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荣誉和配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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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主任就是赵君遥，孙洪权两人自然是认真执行前者的命令的。

听到这里，许多年心里直呼窝草！

单位配车这么爽的么？

连加油这事儿都不需要他操心，靠！

不过，好像他也没有在大街上看到有什么加油站啊，看来到时候汽车要是去其他地方肯定只能提着备用油桶吧？

或者跑长途的话，直接拿着介绍信之类的吧？

许多年也没有接触过这些，不是很理解。

但这个时代的长途，一般都是火车，应该不会开着汽车到处乱跑。

打发走孙洪权两人之后，许多年把自己的自行车扛起来，放到汽车后座上。

正准备出发呢，冯建兵他们互相搀扶着过来了。

“许教官，别急着走，顺路带带我们吧，实在走不动了。”

几人有气无力，跟死猴子似的。

今天是新训练方案执行的第一天，冯建兵他们这一小分队，刚巧就被分配到了每天一次针灸药浴的训练方案之中。

训练量暴增，饶是身经百战、练就一身钢铁之躯的冯建兵他们，也挡不住啊。

所以这会儿是最后离开，加上又想着坐许多年的座驾，这才伸手拦住了汽车。

“上来吧，不过这自行车你们得帮我扶着点。”

随着许多年的话，冯建兵他们五人全挤了上来。

至于如何坐得下？

那叫问题么？

挤一挤就好了。

猛虎中队的人都是一米八以上的个头，吃得多，训练量又大，所以看起来好像很瘦，实际上很有肉，块头可不小。

也因此，他们挤上来之后，吉普车的车轮子瞬间扁了不少。

汽车咆哮声中，很快驶出了粮食公司。

冯建兵他们都住在东直门附近一带，也不算很远。

所以很快就把他们送到家了，等许多年到北河胡同的时候，时间并不是很早了。

汽车的噪音不是很大，但也成功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走路回来的何雨柱、刘海中、贾东旭等人，刚巧就看到了许多年下车的一幕。

“嘶！这许多年有车了？”

“应该不是，指定是他领导的车。”

“不对啊，你们看，许多年从后座上扛下来的不是他的自行车么？如果是他领导的汽车，那他干嘛还把他自己的自行车带回来啊？”

何雨柱他们顿时全傻眼了。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那么这辆汽车，应该就是许多年的配车。

一想到这里，傻柱他们这些邻居全都心情复杂了。

刘海中眼珠子乱转，没急着回家，而是去街道那边的供销社买东西去了。

北河胡同，许多年回到家之后，也没说自己升职的事情。

主要是没什么好说的，九十七块钱到一百零一块钱，有什么好说的呢？

不过，他没主动说，秦淮茹却问起他今天怎么这么晚下班的事儿。

“哦，最近因为粮食的事情，我们公司很忙碌，有很多大卡车都派了出去”

京城第二粮食公司确实挺忙的，因为从津城口岸那边到货的进口粮食，已经被运输到了公司这边。

三百万吨粮食直接按照分配方案，在港口就开始分别装车运走了，前往它们各自的目的地。

而京城又是缺粮重灾区，所以优先供应也很正常。

“老五，你在粮食公司上班，知不知道什么这饥荒什么时候可以过去啊？”

老许突然提问了一句，接着又道：

“今天老胡找我借粮了，唉，他家不容易啊！”

老胡就是胡继民，当初给许多年介绍媳妇的那位轧钢厂工人，是老许的工友，关系很不错。

“你不会借给他了吧？”

周红梅顿时紧张地问道。

家里的粮食本来也不多，借给别人？

这可不行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许百年、许千年和姚春喜三人可是没有粮本的，他们三人都是许多年、老许和周红梅他们的粮本挤下来的粮食。

所以平均一下，粮食可不算多。

要不是春节之前，许多年从港岛那边带回来不少粮食，家里这会儿肯定抓襟见肘了。

胡继民家里很困难，因为他家也是五六个孩子，情况比老许家还更惨。

很多京城人是很喜欢娶城里人的，但类似老许、胡继民他们这样的工人，他们的孩子想要娶城里姑娘，可就未必如愿了。

所以，大部分都是娶城外郊区的农村姑娘。

也因此，像许十年和范招娣这样情况的家庭可不少。

当初许大飞能娶到于莉，也是因为于莉没有工作罢了，加上许大飞长了一副好皮囊，所以才捡了便宜。

虽说周红梅知道胡继民家里不容易，但老许家也困难啊，所以很担心老许一时心软答应借粮。

后者摇摇头，苦笑一声：

“我手上哪里还有粮票啊？”

