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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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从城市街道，车水马龙的长河里，拐上出城的高速路上，虽然不再那么拥堵，也同样是各种车辆来来往往。婉茹把车窗落下一半，清凉的微风立马吹拂进车内，吸一下鼻子，有一种淡淡纯纯的，恬美醇郁的清香。看向田野，大片的稻田，焕发出勃勃生机，就似绿缎铺染，在阵阵微风轻拂下，和温暖的阳光普照下，形成一片片稻浪。稻花那清香的芬芳，被调皮的微风弥漫在空气中，使整个田野如诗如画，令人感到心旷神怡，恬淡而陶醉。就连路边树枝上，聒噪，恼人的蝉鸣声，此时听着也显得格外的悦耳起来。婉茹又想起在印度洋上，那里没这里的景色丰富多彩，可是隐藏在海中的鱼类生物，也同样是生机盎然。只是海面上看不到更多而已。两处景色相比，各有不同的魅力。但是，自己还是喜欢陆地上的自然风光，尤其是，眼前稻花飘香的恬淡柔美。当车子开进蔬菜加工厂时，王志勇立马就看到，激动地走上前。当两人走下车后，看到两人皮肤黝黑，眼神突然就睁大了许多。奇怪地问：“你们俩不是去港城了吗？怎么就像去了非洲似的？”刘艳红咧嘴呵呵地笑起来，而后说道：“我和婉茹姐晒太阳浴，晒成这样的。难道不是更好看了吗？”王志勇不置可否地浅笑了一下，与两人走向办公楼。婉茹问道：“港城部队的蔬菜，开始给他们送货了吗？”王志勇笑着说：早就开始送了。现在每天送往港城的蔬菜有二十三个集装箱。唐辉的父亲还专门过来了一趟，他每天安排车辆过来帮我们运往港口。幸亏是这个季节，就是没大棚的人家，也都在学着种蔬菜技术。再上一部分大棚势在必行。现在市场上，来收蔬菜的商贩也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我们就收不够需要的货。来到办公室，婉茹坐下后，刘艳红急忙去泡茶。婉茹看向他说道：“我也考虑到这个情况，哪怕我们少挣一点，把收购的价格提上去，也得满足送往港城的货。再说比这里，已经高出了10%的利润。”“是。我们现在的收购价不算低，所以很多菜农，还是愿意送到厂子里来的。周慕凡和陈淼，杨星羽也告诉许多菜农，往我们这里送。”婉茹想了想说道：“就把江城市的方法，再利用起来，对那些长期送到我们这里来的菜农统计出来，每年都给他们化肥做奖励。”“好的。我听说在泰丰县，也有人在盖蔬菜加工厂，那里准备上一批蔬菜大棚。没想到，有人这么快就看出了商机。”婉茹问道：“宾馆和超市的生意，应该不错吧？”“超市的确不错。尤其是我们的服装，与凤城市鞋厂的鞋子，卖得非常多。宾馆吃饭的很多，住宿的不多。”婉茹站起来，透过窗口，看向厂子后面的单身公寓楼，问道：“已经装修完了吗？”王志勇笑着说：“包装制品厂的设计师，和做豆腐的王师傅与从景区过来的十几人，财务科的李科长。已经住进去了二十多天。还有四层没装修完。我们每人都留出了一套中间的。”下午，婉茹和王志勇，又在厂里到处查看了一遍。看到已经做下了许多腌菜，咸鸭蛋。问道：“这些产品，港城要货了吗？”王志勇笑着说：港城部队和戴继成，都要了许多鸡蛋和鸭蛋，各种腌菜。我把厂里的所有产品，都列出清单发给他们。是他们自己下的订单。当来到做豆腐的车间，看到已经做了许多豆腐皮，工人们忙着在做豆腐。婉茹问：“现在每天做多少斤？”“差不多有三千多斤。不敢做出太多，保质期实在是太短了。就是这样，做出来就得立马存到单独的冷库里，温度还不能太低。”傍晚时，罗霄汉，周慕凡，陈淼，杨星羽都回来了。婉茹看他们，一个比一个精神，气场也个顶个的强大。笑眯眯地对罗霄汉说道：“你这个大班长，的确做得很称职。现在是不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罗霄汉那眉清目秀的脸上，笑靥如花般地说道：姐，我现在的确心情大好。你们这边做得越成功，我们几个受益就越大。我们市本来粮食产量就很高，再加上蔬菜与养殖的发展，已经成为全省的典范。