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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化雪捋着头发的手不由放缓了速度。老道士不是为了剑而来,可是杀身剑已经与圣剑合二为一,难道老道士也和白阳一样,想把杀身剑和圣剑分开。是了,老道士是为了文摘星而来,而不是为了杀身剑。

看来老道士早就已经知道文摘星还活着,并不是一把剑。冬化雪想清楚其中关窍,隐下眼中的悲切,露出的只有剑意。

杀身剑文摘星,端坐在城墙之上,闭上了血色眼球,沉思不语,思忖权衡。

“不要脸。”白阳的声音很大,传出血山,清晰地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冬化雪和文摘日齐齐向前迈了一步,蓝发老妪站在文摘星身边,寸步不离。城门洞下的岳武发出虚弱的喊声:

“爷爷,不要和他去,不要,不可......”忽有剑风大起,岳武喃喃的低语被剑风凌乱,疲惫身躯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城门洞下更显漆黑的黑暗之中,春风笑脸不知何时才会有春风再起。

文摘月恍然大悟,在场众人,思绪最快的便属他和岳武,正是他们爷孙两人合力重伤了老道士。文摘月也是除文摘星之外最先明白岳武为何能够刺伤归一强者。

“你们曾在魂界里对话?”文摘月沉声质问,本就干瘦的身躯,佝偻了起来,显得更加苍老。对于老道士的目的,文摘月做过多种猜测,也对殇山做过多次调查,更在心中做过数不清的推演和计算。文摘月有备而来,但终究棋差一招。

殇山无道士,拂尘不知处,都来了华山。

文摘星的血身涌动了起来,并不说话,开始伸手抚摸黑黢黢的城墙,轻轻地感受墙的每一道纹理,似在做最后的离别。修士修炼,炼体、排山、倒海、翻云、覆雨、通天、彻地,归一,破小境、破大界,如登天梯,层层攀登,一层更比一层难,一层更比一层高。

脚踏实地,一步步向上,是混沌大陆所有修士必须走的路,是此方天地最大的规矩,毫无捷径可言。文摘星打破了天地间的这个规矩,杀身成仁,慨然成剑,以灵魂之姿融入剑墙五十年,一朝苏醒,竟然炼化出了魂界大能的魂界神通。

文摘星杀身之时仍是气界修士,并无神魂,以灵魂之姿突破气界和魂界之间的大壁垒成为魂界大能,此等壮举,亘古未有,唯此一人功成。要知道,哪怕是魂界大能,修炼出了神魂,能够将神魂脱离身体,也极少有魂界大修士冒险将神魂与身体分离。

无根之萍飘得再远,终究要被水波之中粉身碎骨,扬州城内的百艺派长老便是前车之鉴。文摘星比无根之萍还不如,却没有随波散去,反而在剑墙之内生根发芽,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

白阳是世间最懂修炼之人,深知文摘星此举的磨难与艰险,没有经脉没有身体,却能破境,不比经历一次游龙雷海轻松,但是杀身成剑也帮他弃掉了当年因为动用秘法破境而导致的累累沉疴,扫除了一部分破境的障碍,福祸相依之说,诚不欺世人。

但是无论为文摘星破境找出何等解释,都无法否认,摘星小尊者的称呼,绝非妄言,文摘星其人和他的壮举一样,亘古未有。

文摘星抚摸着城墙,轻轻的动作,似在文摘月和远处的文摘日心里刺了两剑,令这位北阁大阁主远处的三阁主身子一软,需要扶着城头、按着树桩才能勉强站住。文摘星在剑墙之内呆了五十年,这剑墙是剑的容身之地,也可看作他的身体,终究要离去了吗。

终于要走了吗。周永憨已经没有了当着视线的长发,睁开眼睛就能看清空荡荡的城墙与血身微颤的文摘星。今日的华山剑墙里将不再藏有杀身与圣剑,日后连城头上也不会有剑光浩荡的万剑,只会剩下这一座空城墙了吧。

“呦,怎么了,老家伙,竟然在小辈面前这么丢脸,实在有辱斯文、有辱师门,还怎么领导天下修士北伐?”文摘星扬起声调,语出讥诮,字字如剑。五十年前妖兽南侵之战,青天之上的战力,由云九运筹布局;大陆之上的战力,由摘星君临阵指挥。殇山老鬼口中的摘星小尊者,就是那时流传开的,时年日久,已经鲜有人记得。当年,作为北阁另外俩位阁主文摘日和文摘月并没有在那场大战中发挥什么重要作用,是以一时间,大陆上只知文摘星,不知文摘月,更别提那个隐藏在黑暗之中文摘日了。今天,文摘月正式把北伐之任交给自己的大哥,文摘月。

众人听之,一种悲凉凄苦的味道涌上心头,默默低头、沉沉摇头,悲壮莫名,徒叹奈何。岳武落子棋盘中心,想要替爷爷找出一条不同的路,可无人像昔年的摘星小尊者一样位于棋盘中心摆弄棋子,自然也无人能够为文摘星找到一条不用杀身的路。有些事情,无法设身处地,因为无法感同身受。

