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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阴云已经挡不住了月华,老道士再次将月光接引到自身周遭。天地之间有一道银色的光柱与大地相连,老道士在光柱中间。李虎拍了拍肚子,咋又回到了原点,我的肚子都瘦了。
华城内,白阳的身体突然扭动了了起来,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衣服里。白阳伸出左手探进衣服里坐挠右挠上挠下挠,不停抖肩,衣服摩擦得沙沙作响。凝眸细看,一滴滴大小不一的血滴从白阳的袖口、领口、裤腿甚至从衣服上直接渗透了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白阳的脑袋前方融成一颗巨大的血球,约莫头颅大小。
白阳伸手向前去抓了一把,血球颤巍巍一晃,躲过了白阳的偷袭,一滴血珠都没有让白阳抓住。
剑墙城头上,坐着的文摘星突然发生变化,妖异的血身的肚子胸口出出现了一道长约一尺的黑线,黑线在老道士的眼中逐渐扩大,变成了一个缺口,缺口缓缓扩大,从缺口向里面望去,竟是一个红橙橙的圆形空洞,与白阳眼前的血球一般大小。
“哈哈哈。道长说笑了,我是杀身剑,手握圣剑的剑,我与圣剑已经归一,何来四打一?道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既然圣剑与杀身剑合一,那么只是三打一,而已。
饶是老道士都被气得翻了一个白眼,三打一很骄傲吗?想继续打,老夫奉陪。
白阳眼前的血球变成了一颗血.头颅,透过城门洞望了一眼老道士,又仰头望向天空,眼神中竟有些戚戚然,未被任何人发现。
何必呢。
岳武曾说,剑的去留岂能由剑自己决定。文摘星仍然自比为剑,他的去留,不应由他自己决定。但若是剑和想要取剑的人达成了一致,岳武又该如何?
‘比剑’白阳赢了。争锋,白阳输了。
正如周永憨所想,白阳向华山逃也似地走掉,的确想到了某些事情。
其一即是岳武的这句气话,白阳收走了‘一些杀身剑’,想要将其带往华山。白阳知道,华山之内有能够藏住杀身的地方。白阳又转过身去,向华山踽踽独行。
老道士盯着白阳的背影,与杀身剑对视良久:
“你是蝴蝶,还是庄周。”老道士挥了一下拂尘,又向前一步。也许不需要取剑也能解决问题。索翰林那个小家伙说的答案,深和我心。
“将清心经给我抄一万遍,半大孩子,心里面想的尽是这些肮胀的权谋算计,如此懈怠练剑,难道真想回那座上京城当一个翰林?”蓝发衣袖大挥,飘渺峰顶的演武场当出现了一缕劲风,向索翰林的屁股吹了过去。
索翰林哪里敢躲,哭丧着脸撅起屁股。新入华山的十名弟子见师兄妖娆的姿势,剑心当即不稳,被演武场内的剑风出下了山去,一脸幽怨地望着屁股高高翘起来的索翰林。
啪的一声。索翰林同样向山下飞去,双手揉着屁股,途中不忘忍痛向可爱的师弟们挥了挥手,装得神态自若,还有点潇洒气度。
剑望北眺望飘渺峰顶,险些拍剑叫绝,还有这种操作?华山果然不同凡响。
白阳的脸上则没有半点潇洒之气,只是心烦。
怎么了,不争了,若是你握着杀身剑,加上我共同用辰月出剑,再以冬化雪的斩妖策应,应该可以杀了殇山道士,哪怕不死都能让他褪掉一身符纸。白阳不置可否。
城门洞下,岳武的耳朵针扎了似的动了一下,颓废的身体一个蹦高串了起来,然后冲着老道士挤出了一个春风笑脸。气界强者能够勾动天地灵气为己用,伤势恢复速度极快,岳武从魂界回神之后一直浑浑噩噩,难不成是破境失败了。
但雷龙并未粘身,何来失败一说。岳武在城门洞下装死,是等着奋起一击,为华山也为自己增添一丝胜算,却不料老道士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有趣有趣,有趣得很啊。原来这就是道士,既是修士,也是文士。
一句话,问本心,问本我。
距离华山千里之外的密林之中,石磊又砸倒了许多柳树,在轰倒声中溅起的灰尘给夜色增添了一抹更加幽暗的动感。
那阵风却仍然在柳叶上飘着,风中依然飘着柳叶。石磊的拳头力量虽大,却无法击散与柳叶飘在一起的风,风是会动的,拳头劲力越猛,拳风越重,风流的越快,轻柔如水却无水的形态
雁凌云第三式成风,紫雨已经炼成,所以来到华城的香满楼阁主,是她。
石磊再次攥紧拳头,‘精气神’却突然望向了华山剑墙前方,纵身跃上了柳梢,从袖口中取出了一块儿模样古怪的玉珏,侧耳倾听。
石磊也放下了拳头,与‘精气神’一起望了过去,将手伸进领口里,拽出了一个月牙形的挂坠。挂坠月光相呼应,有银光闪烁。每次闪烁都有声音穿出。
“你是蝴蝶,还是庄周?”
传说中,曾有一位名叫道士,梦到自己化为了一只蝴蝶,翩翩起舞弄清影,尽情享受飞翔的快乐,度过了愉快的一天。醒来之后,庄周却怅惘若失,对自我以及自己的梦境产生了怀疑。
我梦见变成了蝴蝶翩翩起舞,我是蝴蝶,还是庄周,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我如何能证明,我是我,虚幻与真实的界限,如何划分,何为梦幻泡影,何为人间沧桑。
你是蝴蝶,还是庄周?
白阳瞪了一眼华山飘渺峰,再次转过身来,抬眼腻着老道士。
索翰林的答案让老道士动了杀心,白阳的答案,将决定自己的生死。
如果白阳只是一只蝴蝶,飞得再美、再高,又有何用?遇到火光,即成飞灰。
可是白阳,明显已经不再是庄周了啊。
不能承认是一只蝴蝶,又不是庄周,必死之局?
冬化雪背在身后的手再次虚握,心中已经乱成一团。文摘月冲冬化雪摇了摇头。
文摘日转身向华村走去,风宵心念一转,抱起花红御剑跟随。
悬浮在华城中的一团血球向剑墙飞去,与文摘星融为一体。
月光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淡了薄了,逍遥峰顶轻重不一的菊香却出现了朦胧的金黄。东方的天空,有一条大到无边的鱼儿在云海中打了一个滚,露出白花花的肚子。
李虎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得多吃点竟然有东西比我还胖?那怎么行。
鱼儿翻过了身,霞光一点点侵吞黑暗,在鱼儿的背上铺开。
叶鹰啸关上灶坑的铁门,藏好留雷剑,走向院落里,望了一眼柳树,又了一眼华城,转身走向青色的木屋,推开了那扇青色的木门,屋内有一块儿青色的牌位,其上刻着叶卫,字有青,年三十八。
狂狂刀已经向北飞了一夜,一道黑色的细线出现在了视野里,不知从何处起,又将往何处去,起伏绵延,万里飘飘,皆河山。
一夜已了,天大放光明,事未了。
一道光柱突破了已经由灰黑变为黑白的云朵,打在了白阳的脸上。
白阳的脸像一块儿冰,哪怕没有了寒气,依然寒冷逼人,他慢悠悠地说道,仿佛天经地义:
“我是梦境。”
说罢,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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