次的情书和巧克力，然後看着夏孟书答应和他交往。

他什麽也没说，似乎也不难过，一如往常过着原本的生活。

偶尔，他们会听萧河分享昨日带着nV孩子去哪里约会，或是给她买了什麽礼物。

偶尔，他们会在回家的路上撞见nV孩子乘着萧河的单车回来，以及道别时她眼底的离情依依。

甚至他们也曾看过nV孩子和萧河在巷口吻别。

交往一个月後，萧河邀约了一场假日约会，说要带nV孩子去看电影。

夏孟书紧张得手足无措，连要穿什麽去赴约都拿不定主意，前一晚还特地把正在准备下星期模拟考试的徐蔚然找到家里来，要他替她挑一套萧河会喜欢的装扮。

徐蔚然也真替她挑了。

甚至他其实也清楚，清楚萧河安排这场约会的目的。

隔日，nV孩子出门赴约前，徐蔚然让他拿了保险套给她，夏孟书不明白他们的担虑，斥责他们思想龌龊，坚称萧河不是这样的人。

结果傍晚看完电影，萧河就问她想不想去他家参观，初次恋Ai的nV孩子天真地跟着人回去，若不是他当时看时间晚了，亲自上门说要接她回家，一切都来不及。

萧河也是从那天之後开始疏离，找上其他nV孩子的。

其实萧河劈腿的事徐蔚然都知情，但在夏孟书面前，他一字未提。

他只是不断地劝萧河别这麽做，不断地告诉萧河nV孩子有多喜欢他，不断地在谁都看不见的时间里替她挽救这段感情。

最终，夏孟书还是发现了，被萧河狠狠甩开，像玩腻的布偶。

当时夏孟易气得想找萧河理论，徐蔚然却拦下他。

他说：「我来处理。」

几天後，萧河在深夜被殴打成重伤，徐蔚然因此断送了保送T大的机会。

再後来，徐蔚然找上了萧河劈腿的nV孩，模仿萧河当初追求的方式追求，只用了两个星期的时间，就成功把人追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