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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冬尘在走路回家的路上遇见了等在路口的方旭。

方旭一脸灰脏，制服满是脚印与零星的血点。他蹲在人行道靠墙的地方，仰着脑袋对她笑：「我在行动前有先问过你喔。」

「什麽？」

「你今天早上说的，我有做到。」方旭笑眯眼睛，「我还打赢了。」

冬尘一下子理解这是他在打架前有先问过她意见的意思，可这下，她看着他浑身脏兮兮的狼狈模样，还是有点於心不忍。是不是阻止他打架b较好呢？这样的问句盘绕在她脑海，令她不由得凝重了脸sE。

方旭仰望她夕sE下的脸，似乎看穿她的纠结。他起身握上她的手，手掌偏高的T温让她一下子回过神，她望上他棕sE带笑的眼。

他说：「那种情况我一定会打的，这已经是我的习惯了，我从小就是这样长大的。所以不是我原本打算下跪，也不是你叫我打所以我才打，意思是，我身上这些不是你造成的，你有听懂吗？」

「我有听懂。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阻止你打架b较好。」

未料方旭听着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为什麽真的在打架之前打电话给你吗？」他凑近冬尘耳边，嗓音低沉而坚定：「因为我相信你的判断。」

冬尘一怔，想起她自己曾经说过的。

──人每天本来就会面临很多选择，选择是需要判断的。

──我一但支持你，就代表我支持你的判断。

她瞅向方旭的笑脸，感到x口像是被填满，这一刻，她终於能够明白当时他听见那些话时，何以如此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