我跟着你们这么多年，现在脑子也活络了。我和魏雨松，彭文韬已经联系过。准备与他们两个城市，相互组织考察团，进行招商引资。把我们三个城市的工业再提高一步。王志勇赞许地说：哈哈，这个想法非常好。我觉得，你这里的优势最大，因为这里的批发市场，比凤城市的批发市场还要大，也更加出名。交通方面，除了公路铁路外，海运也比那两个城市更便利。肯定会有企业过来落户的。婉茹也笑着问：“你的想法，告诉过王省长了吗？”罗霄汉笑着说：“向他说过。他非常支持。有企业落户我们省，也会给予一定的优惠政策。”傍晚时，大家来到宾馆，王志勇已经安排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婉茹与大家也小酌了几杯。陈淼霸气侧漏地说：“阿姨，我们上任后，大棚的事落实好，就和周县长商量，开始整顿每个村庄的领导班子，把一些不称职的村委成员，全都撤掉了。”杨星羽也说道：“现在大秦村，胡玉山的舅舅胡坤已经被撤职。我们温阳镇也撤换了几个村主任。”周慕凡也说道：“自从贾玉贵父子被抓起来后，以前跟着他们狐假虎威的人也都老实多了。我们县也安静了许多。街道上也少了许多游手好闲的人。”吃过饭后，罗霄汉单独来到婉茹的办公室，坐下后，笑着说道：“姐，我听说王省长，今年就能去中枢，二哥会过来接替他。嘿嘿，以后我们就更有主心骨了。”婉茹听后心中大喜，现在的确是水到渠成，二哥再进一步，老爸肯定会更开心。抿嘴微笑着问：“周慕凡是不是，也得提一下了？”“是，他会去市里任副市长，陈淼和杨星羽各自分管一个县。看似升的有点快，可是他们是从上面下来的，学历也都不低。经过这一年的历练，都有这个能力。”婉茹觉得杨星羽，的确比以前成熟了很多，陈淼当然也很不错。但是罗霄汉和周慕凡，来到这里的决定是对的。婉茹看着罗霄汉问道：“贾玉贵的保护伞，都揪出来了吗？”罗霄汉笑着说：“是副市长刘成。还有公安局的田副局长。”婉茹说道：“我就知道不会是小人物，你暗自调查贾家的事，他们一早就知道了。”罗霄汉坏笑着说：嘿嘿，姐，我听说，你打了那些闹事的小混混，现在你这个张老板可是个武功高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胡玉山被抓起来后，还交代你私藏武器，有很多手榴弹。他的那些小弟们，也都做了证明。这件事不会是真的吧？婉茹呵呵地笑起来，撇了撇嘴问道：“你说呢？如果是真的，为什么没有来做调查？”心想，肯定震动不小，但是，自己有武器可是得到允许的，而且还是三叔，让人给自己做的假手雷。罗霄汉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这么想过，可是，这里面透着邪乎。姐，有时候，我们觉得你很神秘。尤其是，贾家父子这件事，自从你打了他们以后，就在短短的时间内，他们父子就完蛋了。”婉茹浅浅一笑道：“别想太多。干好你的工作就好。无论我怎么做，你只要知道，我是个老实人，任何时候，绝对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就行。”陈淼过来，叫他们去天台喝茶乘凉。婉茹和罗霄汉来到办公室的顶楼，这里已经摆放了许多躺椅，也泡上了茶水，还有水果和瓜子。大家坐下后，各自喝着茶，婉茹抓起一把瓜子，慢悠悠地嗑着。王志勇看向婉茹笑着说：哈哈，蒲红前几天来厂里找过你。当时，我还真没认出她来。就像又回炉重新锻造过一样。除了她说话的声音，整个脸全都换了。刘艳红笑着，把蒲红给婉茹安排工作的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王志勇笑着问婉茹：“你是怎么回答的？”刘艳红忍住笑，抢答道：“婉茹姐一字一顿地对她说，我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就不劳你费心了。”王志勇眉毛上挑，嘴角抽搐了几下，而后还是没忍住，捂住脸呵呵地笑起来。婉茹用看路人甲一样的眼神，抻着脸问道：“你笑啥？就像偷了鸡的狐狸一样，笑得这么渗人。”