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是非曲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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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明轻轻笑了笑：“当日魂魄于混沌之中将散未散，隐隐约约曾经见到仙子为嫣儿收敛牌位，感怀至今。”</p>

“是以待我修成天魔后，一直在打探仙子身份，以求报答，却不曾想仙子竟然如此大义，甘为六界牺牲自身。”</p>

楚云汐：“……”</p>

闻言，楚云汐也笑了：“原来你用阵困我，还觊觎圣树之心，就是在回报我？”</p>

她耸耸肩：“那我可真是太谢谢你了。”</p>

语气中是浓浓的嘲讽之意。</p>

澹台明道：“仙子保全我妻子牌位，我只是挖心，却不取仙子性命。”</p>

“难道还不算回报么？”</p>

“对我来说……”</p>

“滴水之恩，只可滴水报之。这才合乎情理。”</p>

“滴水之恩，滴水相报？”</p>

听到这个说法，少女扬了扬眉：“好吧，此事我不与你争执，反正我做事随心，也从没觉得自己对你有什么恩情。”</p>

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楚云汐懒洋洋勾了勾唇，冷冷道——</p>

“但是死在你屠刀下的那一城百姓呢？”</p>

澹台明只笑而不语。</p>

于是楚云汐接着道：“当初那一城百姓之中，的确有嫉妒迫害你和你妻子的人，但许多人只不过是人云亦云，罪不至死，甚至还有人颇为同情你和你妻子的遭遇，只不过人微言轻，无法帮助你而已，可这些人最后却全都落得个惨死的下场，也没见你对谁网开一面，对谁滴水相报了？”</p>

“害人者以屠刀杀人，人云亦云者以言语杀人，都是杀人，方式不同而已，两者有何区别？”澹台明戏谑道。</p>

“至于仙子所谓的人微言轻……”</p>

“后来一片一片割下贪官血肉的，难道不正是仙子口中那些人微言轻者？”</p>

楚云汐微微一怔。</p>

澹台明慢条斯理的总结道：“所以哪里来的什么人微言轻，无非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那满城之人，根本就没有一个真正无辜。”</p>

“还有……”澹台明声音带笑。</p>

“凭心而论，倘若当时面临我这样处境的，是仙子真心在意之人，仙子也能做到如此大义凛然的袖手旁观吗？”</p>

楚云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