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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

“我彩带呢?我那个嘭的一下就能爆彩花碎片的呢?”

“小沐的那个呢?他那里还有两箱!”

首体一片混乱,留守大本营的众人立志要给去参赛的队伍一个热闹的欢迎仪式,为此筹谋了一天,远在冬青奥举办地挪威的沐修竹远程应许,贡献出了他网购来的最后一箱小礼花,一人拿俩,保证结束之后绝对没有干净的地面。

丛澜站在原地,还得被来回奔跑的几人嘱咐“你千万别动啊”,怕她脚踝的伤又恶化了。

“知道了。”她无奈,“这不是已经抢占好位置了吗?我不动,你们也快点啊!”

园内马路上,左右两列队伍,大家喜气洋洋地等着褚晓彤他们回来。

“快了快了,就要到了!”这是时刻盯着前线传讯的。

褚晓彤他们在车上透过玻璃窗看到了列队的大家,一张张脸笑意盎然,大冷天的,在外面也不知道待了多久。

下车了以后,“嘭嘭嘭”的,就跟婚礼上走红毯似的,这待遇属实不错。

“欢迎欢迎!”

“我们金牌回来了!”

“辛苦啦!”

丛澜单脚蹦跶着,手指一戳就是一个彩花漫天,国青队余下在队内的几个孩子抱着花,给褚晓彤他们一人一束。

张简方可高兴了!

张简方决定发钱。

原本拿前三了就有奖金,成绩进步了其实也有,现在的话,在此之外,他决定再掏一笔钱出来,额外补贴一番。

进了国家队的孩子们,其实不至于特别穷,早先自费练花滑的话场地和教练费是大头,如今这部分省了,花滑部还发工资和奖金,一来二去的,他们还能攒下来点儿。

“让姜意去办,一会儿让她去。”张简方道,“哎呀三枚金牌,冰舞也出息了哈!冰舞不错!其余的也不错,大家再接再厉!”

王萱和梅山雁没有进入前三,一个第九一个第十三,成绩不是特别好。

不过二人倒没有特别失落,反而鼓着劲儿,要继续加油努力!

褚晓彤:“有小钱钱啦!我决定去买衣服和包包!再看能不能给我妈买个项链手镯。”

丛澜跳着:“彤姐有钱,彤姐求带!”

彤姐大手一挥:“好说好说!”

甭管冰迷对四大洲的单人金牌有多么的抗拒,但它到底是枚金牌啊!

【拿了就别再去参加了吧,这样勉强也行】

【连夜跑去普陀山给我彤崽求平安】

【???】

【朋友,普陀山求子的哎你去那里给彤姐求?】

书到用时方恨少,临时抱佛脚从不看人家的专业,反正离得近就去了,别说普陀山的寺庙了,哪儿哪儿的都有人去。

一群人嗷呜着,冷不丁看见了花滑宣传组放出来的运动员私下视频,正是詹吟让组员去拍的欢迎仪式。

设备是当初组建宣传小组时候张简方批经费买的,相机不是特别贵,录制功能还算不错,比手机强点儿,拍的人也不讲究什么镜头画面的,能把人给照清楚就不错了。

【呜呜呜好可爱】

【放个婚礼进行曲就可以伪一下了】

【好热闹啊】

马上就冲淡了大家对于四大洲比赛的晦气担忧,转而讨论起来这个视频里都有谁了。

丛澜听说了冰迷们总结的四大洲金牌魔咒,她觉得有点道理。

但也可以忽略。

“比赛嘛,谁说得准呢?”她道,“不要刻意地去找奇怪规律嘛!”

褚晓彤笑她:“他们都说你这个赛季自由滑戴红绳就,不带就失误,马上世锦赛了,你到时候戴吗?”

丛澜顿了顿。

“哎哎哎!”褚晓彤立刻指着她,“你犹豫了!”

丛澜强撑着:“我这是在思考!看要不要破除大家的迷信!”

褚晓彤:“所以你戴吗?”

丛澜:“……其实戴手绳也不影响我动作。”

褚晓彤:“哟哟哟!”

丛澜恼羞成怒:“你好烦!你走开!写你的四大洲夺冠赛后感吧!”

褚晓彤:“啧啧啧,还不给说了!”

她的左手一伸出来,上面也是一条红绳,还是丛澜送她的那条,时间一长都有一丢丢褪色了。

褚晓彤的父母给她买了生肖金珠,她94年4月的生日,属狗,红绳上后来就多了一只可爱的大耳朵狗。

沐修竹的是项链、

跟丛澜关系最近的两人,都被金子给笼罩了。

目前,在国内的花滑圈里,对丛澜有向往的初学者们,可以说是人手一条红绳了,一问偶像就会脆声答“丛澜”,所以,冰迷们在冰场看见有练花滑的小孩子手上绕了红绳金珠,一问一个准儿,绝对是丛澜粉丝。

都不止是明星效应,搁花滑得是巨星效应才行。

丛澜:“小沐他们的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啊?这场冬青奥怎么感觉如此冷清……”

褚晓彤吐槽:“可不是呢,第一届的时候好歹还有你跟娜塔莉她们能不能一起参赛角逐的疑云,现在倒好,我记着只有一个城市申办第二届吧?”

丛澜:“好像是。”

褚晓彤:“成年组的冬奥都没多少人知晓,更别说青少年组了,正常。”

丛澜:“希望小沐取个好成绩呀!”

挪威的利勒哈默尔是几年前唯一一个申办冬青奥的城市,于是,isu后来热泪盈眶地宣布,它自动得到了这个举办权。

当时冰迷还说呢,isu高兴疯了,不然还得贴钱托关系让人去申办比赛。

有人表示,你怎么知道这不是isu努力过后的结果?

冰迷瞬间就悟了。

冬青奥跟四大洲比赛几乎是同时举办的,一个2月12日开始,一个2月16日报道,只不过前者的延续时间更长一些,毕竟也是冬奥的缩小版——参赛人数少,观众更少。

由于丛澜受伤,于谨放心不下,是晚了两日才去的,让沐修竹先跟别的教练一起,后续他着急忙慌地飞了过去,落地后连休息都没来得及,就跟沐修竹去上冰了。

国青队去的孩子们在冬青奥的成绩不算太好,只有沐修竹得到了第一,女单双人和冰舞的排名都在四名开外。

为此,张简方愁得饭都吃不下。

这样一来,男单是续上了,可其他三项,jr和sr的差距也太大了!

没有办法,好苗子都是扎堆出的,十来岁的小孩子技术难度上不去也正常,“大器晚成”是存在的,单人也便罢了,双人和冰舞的年纪大一些,反而表现力和难度会慢慢变好。

至于单人,男单升组晚,女单升组太早了,擦着15岁就让孩子升组,可不就是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吗?

想明白的以后,张简方也不为难自己了,他又收拾了行李,带队跑去了南方体育局。

有压力才有动力,张简方觉得他能行!

·

二月过去了以后是三月,于谨先带着沐修竹去参加世青赛。

男单的竞争程度一如既往,想上领奖台,jr们短节目放不了四周,自由滑也得放。

今年阿美莉卡和霓虹都出来了技术难度颇高的小男单,有两人还在自由滑里放了三个四周。

于谨还是让沐修竹稳住心态,不追求四周跳的个数,拼的是完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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