志勇收敛了笑容，说道：“我是在想，如果蒲红当时知道，你兜里的银行卡里面有十几亿，还会不会给你，那份清洁工的工作？”王志勇刚说完，在场的所有人，也哈哈地大笑起来。婉茹也笑得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而后说：唐大少很有王霸之气。他看到蒲红在戏耍我，就大声呵斥她‘你这个丑八怪，还不赶快滚开’。还对蒲红的丈夫说‘老许，看好你家的宠物，别让她到处乱吠，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呵呵，这家伙，骂人也这么有学问。大家听后，又是一阵捧腹大笑。刘艳红也笑着说：“唐大少还对婉茹姐说，别搭理她，她整容整的把脑子整成猪脑子了。眼睛也整成了狗眼。”王志勇几人直接笑得前仰后合。王志勇笑着说：“我看到她那张陌生的脸，也感到非常神奇，为了美，真敢在自己脸上动刀子，还真是个狠人。”婉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后问道：“她过来说啥了？”“她是过来向你道歉的，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是她一时冲动才胡说八道的。”“你怎么说的？”“我当时不知道真实情况，就告诉她，都是同学，婉茹不会计较小事的。看来，我对她实在是太客气了。”婉茹笑着说：她这种人就是心眼小，有点坏而已，可是坏并不代表着愚蠢。她对我戏耍了一番，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和口舌之快。按理说，不能过来道歉，而是过来对我感激才对。王志勇笑着说：“你是没见，她的姿态放得非常低，一脸的惶恐。更多的是后悔。我觉得，如果你在的话，说不定她会当着你的面抽自己的耳光。”婉茹毫不在意地说：这是因为形势比人强。苏娟不是说了吗？她家的公司，是要从唐大少家的公司批发货物。如果唐大少断了他们的货源，以后生意一定会受损失。她就是再恨我，也得低下她那高傲的头过来道歉；就是再委屈，也得捏着鼻子认下来。算了，都过去了，我会对唐辉说一声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王志勇急忙说：“他说等你去苏南市时，请你吃饭，再一次向你道歉。”婉茹毫不犹豫地说：“还是免了吧。你没听苏娟说，她可是个事包。在学校时，我就与她谈不来，时隔这么多年，就更无话好说。”说完后，又看向王志勇，朝他邪魅地一笑道：“你不会看到她漂亮，动心了吧？”王志勇急忙坐直身子，瞪着眼睛狡辩道：“就她那样的，年轻的时候我没看上，现在就更看不上了。别看我媳妇没文化，可是，在我心里，她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婉茹玩味地一笑道：“哈哈，没错。在我心里，嫂子不单是贤妻良母，还勤劳善良。如果你有背叛之心，我会帮着嫂子，把你踢出局。”王志勇呵呵地笑着说：“你放心，你没那机会。我和你嫂子是青梅竹马的贫贱夫妻。能走到现在，都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罗霄汉对婉茹说：“姐，我听彭文涛说，省城的工地，所有的楼都封顶了，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就差不多能交工。搬迁户的楼房早就完成。米工程师说，接下来就回江城市做旧楼改造。”婉茹说道：“是啊。我本想，在苏南市的超市开业后就回去。你们王大哥也过来半年多了，也该回家看看。需要把这里安排好才行。”罗霄汉问道：“你这次回去，就会待很久吧？”婉茹点了点头说：没错，装修安远县与省城的酒店和写字楼。把搬迁户的房子分好，也开始出售省城和雪松县的商品房。最主要的，还得和彭文韬一起，把那一片旧楼全都协商好，进行拆迁重新规划。如果这边没啥事，我就等到十月一假期结束后再回来。罗霄汉眉头微皱道：“姐，你回不来，王大哥必须回来。九月份还要上一批大棚，你们不在，其他人可有点玩不转。”王志勇急忙说：“放心吧。