每天都是定死的定量，有个屁的富裕粮食借给胡继民啊。

那就是一个无底洞，根本填不满，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让对方还回来。

所以老许哪敢借？

许多年摇摇头，道：

“爹，我哪里知道饥荒什么时候过去呀？谁也说不准。”

就算他知道，也不会说。

更何况，短时间内来说，饥荒根本不会过去。

即便他说了，对现实也没有任何影响，老许他们也未必会信，所以何必徒增烦恼呢？

就在这个时候，刘海中提着两瓶老白干登门了。

“许主任，还没吃饭呢？”

在院门口的时候，刘海中就敲门喊了一句，然后才进来的。

进门之后，刘海中笑眯眯地打招呼，却是先跟许多年说话，这谄媚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费解。

许多年是刚到家没多久，确实也还没吃饭，姚春喜和秦淮茹她们在厨房里做饭，许多年她们就在旁边的餐厅里闲聊。

“刘大爷，坐。”

刘海中坐下来之后，笑呵呵地把两瓶酒放下来，直言表示今晚要跟许多年喝一杯，庆祝一下。

老许、周红梅他们都十分诧异，庆祝什么？

“刘大爷，不会是您终于要升八级工人了吧？”

厨房那边，秦淮茹突然笑着插嘴问了一句，刘海中连连摆手：

“不是，不是我，我说的庆祝，是庆祝许主任高升的事儿。”

“老许，你们还不知道许主任配车了吧？”

啥？

听到刘海中的话，老许等人全都大吃一惊，秦淮茹、姚春喜她们几人也投来关注和疑惑的目光。

刚才可没听许多年说高升的事儿，再说了，就算许多年高升了，这事儿刘海中是怎么知道的？

倒是许多年微微一愣，旋即笑道：

“刘大爷，你是怎么猜到的？”

刘海中闻言，顿时拍了一下巴掌，激动地笑道：

“我们刚才回家的时候，就刚巧看到许主任你扛着自行车从汽车下来，所以我们都猜测那是你的配车”

“许主任，现在应该转正了吧？”

后面这句话，刘海中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刘海中这家伙，纯粹是情商低。

特么的，这是他该问的么？

好好的恭喜，结果一句话把人得罪了。

毕竟不管是否从副主任转正为主任，问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

之前还称呼许多年为主任呢，现在问这句话，不是打脸么？

恭喜就得了，非要问那么清楚，那是他应该问的事儿么？

或者这么问：许主任，不知道现在这样称呼您，还对不对？我怕主任两个字辱没您的身份

不等许多年说话，反应过来的老许，急忙询问了。

“老五，你快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秦淮茹她们也从厨房那边过来了，周红梅更直接，起身出门去看车了。

小豆包和小团子也跟着跑了出去，许多年没办法，只好抱着白豆腐和小不点，也跟着出去了。

一家人几乎都出来了，全站在院门口这边看汽车。

四合院的门口这边，位置还是挺宽敞的，明晃晃的吉普车可以随便停放。

俩孩子要上车，嘴里喊着坐车车，小表情有些着急。

老许还在追问，到底这辆车是什么情况？

“爹，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外面冷，孩子扛不住啊。”

在许多年的催促下，小豆包她们被抱了回去。

一家人重新回到餐厅里坐着，这会儿，秦淮茹已经没有心思做饭了。

姚春喜和她男人，以及许千年接过做饭任务，蹲在灶台前添柴看火。

家里有些的时候烧蜂窝煤，有些时候烧柴。

柴是许百年去城郊外捡回来的，反正他现在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偶尔手痒就去捡柴。

主要是不想被当做废物。

毕竟他弟弟在拉板车，他却每天无所事事一样，尽管许多年他们不说话，但他自己不能没有半点表示。

而这个四合院的厨房灶台并没有改造过，还是之前的柴火灶，自然可以烧柴了。

坐在餐厅里，许多年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职位情况和配车的事儿。

确实是从副主任升为主任了，这个变没变，影响不大。

关键是有配车了，这社会地位嘎嘎升了上来，逼格瞬间就不同了。

之前许多年在设计院工作，这个单位里的配车根本没几辆，只有沈勃这个院长才有配车，还有就是保卫科有一台作为机动力量，平时并不怎么用的解放牌卡车。

因此，汽车在这个时代有多么宝贵，可想而知了。

如果许多年一直待在设计院，那么大概要等到八十年代之后才有可能配车。

但现在，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有配车了。

“许主任，你真是太厉害了，不行，我得再去买点熟食来庆祝一下，等等莪啊。”

