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润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一十五章 宫善业以武服爪牙 魏先生…,阳光下的平阳府,雨润梁,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魏先生背着手,在假山旁踱步,陈震几人边大步走来,边高声叫:“宫爷何在?”
魏先生:“方才匆忙,这便给四位引见。”
到了屋前,宫善业已站在外面,眼神阴毒,满脸嘲讽。
“这位是宫爷,府内护卫总领”,魏先生道。
陈震几个正在气头上,昂然而立,并不打招呼。
魏先生微微笑一下,又给宫善业引见了四人,“都是同道,以武会友,点到即可。”
宫善业看在魏先生面子上,拱了下手,“几位一起上吧。”
陈震冷笑道:“我们兄弟从不欺负人。”
宫善业:“你是客,请了。”
陈震也不客气,欺身上前一个凤眼锤,连点带砸奔宫善业天突穴。
宫善业没有撤身,而是虚迎化掉了这迅猛的一击,两人几乎要挨上了,陈震一个震山崩肘,要将宫善业靠打出去。
借着陈震身形一矮发力之机,宫善业右手已托住他右肘往上领,单手迎风展旗,将陈震轻飘飘地腾了空。
陈震失了根,心里一慌,两腿空中双燕搭桥,来夹宫善业头颈,想要败中取胜,却被宫善业举火烧天,将人高马大的陈震在空中耍了个旋儿。
魏先生看着成玩杂耍了。
只见宫善业一领陈震的左肩跃起,二人同时一个云里筋斗落地,扎住门户。
宫善业拱了下手,阴阴一笑,“领教。”
自从他出道,从未与人这么虚假客气过。
陈震知自己功夫差得远,正经地作了个揖,“宫爷好身手。”
边上几人看得明白,宫善业打陈震如耍小孩儿,心服口服。
田雷、任锋也赶紧作揖。
宫善业一指鲍云豹:“你来。”
方才伙房门口刚一照面,鲍云豹打了他刚猛有力的一拳,又见此人威猛粗壮,宫善业便生出较量的。
鲍云豹咧嘴笑着,拱了下手走上来。
他方才观二人打斗已看清,硬打硬进只能中宫善业的套路。
一上来,便是琵琶三连手,右攻左防,左攻右防打宫善业面门,却是扎稳腰身不被宫善业借势,宫善业没有机会,连连撤步躲过。
鲍云豹紧跟着骑马开弓打连环,招式扎得稳,却是毫无威胁。宫善业心里嘲笑对手的胆小,不过比陈震知道深浅。
卖了个空当,鲍云豹抢步野马分鬃,左手去托宫善业下巴,右手黑虎掏心。
宫善业等着他呢,虚步侧身,右臂铁门栓磕在鲍云豹的脑门儿,鲍云豹踉跄着向后倒。
宫善业没有欺身过去下手,站着没动,“再来。”
谁知鲍云豹立稳脚跟,一拱手咧嘴,“领教了。”
魏先生没想到宫善业这么轻易就拿下了几人。
笑道:“三位好汉,日后暂听我和宫爷统领。晚间我与宫爷为四位接风,你们旅途劳顿,先歇息去吧。”
四人回到住处,外面一间是客厅的摆布,里面是四张床。
任锋仰面躺着,“此处比单老爷处讲究些,只是我们弄那姓宫的不过,有寄人篱下之感。”
田雷道:“我们兄弟挣口饭吃,挣些银两,哪里都一样。”
自此,四人便在盐池住下。
那大些的盐商也不是好惹的,排号领盐的时候,闹事的也不少。四人往跟前一去,凶神恶煞一般,不用多说话,人们便消停了。
魏先生叫魏圭,与刘凤田关系确实非同一般,是户部尚书刘凤林的小舅子。
父亲早年是皇帝身边的供奉翰林,满腹诗书,风流倜傥,却是英年早逝,寡妇娘带着魏圭和姐姐拮据度日。
这魏圭年少时听了一回武林传奇,便无心读书,一心想当纵横天下的武林高手。
一日,在街头目睹一卖艺老汉朝天冲拳,脚下硬地面陷坑一寸;向前冲拳,身子往后飞出老远。便跪倒拜师,与家里不辞而别,随老汉走了。
在江湖游走十几年,习得一身奇门绝技,才想起丢下的母亲和姐姐。
而魏圭失踪之后,母亲思子之痛,加上时日艰难,很快便卧病不起。
父亲生前好友几番接济,最后也没了耐心,却想出了一个法子。
魏圭的姐姐已到出嫁年纪,面容姣好,且诗书琴画在父亲的教导下有些底蕴,便托人说与时任户部郎中的刘凤林为妾。
只道是让刘凤林做件积德的好事,救这对母女于水火。
刘凤林未在官场浸淫时,曾很是仰慕魏圭的父亲,又寻了个场合暗中偷窥,见魏圭的姐姐果然美貌动人,便与家人商量,允了这婚事。
这在当时的朝廷,还传为救助孤寡的美谈,被圣上褒奖过,说刘凤林有慈悲、救渡苦难之德。
不到两年,魏圭母亲在刘府中去世。刘凤林披麻戴孝,厚葬了岳母,各部都派人来吊唁,刘凤林因此得了个仁义的好名声。
过了几年,刘凤林的正房得病殁了,魏圭的姐姐为刘凤林生了两儿两女,比正房还多了一个女儿,被转为正室。
这时,魏圭回来寻母,却如何寻得到。
几经辗转,姐弟在刘府中相聚,抱头痛哭。
刘凤林却是不罢休,大骂魏圭不孝,命魏圭跪在庭院,代家长行家法。
魏圭的姐姐哪里舍得弟弟挨打,试图阻拦。
刘凤林道:“我今日不责罚他,他有何面目去坟前祭拜,有何面目在世上行走。”
打十来鞭,便命魏圭自陈一条不孝之罪,一直打了五、六十鞭才罢,这件事又传遍了京城,传到了圣上面前。
若说在对待魏圭一家这件事上,刘凤林真真假假,却博得了好名声。
朝廷上下刘凤林的作为传为美谈,一时名声在外,又珍惜名誉,与魏圭的姐姐相敬如宾。
又过两年,前任尚书年老告病,官员选拔讲究德才兼备,以德为先。
刘凤林顺利接任了户部尚书。
此后,利用手中权力渐渐布排家族插手盐务,弟弟刘凤田便将河东盐池牢牢抓在手里。
圣上是个聪明人,知道盐务的利益大。
内阁首辅、次辅、大学士几人更是心里明镜似的,但却放任了刘凤林的贪婪。
这其中既有利益,也有无奈。
无论谁把持盐务,圣上看的是能不能把税银足额收上来。
而内阁大臣之间,彼此受门生、故吏相互牵制,加之刘凤林依托河东盐池,向有权势的大臣大送金银、田产,结成一损俱损的食利团伙,对盐务的把持更加牢固。
魏圭的姐姐当时心疼弟弟,回到房中查看他的胳膊和后背,发现弟弟并无伤痕,“你这姐夫,听着打得发狠,却是下手留情。”
魏圭笑笑没作声。
姐姐领着他去拜父母的坟。
当年,父亲一座坟包,一小块墓地,已被刘凤林修成了华丽、高大、宽敞的墓园。
姐姐对他历数刘凤林的恩德,“若不是你姐夫,不用说娘最后那两年如何度过,你都不见得能看到姐姐了。”
无聊的日子里,魏圭自己一个小院儿,关起门来练功,只有姐姐派人喊他吃饭才出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