我回去最多待半个月。等这里都理顺后，明年就可以，隔一段时间过来一趟。产销平稳，用不着担忧。”周慕凡急忙说：“我和陈淼，杨星羽在这里都有公寓，以后就回厂里住，一早一晚，我们就在厂里帮忙。”婉茹笑着说：“给你们每人安排一套公寓，就是这个意思。你们都是股东，尽一份力还是必须的。尤其是周慕凡，你作为他俩的老大哥，带着他们两个多学点东西。”罗霄汉提议，明天是周末，去养殖基地瞧瞧，而后去齐河市游玩一天，自己做东。王志勇笑着说：“还真得该去市里看看，我们来了这么久，一直都在坪郡县忙活。纺织厂的人，在服装批发市场上有好几个门头，是该过去与他们见一面。”婉茹想到赵萍，也在那个市场上租的门头。罗霄汉说：“我过来也是一直很忙，也没时间过去看他们。那就一起吧。”婉茹没有任何意见。翌日，在凌晨四点，大家起床后帮着把港城的货，全都发出去后，已经是六点多钟了。大家吃过饭后，沿着才修出的公路，去了山区的养殖场。这里分成四个区域，养猪区，养鸡区，和蘑菇大棚区。只有养鸭场不在养殖基地内，是在离养殖基地，有五里多的一片小湖处。每个区域内，各个厂房也都是独立一体，互不打扰。每个区域之间，都有笔直的两车道的柏油马路，每个场子的大门正好对着马路，为的是方便装卸货物。这里还有一片厂区，厂区内有饲料车间，两个冷库，三个物料库，尤其是有两个屠宰车间。一车间是专门屠宰猪的，二车间是屠宰鸡和鸭子的。婉茹看到屠宰猪的车间，工人们用娴熟的技术，把猪皮给完整地割了下来，转头问王志勇：“你这是要卖猪皮吗？”王志勇笑着说：“是，会有人专门过来收购，这可是做皮鞋和腰带的原料。价格也不算低。再说，我们除掉猪皮，猪肉也更好卖。”当来到屠宰二车间，婉茹看到，屠宰鸡鸭时，都先把鸡绒，鸭绒拔下来，收进袋子里。工人们把屠宰好的鸡鸭，有的在分割归类；还有的，一泡沫箱四只鸡，一泡沫箱两只鸭子，称重后分别贴上标签，而后再淋上水运往冷冻室。婉茹不用再问，这就是运到港城的货。而一头猪分成四份，先用塑料袋包裹起来，再用纸箱子装起来，称重后贴上标签运到冷库里。他们又去了蘑菇大棚，看到各种蘑菇长势都很好。看来，王志勇的确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企业家。假如他像纪玉清一样离开自己，自己还真的玩不转。现在房地产，就够自己操心的。一行人上了车，当车子沿着高速路，行驶到齐阳湖附近时，王志勇提议下车过去瞧瞧。大家下车，来到齐阳湖，站在岸边，欣赏着这美丽的湖泊，听着哗哗的流水声，感到心情舒畅而惬意。看着激流从水渠中冲进湖里，打着旋，而后融入湖水中，就知道上游的水流迅猛。婉茹对罗霄汉说：“这里的水是从长江流出来的，看着就比黄河的水清澈。”罗霄汉说：据说开发这条水渠费了不少事，齐阳湖的前身是条大峡谷。王省长上任后，整修水利工程垒水渠，从长江引水，蜿蜒流经各大城市与县区。当水流至此，就利用这个峡谷，把下游堵截成水坝后，形成的这片湖，我们市就是喝的这个湖里的水。周慕凡补充道：这个湖不但满足了城市饮用水，因为长期水流不止，也通过水渠的各个分支，让附近的土地都能得到灌溉。王省长这一举措，使苏南省许多地方都受益匪浅，也是因为这项工程，他曾经受到上级领导的表彰。婉茹听后，笑着说：“真是好大的魄力，这个杰作能让他名留青史。这老兄真是个人才，也做到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大家听后也不禁感慨万千。罗霄汉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婉茹和王志勇说：王省长眼光独到，听说他很早以前，就想把这里做成蔬菜基地，就是没有形成大的规模。现在看来，还是没选出，像你和王大哥这样有能力的人。自从他来参观过后，对你们的雷厉风行，既有魄力，又有实干精神大加称赞。他还单独对我说，我们哥几个能结识你们，与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是我们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