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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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其实也不止一次好奇过，那些在自己的意识和精神世界中开派对的家伙们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态。绿龙老嚼骨倒还好说，毕竟亡魂体态死于自己之手，想要再寻找一个容身之处倒也可以理解。

可这老嚼骨的邻居，也就是现下与这夺心魔用灵能隔空斗法的另一道精魂，卡尔却依旧不知道他的来路。

而且既往能让这家伙从自己的意识中醒来说两句话的时候无不是危难关头，自己陷入混沌的时候。在这么清醒的情况下让另一种思维控制自己的身体，对卡尔来说还是头一次。

至于灵能是什么，卡尔就更不清楚了。照着刚才扎-林坎的种种动作来看，这所谓的灵能应该也是一种超自然的天赋，但约束性比魔法要弱很多。能力也大致集中在心灵窥探、念力之类的东西上。

双方的灵能对决，卡尔本身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不过他肉眼所能看到的，便是那个夺心魔的身躯越来越佝偻，触手也从自然的拧转，变成了一种似乎极为痛苦的挣扎。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折磨，或许也是将卡尔与扎-林坎刚打照面时的那种无力感还到了夺心魔自己身上。

“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掌握灵能？”

忽然，像是一只死死摁住他的脖子的手被松开了一样，夺心魔脸上的几根触须忽然停下了挣扎。他如常地再一次用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直接向卡尔问到。

“这种东西当然非来自于我。你什么时候见过巨龙用这种不着调的力量与别人对决了？我们信奉的是力量。用火焰、龙爪和利齿撕碎一切。”卡尔表面上相当老实的回答道。

他说的当然没有问题，什么灵能绝对不是任何一种色彩龙可以掌握的力量，之前和夏弥娜打交道的时候，金属龙多半也是这样。说到底，龙族也是自然之内诞生出来的生物，所能驱策的力量，无非是火焰，雷霆，酸蚀，寒霜之类的元素。与魔法本身殊途同归。

一些涉猎尚浅的龙类学家会认为，龙语本身就是魔法咒语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每一个龙语字符的背后，都应该是一种神秘的塑能或者其它学派的，未被人类所利用的魔法。这种浅薄的见解在那些没什么素养的学者之中非常流行，或许正是这些观点让越来越多的人不再重视巨龙那所谓超然的天性。

“你不必在我面前撒下什么谎言。我的灵能想要触及你的思维深处分毫,就会被那恐怖的力量生生斩断，这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事情。”

说着，扎-林坎撤去了所有灵能。那空洞的法袍重新飘在了地面上。

夺心魔瑞丽而深邃的目光定格在卡尔身前：“如果你也能利用灵能，那就不应该在于深水城的这群虫豸们同流合污。这座城市的万千苦难皆因他们而起，如今，你还要为他们效命？”

“你应该明知道你说服不了我，事到如今还挡在这又有什么用？等死吗？”卡尔的脸上挂着冰冷的笑容，手中的长剑遥遥指向远方，夺心魔所在的位置。

“照你原来的脾气，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但是你没有，你没有任何杀死我的。”扎=林坎的声音重新在卡尔心中响起，“这不是我的哀求让你动容的吧？毕竟红龙不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噬杀、残忍的种族吗？可是你为什么还扭扭捏捏的不动手呢？因为你在思考，你的思维在变化，你正在计算着，冲动地将自己捆绑在深水城官方背后，这一次死心塌地的奉献，能给你带来多少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