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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根本不科学的暴论才是对瀛洲王朝有益的。
就算两三百年以后现代语言学发现嘉洲百番的语言根本不属于汉藏语系,那也无妨,毕竟到时候瀛洲汉人民族的融合成型早就已经完成很长很长时间了。
放下此事不谈,沈种等人在对珠阆人的语言寨下语做记录、整理方面开了个好头,也就有利于后面收集百番神言传承碎片的工课。
毕竟让珠阆人用澳龙语来讲他们的神言是有困难的,这一点郑克殷亲身经历过了;青丘国的官吏必须能听能讲寨下语,才能把珠阆人的传承碎片好好收集,给烈儒教的成熟化添砖加瓦。
郑克殷掌握了这些天来寨下语记录工课的情况,便给沈种写了回信,在许多问题上给出自己的意见。
这些意见包括定下对人群和语言的称呼,他将暂且将珠阆人的语言称为寨下语;
包括寨下语和福部苗国语之所以会有发音相同的单词的原因解释;
也包括他将把谷地南部诸部氏生番划分为不同的民族,因而不必考虑融合诸药蛞人语言的问题,直接将珠阆八氏记录下来即可,这就类似于湄凿部苗国人的语言地位。
当然了郑克殷也给沈种等人指出了一个“参考答案”,那就是南玉醴河下游地带(即其最北部一段),除了珠阆人以外,还有三部人群都是讲差不多的寨下语的,包括茶烙人(Chalostaca)、勒乩人(Lakisane)和道华人(Tawalini)。
按现代语言学的划分,这四大部加在一起,其方言属于远北方言或三角洲方言,而除了珠阆人以外这三部相对要小得多,若是必要的话,郑克殷倒是不忌惮给这四部一个统称,就取他们语言中对“人”的泛称ㄓㄚㄚㄉㄧ(taati)或者ㄓㄚㄝㄉㄧ(taeti)来作为基础加以音译,称为“寨地人”。
若是再把“寨地人”“寨下语”两个概念放在一起考量,郑克殷甚至可以更往上一层,提炼出“寨族”的概念。
如此一来,本在学术上划入谷地药蛞语三角洲方言的族群,便能从“药蛞人”或“药蛞语”这个大概念中彻底脱离!毕竟,你们连“人”的称呼都不一样嘛,怎么能和南方佬混一起呢?
郑克殷再一次庆幸起自己能够穿越来到尚有原生态加利福尼亚原住民的这条世界线,不然按照原世界线中现代美国的状况,他是怎么也没法做到对原住民的了解能深入到这一地步的。
将属于“寨族”的寨地四部和寨下语从“药蛞”大类中析出之后,郑克殷也给自己准备了参考答案:
操谷地药蛞语的北部方言的(其实位于远北/三角洲方言与南部方言之间),包含诺滕、潮支剌、烛昌司、客寨、潭那等部族——这些名字都是郑克殷临时汉化的,以后还需要根据对这些部族做出有效了解来加以修改。
这一部,显然是收取完寨族另外三部之后的下一个目标,事先有点知识上的准备不是坏事。
就在大体解决好寨族人群与文化的问题之后,陈士鳌竟亲自前来入帐,汇报了一个状况:
“殿下,军营之外,弥细湳人又来了!
“我们听说殿下可能想亲自接触生番,特来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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