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饱剑、肥刀、不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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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白石桥农村集贸市场，大概有百多米左右的摊位，堪比后世十年代城镇的集市了。

许多年花钱买了老母鸡和鸡蛋等几样农副产品，现在全在他三哥手里提着。

一行人继续闲逛，小豆包还想买那只小鹿，好吧，就是傻狍子。

这玩意儿买来干嘛？

傻乎乎的，就算杀了吃肉，估计也影响智商，还是算了吧。

不过，许卫东他们两兄弟却突然跑了回来。

“五叔，快来呀，那边有人卖小狗，我们买一条小狗回去好不好？”

嗯？

听到此话，许多年倒是来了兴致。

其实他对猫狗这一类小动物，没有太大的感觉。

但小豆包和小团子平日里都很喜欢他制作的猫狗玩偶，最喜欢玩的玩具也是这些。

身为老父亲，许多年自然是想要给孩子们提供更多更好玩的玩具了，以此来丰富她们的童年生活。

“买什么小狗？你有粮食养啊？”

周红梅当即便不同意了，连范招娣也十分赞同，上前就要去拧许卫东的耳朵。

却被小家伙灵活躲开了。

小狗那么可爱，粉嫩粉嫩的毛茸茸小玩意儿，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为什么不买？

他五叔家里有钱，粮食也足够，怎么可能养不起呢？

只不过，许卫东没敢说出来，他怕被男女混合双打。

以前他只是偷吃了牛奶，家里也只有他一个长孙，但他爸妈还是照打不误。

现在多了一個弟弟，大伯和五叔家也有了弟弟，所以，许卫东更不敢乱来了。

许多年笑了笑，上前来到那个卖小狗的摊位，蹲下来咨询价格。

他主要还是看小团子和小豆包她们喜不喜欢，如果她们喜欢的话，那么买一条回去养着也不错。

只不过，两个小家伙似乎有些害怕，都没敢动摊位上的五条毛茸茸的小狗崽。

可以看得出来，小豆包她们是很好奇的，但胆子有点小，或许也是害怕吧，因为没见过小狗。

京城养狗的人家并不多，甚至可以说非常非常少。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就算有狗的人家，估计要么是杀了吃狗肉，要么是真的有钱。

就像是周华章、段学复等这些教授家庭，要不然，一般家庭还真的养不起小狗呢。

“同志，你看看这五条小狗，全都是猎狗生下来的，很好养活的，而且它们也很好训练，看家护院的不二之选”

卖小狗的老头儿，正在卖力地介绍着。

因为他已经在这里摆了两天，结果一条小狗都没有卖出去。

养不起啊养不起。

再不把它们都卖出去的话，他自己都要饿扁了。

再说了，现在年关，正是卖这些小狗的好时机。

特别是现在，眼前蹲下来的许多年，身后还跟了一大家子人，肯定不差钱。

毕竟许多年穿着军大衣，内衬的衣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是好狗，很不错。”

许多年笑呵呵跟着应了一句，老头儿也十分高兴，询问前者要不要买几条回去？

结果，身后的周红梅直接来了一句：

“买什么买？家里粮食都不够吃了，买这些干嘛？”

老头儿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老母亲发话了，呵呵，不好意思啊同志。”许多年歉意地说道，旋即抱起孩子离开了。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也没有再搭理身后老头儿的呼喊。

买小狗这样的事情，只要有家里有人不同意，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现在这个特殊时期，还是别整这些歪门邪道了，要不然，真的很容易出事儿。

