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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咖哩饭上桌，方旭只吃了三口就来了一通电话，他的表情凝重，走到店外去接起手机，可店内太过安静，冬尘与陈霍仍然在店里听见了方旭是如何严厉地指责起话筒那一端：「我怎麽交代的！已经说了合约要在今天敲下来，今天！筹码也给你们了，怎麽Ga0的！会不会办事！」

陈霍有些惊讶那些世故的词汇会从那人口中说出来，并且还站在高位，那样的责备着下属。

冬尘面sE平淡，为店内的另一组客人端上拿铁，与一块布朗尼。摆放好後，她欠身对着顾客说声「不好意思」，便拿着木质托盘走出店门。

她来到方旭身边，用托盘轻拍他的臂膀，还在骂咧的方旭一看见冬尘就噤了口。

冬尘竖着食指按在自己唇上，示意他小声点，方旭见了便立刻改了口气、降了音量。他对着电话说道：「好了，先这样。今天没签成，跟他们後续合作是没机会了。你知道他们是金赴通讯的关系企业，拉拢不成就算了，再紧咬不会有好下场。」

接着方旭挂上电话，在店门边的廊檐下，与冬尘四目相接。廊檐边交叉垂落一排排金sE串灯，微光闪烁在他们的脸上。

冬尘平静地问：「结果那一年，你接受他们的条件了？」

「嗯。」

「也好。」冬尘点点头，伸手触0他忽然有些落寞的脸，「我也接受他们的条件了，我们都是乖孩子。」

这时，方旭的面容忽然变得冷峻，「你说什麽？」

「我说，我当初也接受他们的条件了。」冬尘漆黑的眼睛在烁亮的光线下却吃不进光点，她的嗓音淡漠，「他们给我钱要我离开你。我接受了。」

「你……」

「我知道不拿钱b较有骨气，可是我想说反正都是要离开你，不拿白不拿，我就拿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冬尘相当理X地分析起来，「你想一下，就算他们没有给我钱，我也是打定主意要离开你的，所以他们找上门要我离开你、然後推给我一包钱的时候，我就想，这应该是老天爷补偿我的一点小心意，我就收下了。」

这会儿她脸上当真没有任何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方旭怔愣，一下子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说她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