刘海中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赞了一句，然后就跑出去了。

这个时间点买熟食？

怕不是哪里有问题吧？

正常情况下，在食堂这些地方，或许可能会有熟食卖，但基本上都是定量的，并且有些可能是需要用特制餐票的。

要不然就是一些可能是需要经常加班或者重体力活的单位食堂，他们才有可能卖熟食。

毕竟这些单位的职工，他们需要一定量的食物和营养，要不然，根本撑不住。

许多年在后面喊都没能叫住对方，只能任由对方了。

周红梅根本没在意这些，反倒是心情极好地张罗着，今晚是应该好好庆祝。

“对了，你刚才都没说，你工资涨了多少？粮本还能再涨么？”

听到周红梅的话，许多年摊了摊手道：

“妈，工资这一块真没涨几块钱，副主任到主任，其实就是平级提拔而已。”

“粮食定量就更不用说了，我们本来就是定格分配了，根本没办法再加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配车了，以后我上下班不用那么麻烦了，爹和小茹也可以方便一些”

他的话刚说完，老许却严肃着拒绝了。

“不行，我们都有车，不能坐你的车。”

否了之后，老许接着又训斥起来，让许多年不要得志便猖狂。

越是身处高位，越要以身作则。

这汽车本来就是单位配给你的，用来接送别人，这像什么话？

偶尔一两次还没什么，但次数多了，真当别人看不到吗？

再者说了，许多年又不是在轧钢厂工作，绕那么远的路，浪费的油钱不是钱么？

最后便是，他和秦淮茹都只是普通的职工，坐汽车去上班，像什么话？

轧钢厂里的领导看到了，会怎么想？

影响太恶劣了，绝对不可以！

秦淮茹也跟着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可不能这样搞。

只有小豆包和小团子，在拍手掌，稚嫩的声音，说着坐车车几个字。

大家聊着天，不等刘海中回来，门口外边又来人了。

是阎埠贵、何雨柱、许大年他们，一窝蜂全来了。

九十五号院的邻居，几乎来了一大半，好像跟说好了一样，全来了。

实际上，确实如此。

不久前，何雨柱跟贾东旭两人回到四合院的之后，顺嘴就跟许卫东提了这事儿。

后者趁着还没吃饭，自己跑来北河胡同这边看了一眼，果然瞧见了汽车。

接着又回去喊人，但许十年和范招娣都不以为然，加上快吃饭了，更加无动于衷了。

很简单嘛，许多年也不是第一次开车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只不过，院子里的邻居们，很快就传的有鼻子有眼。

毕竟刘海中本来应该到家了，却至今还没回来，那么到底干嘛去了呢？

于是，本来没有太在意的许十年和范招娣两人，顿时信了。

接着就是许大年他们，然后也跟着一起过来瞧瞧。

甚至许晓倩还说她还记得她五叔领导的车牌号，去五叔家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于是，到了门口之后，大家都看到了许多年的那台车。

加上许晓倩十分笃定地说，这不是她五叔领导的那辆车，因为车牌号码对不上。

得，一众邻居们彻底惊呆了。

这才有了众人一起进来餐厅这边的事儿。

不过，来的邻居太多了，大部分都没法进来餐厅，因为餐厅太小了，根本容不下那么多人。

没办法，许多年只好出来跟大家伙说明情况，确实不好招待，谢谢大家的热情。

没啥好招待的，毕竟只是邻居，喝茶的什么就算了。

邻居们也知趣儿，聊了一会儿，吹了冷风便回去了。

本身跟许多年的关系就那样，不远不近。

人家许多年能出来应付一下，已经很不错了，还能怎么样？

“老许家真的发达了啊！”

“可不咋地？去年老许成了四级工人，许大年也成了二级工人，又找回了丢失的两个儿子，今年的元宵节都还没过，这许多年又转正了，还配车了”

“有车之后，以后叫许主任也算实至名归了”

“怪不得去年就搬进北河胡同了，怕是上面领导早有准备啊”

邻居们一边念念不舍地从北河胡同离开，一边啧啧有声地赞叹道。

其实他们经常说这些话了，因为自从老许的直肠癌病好之后，老许家一直走上坡路。

特别是最近大半年，更是被邻居们所津津乐道。

当然，也有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九十五号院的贾家，听到邻居们这么说，就会说上几句酸酸的话。

虽是如此，但邻居们也懒得搭理贾家，甚至聪明的人还会远离贾家。

尽管不讨好老许家，但跟贾家这样的人，确实没什么好来往的了。

大家都向往美好的生活，特别是这个特殊时期。

不提九十五号院邻居们的反应，刘海中已经提着一包油纸包裹的猪耳朵熟食回来了。

天知道他花了多少钱？

国营饭店需要粮票和钱才能下单吃饭菜了，刘海中只能咬牙买下了。

跟着九十五号院那些人，这辈子都别想当官了。

但，如果许多年愿意提点他几句，那么这辈子还是有可能实现梦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