听话照做，方向就不会错。

老头儿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什么人啊这是？

许卫东他们几个小屁孩顿时满脸失望，可也没有办法，他们奶奶才是最大的。

小屁孩不懂事儿，想要买小狗，这事儿指定行不通。

自个儿都还没吃饱，哪有粮食喂狗啊？

继续再往后边的集市逛，就没有什么好稀奇的玩意儿了。

不过，小屁孩他们很快又发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居然有人卖盘子。

许多年被他们拉着来到卖盘子的地方，才知道，人家卖的不是盘子，而是古董瓷器呀。

自由市场嘛，只要是自己的东西都可以出售。

但，许多年看着对方鬼鬼祟祟的样子，便知道不是那么简单了。

因为瓷碗旁边还摆放着自制小木凳、木勺等，这明显就是用来打掩护用的玩意儿。

指示信里明确规定的是生活必需的农副产品，也就是各类生产资料，基本上都是原材料。

话说，许多年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采购过古董了。

也不知道眼前这些古董瓷器，有没有符合条件的呢？

他蹲下来查看了一下，眼角余光便注意到摊主一直在左右前后观望，似乎在害怕担忧什么。

其实是害怕巡逻的袖章队，如果突击检查，摊主还真的可能被抓。

有些人的胆子就是这么大，玩的就是心跳加速。

许多年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根本没有看上任何有用的东西，直接起身离开了。

这些玩意儿肯定不是什么古董，估计就是假冒伪劣的玩意儿。

纯粹是浪费他的时间。

后续，一家人又再次从街尾逛到街头，还是没有什么新奇的事物。

反正也逛得差不多了，手里头也有不少东西，于是大家商量了一下，便准备回去了。

小豆包和小团子顿时不乐意了，这就回去了？

但她们都被许多年抱着或背着，反对无效，跟着回家就是了。

大年二十八的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下午，大家没有再出门了，而是待在家里。

转眼第二天，除夕到了。

街道上的年味很浓郁了。

秦淮茹也放假了，终于可以休息了。

除了部分仍然需要在岗位上的职工，大部分工人也都放假了。

因此，许多年他们再次出门逛街的时候，那真的是人挤人啊。

只不过，也就是上午那会儿出去了一下，但也很快就回家了。

这除夕的好日子，大家都团聚在一块儿呢，外面人那么多，还是待家里好一点。

很多人是除夕这天才放假，才有时间去准备年货的，甚至对联这些也是这个时候才张贴的。

也因此，这个时候出门去逛街，肯定是人山人海了。

北河胡同四合院里，欢声笑语，小屁孩打闹的声音，一直没有停过。

老大和老二两家都来四合院这边吃年夜饭了，没有在九十五号院的小家吃。

其实按照规矩，今年应该是去老大家了。

结果又因为许多年刚搬新家，加上现在家里人那么多，得，还是在四合院吃吧。

九十五号院这边，阎大妈等人看着许十年他们两家都出门去了，门窗紧锁着，不由万分羡慕。

往年还能闻得到许多年家的饭菜余香，今年就没法闻得到咯。

他们老家人一走，整个九十五号院，似乎都安静了不少。

贾张氏家里也不吵了，听说是徐二娣的肚子里有了，也不知道真假。

后院的许大茂家里，也是十分安静，唯一让许大茂不解的是，为什么黄小花的肚子还是那么扁呢？

他跟贾东旭差不多时间结婚，也就是前后脚的事儿。

可现在人家贾东旭的媳妇都有了，为啥他媳妇还没有？

于是，大过节的这天，本来两口子吃饭吃的好好的，许大茂突然提了一嘴，改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这句话顿时让黄小花炸锅了。

