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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银光从白阳手中闪出,向唐笑洋洋洒洒飞落而去,唐笑见到自家的暗器向自己飞来,恍惚失神,惊呼一声便向后爆退而去,脸色阴沉地就像要下出雨来。唐门暗器落于白阳手中,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那两个小鬼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唐笑大为后悔,又不是北阁的穷酸书生,学他们吹箫伤情作甚!
白阳伸长脖子看着唐笑的表情,一面吹动暴雨梨花针攻击,一面将借来的刀放进了衣兜里,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从衣兜里拿了出来,改用两只手操控暴雨梨花针。白阳并不知道操控暴雨梨花针的法门,曾经的他对百艺派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却不想这么个木盒子操控起来极为耗费气力。
若不是我血气浑厚犹如天人,还真用不出这东西,那两个小鬼倒是拿手啊,呵呵。
白阳感慨之间,唐笑正用尽全力躲避暴雨梨花针的攻击,他深知唐门暗器的杀伤力,哪怕被飞针擦到皮肤都有可能出现致命的危险——每一根明晃晃的飞针之上都附着能够毒翻修士的剧毒。唐笑在华城之前闪烁躲避,手中的短刀已经横在胸前,随时准备出刀击飞刺来的飞针。
若只是躲避攻击,唐门的暗器自然伤不到他,但是他来华城的目的可不是找打来了。暴雨梨花针在空中起起伏伏,如随风起伏的海浪一般,银色的浪花不停地向着岸边拍打。
白阳的脸色冒出冷汗,握住暴雨梨花针的手竟然抖了起来,浪花开始汹涌起来,隐有退潮散去的既像。白阳微微挑眉,唐笑见之,狂喜冷笑,脚下步伐更加轻灵,缓缓向白阳逼近。在银光躲避之间,唐笑已经用出了北斗辰光阵、雁凌云以及踏雪寻梅三种轻功步法,时而如辰光闪电,时而飘渺如风,时而轻盈灵动不可捉摸,未让一滴海浪的水滴粘身。
一刀未出,潇洒从容。
“哈哈哈,你拿着暴雨梨花针又如何,你会用呢?”唐笑讥诮地扬起嘴角,步伐愈发轻快,似没收到任何影响。唐门的暗器,若无相对应的功法口诀,就算将自身的血气燃烧了个精光也没有办法发挥出暴雨梨花针最大的杀伤力,白白消耗自己而已。
唐笑学起白阳收起一只手,他的上身也有一只口袋,只不过藏的更加隐秘,乃是唐门中人用来储藏暗器的场所。白阳看着唐笑的动作,神情微凛,不同于唐笑,他的消耗确实极大,而且为了更加稳定地操控暴雨梨花针,无法移动步伐,只能将立在原地。唐笑一点一点地向他接近,给他带来很大的压力。
白阳瞪大了眼睛,地面之上兀然发出了叮当脆响,宛如编钟之音。唐笑找准时机,猛然前倾爆闪,向白阳射去。唐笑第一次使出唐门本派的秘术,鬼影电光步,鬼影无踪电闪急行,唐笑的人影还在原地未散,真身已至白阳近前。
白阳眼中的一根根银色的飞针宛若飞雪一般坠落,双手颓然下垂,再也无法将飞针凝聚成银色的长龙。
“哈哈哈,阁下把我当成三岁幼·童不成,如此拙劣的演技,能奈我何?还是出刀吧!”唐笑电闪而来,又电闪而退,仍然横刀于胸前,
白阳再次抬起了手,啧啧啧地摇了摇头。举着空木盒对着唐笑,一脸平静却故作尴尬地说道:
“没想到被你发现了,久不与人争斗,我还真是把唐门中人想得简单了啊。不过我很好奇,那个使用霹雳子的家伙明明已经退走,你为何又来烦我。”木盒对准唐笑时,地面上的飞针应声而动,宛若受到了白阳的召唤。唐笑瞳孔微缩,再次后退,远离飞针,他不是没有想过与白阳争夺飞针的控制权,最终却放弃了这个想法。
“暴怒毁剑,可不该昔日逍遥公子的所作所为吧。”唐笑再次把手伸进了衣兜,冷眼瞧着白阳。
白阳点了点头,也将手伸进了衣兜,一脸肃穆地说道:
“你还不配让我出刀!我的刀术,从不轻易示人!”白阳慢吞吞地将左手拿了出来,对准了唐笑。
唐笑眸光微闪,转身就跑,两道光龙紧随而至,盘旋交叉,如附骨之蛆。
真是辣眼睛!周永憨眼角嘴角全部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来,闭着眼睛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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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听完了吗?”轰走岳武,蓝发老妪冲着房顶没好气地喊了一句。
白阳盖好移走的瓦片,若无其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楼内。
“原来你才是华山最强的。”你要是最强的,那我就不用下山去竹林躲避那个道士了。白阳看着老妪,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觉得这个讨厌的老太太顺眼了许多。
“我只是境界最高,至于最强,呵呵,有事吗?”蓝发老妪听出了白阳话里的试探,最强?我偏不告诉你华山谁最强?从你那眼神就能看出来你没安好心!
“没什么,我猜到那小子会来这里。”白阳随手提起茶壶对着壶嘴儿喝了起来,一脸享受,不停地咂嘴。猜到了,便跟来碰碰运气。
“你什么时候到的?”蓝发老妪脸色难看至极。
“啊,茶不错,刚到,给我说说,你们都聊什么了。”白阳冲着蓝发老妪摆了摆手,就像使唤自家丫鬟似的。
蓝发老妪嘴角抽搐地说道骂了一句:
“到底什么事儿,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吊儿郎当的,什么样子!”她心中愤恨,据她得来的消息,扬州城内的白阳明明是一个生人勿近的冷脸混蛋,怎么才不到华山几天,便愈发地向像之前一样招人烦了。
“你可真是有辱斯文、有辱师门。本来无事,碰巧过来就来问问,查到哪了。”蓝发老妪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斜眼一瞧,正好看到白阳盯着自己抖动的手,漫不经心地将两手握在了一起,
“半年时间,急什么,再说,这是我玉女阁的家事,阁下不要管的太宽了。”老妪语气阴冷,面上霜寒胜雪,一双老眼转为森然。
“家事?那个老板,是姓贾吧。”白阳嘴角一咧,淡然地放下茶壶,耸了耸肩,轻飘飘地问道。茶壶内只剩下了茶叶,一滴水也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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