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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她求鸣夏她们莫要乱说?那她可真做不来。罢了罢了,她们要是真不顾及她的脸面,也不顾自己的体面,那就让她们嚼去吧!反正她是觅不来好郎君了,今后就是做姑子的命。
鸣夏又说了几句,见着锦秋一句话也不答,只觉没意思,悻悻地走了。
待人一走,锦秋气得从袖子里掏出那方帕子,用力地撕,用力地扯,然而那丝帕却是万般结实,不仅是结实,她一放手,那东西便又条条顺顺的,一点儿没皱。
她不由纳罕:这是什么好料子,怎的从未见过?
于是,她从案上拿了盏烛火来照,只见那织线薄如蝉丝,绣上去的麒麟也甚是奇异,织工考究暂且不说,那绣麒麟用的技法竟是双面绣。据说那是宫中技艺,难道今日白日遇见的那人,竟是宫里的人?
一想到这儿,锦秋心肝儿都颤了起来。
“小姐,”红螺站着门口喊了一声。
锦秋浑身一颤,将那帕子往袖子里一塞,道:“谁!”
“是我呀小姐,您怎么了?”红螺快步走上前来,关切道。
“哦,无事,无事,”锦秋喃喃道。
“方才您跟二小姐在屋里时,莺歌过来传老爷的话说想喝您做的百合粥。”
“我这就去,”锦秋应下了。
待到红螺一走,她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心想,幸好方才没烧了这帕子,若那人真是宫里的,找上门来,到时她若是拿不出东西,不知要给府里惹下多大的祸患。
思及此,她便将那帕子叠好了塞在枕头下,这才往厨下去了。
其实锦秋压根不会做百合粥。她明了,今儿给父亲请了大夫,便是向他求和的意思,所以现下他必有话要同自己说呢!
于是她让厨娘做了粥,她自己端着去了主院。
如今已是戌时时分,她走在灯火通明的廊下,往那园子里望过去,一片黑黢黢的,有悉悉索索的树叶被风吹动的声响,像是吴郎中家后院的那一处竹屋里听见的风拂竹叶的声响,那屋里还有一个穿着白袍子,如清风一般的男子。
锦秋不得不承认,虽然那男子举止无礼,但确实生得清贵风流,气度不凡,只是这样的人,真的会是宫里人么?
很快便到主院,她端着那百合粥进去,便见父亲正坐于书案旁,捉着只青玉狼毫写着什么。他见锦秋过来,立即将笔搁下,笑得脸上的褶子更皱了。
“快到为父身边来,”他招了招手。
“父亲可吃药了?”锦秋端着食盘上前,细细打量着宋运,见他气色较晨起时好了许多,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吃了,你找来的这郎中果然医术精湛,才吃一副药我便觉着通身都舒畅了,”宋运笑着,抖了抖袖子,又从食盘里端起那碗粥来喝,似乎要在锦秋面前彰显自己现在还是以前那个身强力壮的父亲。
“咳咳咳,”宋父才喝两口,突然又咳嗽起来。
锦秋赶忙一手接过他手里的碗搁在案上,另一手去拍他的背,道:“又不是灵丹妙药,哪能这样快见效,您还是回床上躺着去罢。”说着,锦秋便扶着他回到床上,服侍他躺下,又替他掖好被子。
好一会,他才渐渐消停了,就那样阖着双目半躺在床上。他的力气好似被方才那一阵咳嗽抽尽了,现下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淡淡的光晕笼罩在他苍白的面目上,眼下现出一团乌青,也不知是没有睡好,还是这烛火打出来的阴影。
锦秋静静望着他,这张苍老的面目终于同记忆中的父亲重合。
“锦秋,今儿我叫你来,是为了你的婚事,”他掀了掀眼皮,似眯着眼在看她,继续道:“不过你别恼,为父不逼你,只是想问问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以前我脾气大,现在身子不中用了,脾性也收了,就想父女两个坐下来,将心里的话好好说一说。”
锦秋点了点头,将他的枕头垫高了些。
“前两年你母亲为你张罗的那些个人,就没哪个入了你的眼?”宋运问。
锦秋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宋父叹了一声,又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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