８：问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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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耀墨紧抿的唇动了动，没有开口。

「你应该知道我发现你的异常了，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你的地方。」

日耀墨总算正眼对上璐璐的赭红眼睛，这时候，他才发现──这双眼睛饱含着一种柔和的温度，越是对视，彷佛会不自觉陷入其中，难以移开视线。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惊觉自己的失态，脸sE有点困窘，但嘴上仍是倔强：「那又怎样？我跟你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一点都不熟──你凭什麽帮我？还是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

对日耀墨来说，他的身分不一般，魔法师为了特定利益想要藉故攀附也不是不可能。

听见这样直接的质疑，璐璐也不生气，神sE更加温和，「我看起来不像是想帮助你的样子吗？」他笑了笑，声音听起来像是春天里的微风，轻抚过去让人知道它来了，内心漾起一丝暖意，却没有留下痕迹，「对我来说，帮助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因为，那是我身为魔法师的职责。」

日耀墨蓦然一愣，嘴里不禁念出：「你真是个怪人……就像王兄说的一样。」他顿了顿，湛蓝的眼睛透出一GU明亮，「好吧，我老实告诉你──我其实知道你是谁，王室里有人跟我说过，这次来祭典，他们希望我可以跟你亲近。」所以当他第一次看见璐璐，综合旁人曾跟他提起的突出特徵──自然立刻有所联想，认出这位传闻中的魔法师。

此话一出，换璐璐愣住了。但过了几秒，他轻笑出声：「你真是个诚实的孩子。」

日耀墨脸一红，怒斥反驳：「我才不是小孩！我成年了！」

以日耀国的习俗来说，十五岁就可以称之为成年。可是以璐璐来看，这少年就像个不经世事的孩子，真诚且直接。

「那他们让你亲近我──是为了你身上的问题？」

日耀墨憋着一张脸，「也算是吧……但就算你不帮我也没关系，我同样可以通过考试！我会证明给那些家伙看──我才不是一个废物！」

璐璐看着他的高昂斗志，却也没漏掉在这之後的隐隐颓丧。从一个有王族身分的人说出「废物」这个词，可想而知他的处境并不好。

这一切──想必跟日耀墨身上的神核有很大关联。

「我可以测探一下你的神核吗？」璐璐礼貌X问出口，毕竟这算是他人ygsi。不靠非正式的测验，随意去探测他人神核在魔法师界中是很令人忌讳的行为，当然如果本人同意的话，自然不受限。

日耀墨面sE蓦然陷入纠结，仍是点了点头。

璐璐将手贴上他的腹部，闭上眼睛细细感知──在他的脑中，散发白sE光芒的细细丝线汇聚在一起，形成错综复杂的网络，但却在前行到某一部份时戛然中断，再重新进入的话，又接到另一条细线上，没多久又断裂──来回几次後，璐璐倏然睁开眼睛，因为必须身T接触，两人靠得有点近，面容相隔不到十公分，日耀墨僵y得不敢乱动，整张脸涨得通红。

见状，璐璐赶紧拉开距离，否则怕他把自己憋到断气了。

好半晌，璐璐都没有说话，日耀墨则是神sE忐忑。

「你的神核……怎麽会受到这种剧烈创伤？」

日耀墨突然瞪大眼睛，「你知道是受创？」曾经有几位魔法师帮他检查过，但大家都以为他是先天问题导致神核的凝聚不全。

所以，他一直卡在某个上不上、下不下的位子。他既不算是普通裔民，却也算不上见习生，学习魔法多年，他的评级始终挂在「一」这个数字上，成了某种让人恐惧的梦魇。

璐璐眉头深锁，「肯定很难受吧？」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但受到这种创伤还可以凝聚出火光，那就代表──你非常努力，如果可以康复的话，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非常强大的魔法师。」

此时，一向被冷嘲热讽惯了的日耀墨缓缓瞠大眼睛，目不转睛盯着面前这位连长什麽样子都不清楚的人身上。

这一番话，後来留在他心里很久很久。

因为，这是第一个认同他努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