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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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花花不在吗?」卫晨晓领着想隐藏烦躁与惶然──效果却不怎麽佳──的卫少淩,敲开了花轻似与岑桓文的房门,往里头探了探,疑惑地问。
「哦,我请他帮诗音整理禅房,应该要上来了,怎麽了吗?」岑桓文一边回话,一边侧身让卫晨晓与卫少淩进入房间,话语刚落,花轻似就走进三人的视线。
「嗯?」被三人同时盯住的花轻似眨了眨眼,不解地望向室友岑桓文。
岑桓文则把视线转到了卫晨晓身上。
於是,卫晨晓一脸无奈地说出卫少淩因为亲眼见到怨魂,以及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事件,导致晚上做恶梦地睡不好,只好请他帮个忙,发挥伯奇的长处,吃掉恶梦,好让他们都能好好地入睡。
花轻似表示能理解地点点头,便随着他们到了卫晨晓的房间,怎料,乖乖听从指示躺在床上的卫少淩,却是睡意全失、瞪大着双眼地看着两人。
「不,不行,不是梦不梦见的问题,而是、」卫少淩顿了顿,先是压抑情绪地咬着下唇,又觉抱歉地望向花轻似与卫晨晓,小声地道:「我不敢睡。」
这在花轻似的意料之中,他一脸认真地点头附和:「嗯,如果是我,肯定也是这样。」
知晓对方是真这麽认为、一方面也是想缓和卫少淩情绪的卫晨晓,无奈又好笑地歪着头看向花轻似。
花轻似一脸无辜地回望,但也不忘提出解决之方,回头对卫少淩道:「那你介意催眠吗?」
卫少淩闻言,又咬起了下唇,不发一语。
不是她不愿意配合,只是──虽然看上去好像都跟这里的、少淩很熟,可对她来说,即使还有那麽一位哥哥在,但本质上就是一群不认识的人,就算说好了会尽可能帮助她回到原本的世界,不过……
总之,问题太多、挥之不去的不安,她怎麽样也无法让那根绷紧的神经稍微松懈。
卫晨晓跟花轻似看出来了,接着两人对上眼神,花轻似了然地离开房间。
卫少淩一愣,皱起眉,「他生气了?」
「没有、没有,走吧。」卫晨晓笑咪咪地对她招了招手。
「啊?」
「睡不着的话,就一起到禅房吧。」
「什麽?」
「哦,这是我们这边的、嗯,怎麽说呢,小团健。」卫晨晓右手握拳,在左掌心上敲了一下,轻快地继续解释道:「反正你现在也睡不着,就一起过去聊聊天吧。」
「哦……」
刚刚卫晨晓带她上来熟悉环境时,已经大概说明了他们这事务所的工作是什麽,虽然对她而言很是奇幻,但话说回来,她也是真见到了怨魂,所以尽管还是有些疑惑,不过大致上是没有质疑的接受了。
两人刚走进禅房,就见岑桓文、花轻似与叶诗音不知道正在聊些什麽,看上去氛围很是轻松。
卫晨晓对他们打了声招呼後,问:「聿爔、映星跟宇l呢?今天不加入吗?」
「他们去拿被子跟枕头了。」
说人人到,三人抱了好几个枕头与几床被子走进了禅室。
大家熟练地布置着禅房,卫少淩也分到了几个可Ai的枕头。
一切准备就绪,大夥都舒舒服服地缩在被窝中。
「好啦,今天谁开主题?」
「诗音跟聿爔?今天是你们解决的嘛,说说?」
钟聿爔率先点了点头,叶诗音是第一次参与,不免还有些不清楚该怎麽融入,大家便让钟聿爔先分享。
他在讲述任务时,许是因为天生感X又颇富正气,因此在言谈中习惯掺杂些许个人想法,且该夸赞的绝不吝啬,b如这次便添加了不少对古少淩的赞赏,听得大家都忍不住、频频往卫少淩看去。
卫少淩也被这段言论所x1引,表情却很是自如,是的,尽管不是真的在说她,依旧不碍於她对「自己」的了解与自信,她只觉得这不过是「自己」的基本C作罢了。但、她也是真讶异,这世界的少淩竟然如此之大胆,一点也不畏惧这种鬼怪事物!
钟聿爔说完後,因为大夥都见过刘依,也清楚案件的状况,故而没有太多问题,但细心的岑桓文还是在手机上打下了备忘录,对於那个大家都觉得古怪的网站,他清楚这很有必要上报公会,让公会派人着手调查此事。
於是大家把目光聚焦在叶诗音身上。
叶诗音的外貌实属JiNg致又冷YAn,但、还真应了那句万用语:「人不可貌相」的反差,她其实很是亲切又好相处,属於大大咧咧的豪爽X子,说起案子描述方式也差不多如此的乾脆俐落,却也是半点不落地把事情经过疏理了一便。
这样的事件,大家都听老师们分享过,霸凌的可怕、受害者的无辜、陨落的年轻生命,大家都很是唏嘘。
尤以从未听过的卫少淩。
不、不是说没听过这样的案件,而是、她很意外,他们的处理方式。
「淩淩姊怎麽了?」颜映星因为对卫少淩很是好奇,所以一直注意着她,也就成了第一个察觉到她表情不对的人。
卫少淩眉微挑,倒不是不敢说的犹豫,相反的,她素来是有话直说的人,不过她同样奉行「术业有专攻」,这才没有开口。
「没事,我们就是聊天,想说什麽就说。」说到底还是「少淩」,对她再了解不过的卫晨晓鼓励地道。
闻言,卫少淩稍稍敛下眼睑,努力调整自已的语气,平稳地开口:「我只是、虽说算是圆满解决吧,不过、这件事明明不是祂的错吧?反过来要求受害者原谅、放下,这样……」
卫少淩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怎样的用语才不会显得过於激进。
「可如果祂不放下,事情也无法解决啊?」向宇l一时间没捉到卫少淩的点,因而疑惑地反问。
「嗯,而且,这就是因果嘛。」颜映星附和地耸了耸肩。
卫少淩眉一挑,「那些、不都是话术吗?为了安慰得不到公平的被害者?」
被质疑专业的七人齐唰唰地盯向她,卫少淩却是半点不惧地回视众人。
「不是这样的,没看到不代表没有。」叶诗音同是态度坚定地把藉由信件看到的後续说了出来:「前校长因此卸下校长之职,不得再进学校担任职务;前校长的侄子也因为愧咎深重,导致JiNg神脆弱地无法继续念书,被父母送到疗养院;他的父母也因孩子的状况而日夜难安,这一层又一层的,都是因果啊。」
卫少淩闻言,认真地思索好一会儿,发现确是如此,却又很是不解地问:「那你为什麽不直接跟祂说?如果说了,祂也许觉得大仇得报,就乾脆放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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