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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整个安城95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过法嘛!我在热闹街开大排档,那些常来常往的食客也都是这么说来着!要不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吕雉、武则天那样的女人啊!”看得出来裴柯勉分明是在装蒜。原本悲伤的话题被解读得充满机智和幽默,就连郑煜诚也忍不住笑了。笑声里还夹杂着周明曜的笑声,顺着虚掩的门渐渐扩散到路口的海边。
“要接送孩子上下学、辅导做功课,偶尔参加一下无聊的家长会,就没有时间做像样的家常菜。细致入微的照顾二孩很多时候更会大量耗费妈妈的精力,这就省去了到市场、超市抢购的时间。除此之外,还要凭自己的能力攥钱养家,更何况嫂子她还是在美容院工作,每天要被顾客与上司呼来喝去的,站在她的立场思考,哪有迎合你体贴你的精力与心情啊!煜诚哥,你的要求确实太过分了!换做我是嫂子,只怕要拿着平底锅追在你身后了。”裴柯勉的话一如既往的鲁莽,但却像刑具般紧紧束缚住了郑煜诚的脸。
“这些年她为整个家付出了部的精力,我都明白。正因如此,我才一直默默承受她抽风一样的坏脾气。毕竟是我能力不足才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可是今天,我实在是承受不住了,难怪会在垃圾分类的时候无意中翻到那张确诊单,原来在两年前她就已经出现愤怒调节障碍了。”
曾经的李承美美好得就像海滨风景旖旎变幻,仪态万方。但不知是从何时起,那样的记忆变成了断点。郑煜诚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意志反而更加坚定了。
两个兄弟顿时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什?什么障碍,你刚才说是…”自知词穷的裴柯勉慌忙催促起呆愣在一旁的周明曜。
“那是一种疾病,明明一整天都好好的,突然她整个人就像一座休眠火山,不分时间的乱喷乱溅。”
郑煜诚翕动着鼻翼看着朋友们,下一刻他再次听到牛车走过碎石地(妻子转动眼球)的声音。
“什么啊?今天又不是周末,怎么排了这么多人!那边不是有那么多闲置的窗口吗?为什么偏让顾客挤在一条独木桥上!真是可恶!宝宝的食物又涨价了,你的工资要是还没有发,就快点给你妈打电话催催吧!”
“啊!那个我刚刚忘记买鞋油了,我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李承美刚准备对着丈夫肆意发泄一番,她的牢骚便马上被郑煜诚打断了。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鞋油又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下次再买吧,马上就轮到我们了。而且我们还要赶紧回家带孩子啊!”
“拜托我的职业要求我天天穿皮鞋,难道要天天用水刷吗?”
“那你明天下班自己再过来一趟呗!”
“你看看我的鞋,已经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嘴上虽然还在反抗,但面对妻子怒气冲冲的目光,郑煜诚只得能灰溜溜的向后小跑。
“237元,扫码还是刷卡?”
前方顾客摊在收银台上的商品收在承美眼中,越来越像激流中的杂草,特别是在听清最后一次扫码鸣音后,李承美感受到自己的忍耐力正在诸多考验之下濒近崩盘。
“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从来没有想到会是你在后面拖我的后腿,你这个叛徒!”李承美突然没大没小的嘀咕起来。
“要不您让后面的顾客先结下账?”收银员这么一问,承美开始面露慌张神色,并怯懦的推着车子走到所有顾客的后面。接着,她的脸渐渐的开始像被鼓槌暴击的鼓面那样,红彤彤的、青紫色血管凹凸起伏,嘴里也慢慢的发出与心灵相似的“咚咚”声音。
“老婆,你快看买一送一,是不是超赞!”郑煜诚的声音与动作一如推杯换盏时谈笑风生,而李承美也挥舞着拳头要打那个准备扑向自己购物车的男人。
“我是不是已经说了,马上就轮到我们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孬种,混蛋!”此刻李承美再也顾不得自己在公众场合需要维系的尊严了,在禁区给丈夫宣布死刑后,她自顾自地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人们开始聚集在四周,窃窃私语。那场面顿时乱成一锅怎么也甩不掉的普渡粥。
“真的吗?嫂子她真的在人多的场合间歇性发病了?!”裴柯勉一脸无奈的看向郑煜诚,而周明曜则像在怒视一个弃甲而归的逃兵那样看他。
“她嘴巴里的脏话、埋怨话一套一套的,现在基本上已经变成了我们家的日常用语。而且光是骂根本不解恨,她的拳脚工夫也开始走专业路线了。”
从朋友那里得到的心理安慰,就像莫名俘获的靠山,不耐烦的牢骚也发得更加理直气壮。
“还记得我那个室友小A吗?他现在动不动就要挨老婆和孩子的混合双打,上个月因为手指骨折,我还被动的随了份子…”
“我妈总说三十六计忍为上计。即便一切都是为了孩子,我也时常感觉到委屈,因为我总是毫无底线的服从那个无知妇女的要求。而这,就是我默默承受的代价。”在用手指了指脸上的伤口后,郑煜诚摆出一张比喝中药还拧巴的苦瓜脸。
“天哪!那之前你脸上挂的彩也都是嫂子的杰作吗?”裴柯勉的一句关心成了击中了煜诚的致命弱点,他最想守护的尊严和最为敏感的部分被李承美无情剖开。大脑已经在剧烈地发涨,而他的周身仿佛充斥了一阵难以扑灭的火焰。
“当然,不过这都是她日常生活中的常用的打招呼方式而已!就像你好、再见那样都是必不可缺的!”郑煜诚“嗤”的笑了一下。“在这个世界上男人都是最注重面子的高级生物,之所以能拉下脸和两位朋友大吐苦水,是因为…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一个月、两个月那样感受到生命的威胁了。就算摊在明面上的热仗躲过一劫,冷战的危机却还是此起彼伏。害怕其实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难道这一辈子我都要和这样的女人长相厮守吗?带着无奈痛苦的思绪活着,人生真是太漫长了。”将啤酒顺着头顶浇下,这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居然哭得像一个被抢走了心爱娃娃的姑娘一样,涕泪交错,边哭边哀声乞求宿命放过他。
“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但主意还是哥自己拿吧。毕竟我们掺和不了你的家务事,也代替不了你去承受啊。”
“哥,我再敬你一杯,今夜醉了也不归行吧!”看着一脸泥泞的郑煜诚,裴柯勉和周明曜都动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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