和张家老人以及风某人站在一起观望的殇山老鬼,重重地叹了口气。摘星小尊者仍然活着,北疆有没有龙傲天,影响便不大了。气界之时就为自己赢得了只有归一境才有的尊者称呼,哪怕前缀了一个小字,依然可以想象其当年是何等的不凡。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他一心求死,别人又能如何,龙傲天真的比得了文摘星吗?终究不是那个完整的他,终究只是十分之一。殇山老鬼盯着血山之下的白阳,化为一阵青烟消失。

“道长,华山公义放在失心前,将其颠倒的你有何资格做我的道友?”一声慨然长叹是殇山老鬼留在青烟中的最后一语。一只老鬼竟敢声称老道士没有资格做他的道友,既是心中愤懑,也有更深层次的缘由。

剑墙上空的剑,簌簌作响,似乎也在因为杀身剑的即将离去而心生戚然,隐有微弱的啜泣声,似有孩童在哭,冬化雪与秋白循声望去,有几把剑悄悄调转剑尖指向了周永憨。

小憨子已经张大了,胆子也大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不怕呢。剑‘见’冬化雪和秋白的视线传来,立即调转剑身,隐去了声音。

秋白握着秋霜剑,面无表情,冬化雪神情复杂。剑中仍有少年心,可是少年心终究不只是当年的少年。

是剑还是人,这个问题,又岂杀身剑单独存在的问题。

冬化雪与秋白对视一眼,当年的年轻人,终究不再年轻。

殇山老鬼离去,老道士听之任之,脸色微动。宝玉未碎,殇山老道士却想成为那个摔碎玉石的人。

“我是来接你的,我也不是为了剑啊!”文摘月听到殇山老鬼的话,再也人忍受不住心中凄凉,悲怆冲天咆哮了起来。文摘月这一代北阁三位阁主,老大的摘日之名被老三软磨硬泡抢走,老二觉得老大怎么能只当一颗星星呢,于是将自己的摘月之名送给了老大。是非成败、因果循环,当年立志帮助哥哥与弟弟安天下的文摘星,却以一己之力安了半个天下。杀身成仁,血身仍在,神魂仍存,怎么可能只是一把剑呢。老道士承认了文摘星不是一把剑,可是你若是跟老道士去了,才真的只剩下一把剑。

华村北方,花红又一次扶住了文摘日,这位顶着原本属于北阁大阁主名字的三阁主按着木桩,一动不动,身体死一般的僵硬。花红将耳朵贴近文摘日干裂的嘴唇上,只听老人反复重复一句“我哥哥果然大英雄、我哥哥果然是大英雄......”头发雪白的老者喃喃呓语,哀伤凄楚模样,让花红的心揪成了一团,怎么像个崇拜大哥的孩子似的,您都多大了啊。

城墙前方,血拂尘化作的血山抖动了起来,晃动声再次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一场混战到了此处,已经没有了继续的意义,但是冬化雪和北阁三个阁主却知道,白逍遥不会停手,除非他真的完全不时当年的小爷了。凝眸观望,血山竟是被一股不知名的伟力举了起来,一点点地远离地面,向高空升去等到血山升得足够高,雪衫白衣客的身形出现了众人的视野里,那人手中握着的圣剑圣剑剑身青翠欲滴,生机盎然,仿佛拥有鲜活的生命。华城之前除了圣剑,再无绿色,被文摘星沉声厉喝震落的树叶全部被白阳吸收化为剑身。

而在地面之上,密如发丝的土针从地面上冲天而起,组成了一个圆形的土壳,挡住了血拂尘的化成的血山,土壳分化成为土针,徐徐升高,又将血拂尘举了起来。圣剑之力,可以天地万物为锋,血可以、树叶可以、大地亦可以。圣剑没有剑身,也意味着圣剑的剑身可以肆意变换形态,可以为剑也可以是针、是土、是云海、是菊花。

圣剑与剑圣,当真绝配。

“还打吗?都不是为了剑而来,何必无端争斗。”老道士突然从血拂尘上感觉到了一丝丝微弱的剑锋传来,隐秘莫测,微不可察。他轻轻挑眉,又轻轻摇头,兀地握紧血拂尘震了一下。

血色的剑锋从血拂尘内被逼出,翻滚激荡,连绵不绝,没了潜藏的所在,转瞬即散入风中。

见此场景,城墙上的众人无不对视苦笑。藏锋剑,用在老道士这等强者面前,半点用处没有,至多让老道士握拂尘的手有针扎样的疼痛,连个包都留不下,白阳为了让老道士难过,还真是不遗余力,分明是在刷小孩子脾气。不过,是何时藏在血拂尘内的,能够瞒过老道士这般长的时间,也有点门道,有点而已。

冬化雪点了点头,远远望了一眼风霄,有点而已,又不是什么高明剑法,应该不会藏私吧,绝对不会!冬化雪暗自打定了注意。

“你下过几次山。”白阳的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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