然后，九十五号院这才有了一点生气，热闹的样子。

但许大茂毕竟是情圣，特别会哄小女生，何况黄小花只是一个农村姑娘，哪里禁得住他的哄骗啊？

便喜滋滋地答应了下来，随即她也提出，让许大茂跟着一起去检查。

“我不用去，我身体好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太懂这些事情的黄小花，也没说啥。

反正去医院检查也好，对她身体好，对这个家负责。

再者说了，不育不孕这件事嘛，大部分都是女同志的问题，嗯，黄小花是这么认为的。

中院的一大爷家，不就是这样么？

北河胡同独立四合院，许多年家里。

除夕年夜饭非常的丰盛，不仅有鸡鸭，还有猪肉羊肉，以及糕点等等。

小屁孩们最喜欢的是莲蓉糕点，因为香甜软糯又好吃，备受欢迎。

可惜，这糕点也不多，估计年夜饭这一顿还能吃上一点，往后就没有了。

西耳房的仓库里，倒是还有莲子，可那些都是许多年自个留着的，可不是给侄子侄女他们吃的。

就算亲戚，那也是亲疏有别。

丰盛的年夜饭过后，很快就是大年初一了。

一九六零年彻底过去了，现在就是一九六一年了。

大年初一，大家都没有去哪里玩耍。

反倒是殷旭东、巴特尔他们这些老朋友来许多年家里做客，一时间是非常热闹。

初二的时候，许多年和秦淮茹两口子带着四个孩子，没骑车，还是坐公交车去了秦家沟，看孩子的外公外婆了。

这年代的走亲戚，那真的是走亲戚。

虽说物质生活不怎么富裕，但亲戚之间的联系是十分紧密的。

现在也没有所谓的远嫁这种说法，或者说很少有人远嫁，大部分都是附近几十公里范围内自产自销了。

超过百公里的嫁娶婚事，那都是超级无敌远了。

来秦家沟，少不了带点米面粮油副食等，要不然老丈人家里也是揭不开锅啊。

还有就是小豆包她们也得在她们外公外婆家吃饭，吃红薯的话，恐怕她们会不乐意的。

自打孩子出生之后，一直以来，许多年可没有亏待过她们。

什么牛奶、果泥这些，完全是其他孩子没有吃过的东西，却经常在她们的菜谱上。

可以称得上一句娇生惯养了。

所以，在秦家沟这边，许多年要是没带够食物过来，四个孩子怕是要饿得哇哇叫。

跟往年不同，今年许多年没在老丈人家吃午饭，而是早早去了石庙那边。

他都离开京城一个多月了，回来之后，也没有去见他的师傅。

所以，趁着春节去看望一下师傅。

太行山的雪，不厚，但气温很冷。

许多年此次带的礼物，有不少，大部分都是在港岛那边买来的吃喝拉撒睡的生活物资。

虽说他知道石庙有地下室，地下室里面藏了不少山货，他师傅并不缺吃喝。

但不代表他空着手进山去看望师傅吧？

爬了一段山路，来到石庙之后，许多年却没有看到他师傅。

石庙里外都没人，估计是下山了吧？

见此，他只好把礼物这些全都放在石庙里，然后离开了。

厚厚的棉被、牙膏牙刷等等这些，他都写了备注，贴了贴纸。

毕竟上面有些物品写的外文，贴上显眼的中文，能让他师傅张明德看得清楚。

要是错把牙膏当食物，那就搞笑了。

或者张明德直接把这些东西都放一旁不用，岂不是白费他一番辛苦了？

从石庙出来，许多年回到秦家沟，秦淮茹却十分诧异：“怎么那么快？”

“我师父没在山里，估计是下山了吧，等下我们早点回家吧，我估计他可能到家了。”

听到这里，秦淮茹也点点头。

对于她男人的师傅，她还是非常尊敬的。

不仅仅是张明德把老许给医治好了，更是因为前者教导她男人学习中医。

中医可是一门系统性学科，专业性非常强，要求也是非常高。

更何况，张明德的医术十分高明，有这样的师傅，意味着许多年未来也有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那么他们一家人，往后就不用太担忧生病这件事了。

秦建国、杨秋红他们都没有什么意见，虽说他们也很想让女儿和外孙女在自家多待一会儿，可是四个外孙外孙女，秦建国两人表示真的带不过来呀。

上午许多年去了石庙之后，要不是王二妞帮忙带娃，秦建国两口子，真的带不过来。

下午，许多年两口子带着孩子回到了北河胡同。

果不其然，老中医正跟老许下棋呢。

许思梅和姜东阳也把他们的孩子带了过来，毕竟今天是大年初二，是嫁出去的女儿带着丈夫、儿女回娘家拜年的日子。

老大和老二家他们也比许多年更早回来了，所以许多年他们一家人回来之后，家里更加热闹了。

“师傅，我跟您是错开了，礼物我都放在石庙那边了。”

“呵呵，我也是忘记了，还以为你小子出什么事情了呢。”

张明德笑呵呵，跟老许下完棋局之后，便领着许多年去了书房，开始考核医术。

小豆包和小团子不理解，便询问她们妈妈，什么是医术？

两岁不到的小屁孩，哪里来的那么多疑问啊？

书房在东边的耳房，平日里，许多年就在这里画画、看书。

只不过，他才刚搬到这里没多久，便去执行任务了。

所以书房这里的生活气息，并不算很浓郁。

但这些都没关系，跟今天的医术考核主题无关。

张明德对许多年的进步和坚持是很满意的，唯一不太满意的就是，这小子总是消失挺长一段时间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到时候他想要安排许多年去医院实习的话，恐怕有些难度。

见张明德皱眉，许多年连忙询问是不是他的考核哪里出问题了？

“跟这个没关系，你的进步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张明德摇摇头，接着道：

“我担心的是，你小子经常要外出执行任务，如果到时候你去医院实习的话，岂不是没法一直长待在医院里？”

医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肯定需要大量的病例来磨砺医术。

而且，还需要跟其他不同师傅学习，取长补短，这样才能慢慢进步。

要不说，中医之中也是需要经常交流医术呢？

“师傅，这个肯定不是问题，反正还有一年，倒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不必为以后的事情烦恼。”

许多年笑着劝慰道，张明德却是失笑了一下。

“也对，这是以后的事情，你自己到时候看着办吧。”

事实也确实如此，有什么好担忧烦恼的呢？

医术是一辈子的事儿，如果到时候无法实习，真的就没有办法了么？

有道是办法总比困难多，何况现在都还没到那个时候，用不着那么早去担忧。

张明德在北河胡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回石庙的。

自从许多年搬到北河胡同之后，家里的房间可多了，完全够住。

南倒座房这边，就有不少房子，除去两间厨房和餐厅，以及一间杂物房，也还有四个房间当做客房。

大年初三这一天，还是吃吃喝喝。

不过许多年去看望了领导，不仅需要维护之前的关系，更需要维护新的关系。

初四也一样，都是去拜见领导，准没错了。

毕竟大年初一，人家领导比他还要忙碌，所以许多年才不会初一这个时间点去打扰领导。

沈勃、程仲云、康道同、计春耕、汤不器和赵君遥等人，全都是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