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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媳妇:“我两家的娃都上义学,晌午义学里管饭。”
方柏荣道:“那中元媳妇哄俩娃,宝元、进元媳妇去做饭,你哥儿仨陪我说话,吃完饭跟我一起去看房。银子花尽了,中元做生意没本银,你哥儿俩各出几两,算是借的。”
莫耀祖总算有些头绪了,官府将新盖的棉布店还给自己,户房派帐房先生,收发棉布由自己的人掌管,户房协助。
除三十税一外,所有银两都存在府库,向官府纳百之五过手银。
莫耀祖已与赵贵、奚富贵谈妥。赵贵在东外城盯着收货、发货、送货,当下先跟户房的小吏学着验布。
奚富贵则管自风陵渡往西安运布,风陵渡有张德柱,莫耀祖也放心。
在东外城的小饭馆里,奚富贵想问能赚多少,又不知如何张口,莫耀祖看出来了。
“棉布生意实为我与官府合伙,几千、上万两的生意,自无需你俩的本银,赔赚也不必与我共担风险,走一百两的布,给你俩提五钱。”
赵贵一听利太小,心里有些失望。奚富贵不会算,听得云里雾里。
莫耀祖笑道:“嫌少不是?我给你们算算,你俩一趟送一千两的货,便得五两。若送一万两的货,那就是五十两。若送得更多再论。再说还是跑风陵渡,你俩仍顺带着做木刻画生意。”
赵贵这回听明白了,真要上万两的布运出去,他两个每人每年最少多得二、三十两。
莫耀祖这日早晨到衙门找赵俭,赵俭不在,便留话,明日正午请赵俭、荷儿、王正阳到脚店吃饭。
第二日正午,三人到了脚店。
袁玉环正弯腰在小灶的铁锅里麻利地炒菜,莫耀祖却还没回来,荷儿洗了手帮忙切藕片。
赵俭:“耀祖喊我们来吃饭,咋还没回?”
袁玉环脸色有些阴郁,“想是东外城的事拖住了,他要到西安去做生意。”
赵俭道:“那可不是一、两个月的事,一个往返怎么也得半年。”袁玉环没有作声,低头切着油炸豆腐。
这时莫钰回来了,见过后对王正阳道:“正阳哥,你教我的老龙回头我练好了,你来看。”
说着,执王正阳给他做的木刀,连蹚三步走了半个圆,扭身反刺。
莫钰的招式中规中矩,力贯刀尖儿。
王正阳点头,“练得还行。老龙回头只是个架式,蹚几步、刀如何出,全看对阵势态。”
赵俭过来道:“钰儿也该拿刀了,这木刀本是小孩儿的玩物。”
王正阳道:“我把师父给的刀取来,让钰儿练些时日。”
说着,从马背取来自己的雁翎刀,边教边说:“蹚步如风走空门,出刀如水势难防。”
说完,用老龙回头的招式劈、砍、刺、撩、斩,运刀如行云流水。
“你看,都是老龙回头,刀法却要随敌而变。”
赵俭看着道:“正阳,我不怎么懂,却看着你与他们练刀时不一样。”
王正阳:“敌我对攻,就是阴阳分合。你越想快、劲力足,对方越好防躲。方才老龙回头,下盘游走,刀顺着就往他空门去,若等运足力再去攻,他空门已不在,攻不进去了。”
莫钰拎着木刀,“好难啊。”
王正阳:“就跟一层纸一样,你得慢慢磨,纸越磨越薄,哪一日破个洞,功也就越来越好练。”
这时,莫耀祖拎了个食盒匆匆进来,大声道:“二哥、二嫂、正阳,我回来晚了。”
关锁盛了饭菜去守客店,几人在西屋炕上围了,除了钰儿,酒盅里都倒了酒。
赵俭觉得莫耀祖特意把人喊齐,应是有话要讲。可莫耀祖只是笑着敬酒,玉环也有些神色不对。
荷儿打破沉默,“只道是爷儿俩一起做刑捕有个伴儿,谁知动不动就出远门。跟老爷说说,远处的差让年轻些的去。这个岁数,就带着阳儿在平阳城办差,也无人说你什么了。”
赵俭一口喝干了酒,“大人让去,我哪里推得开。再说只有动弹才能多挣几两银。”
玉环道:“咱们说不上富贵却也够过,就安安稳稳在这平阳城度日也挺好。”
赵俭:“平阳城也不是太平城”,摇摇头不再说话,自顾吃肉喝酒。
王正阳旁边给赵俭倒满酒。
他也看出,耀祖姑夫有事。而且这一段时日,玉环姑总爱不停地与自己念叨与爹、娘的过往,有时说着便哭起来。
钰儿听大人说话无趣,找关锁去玩了。
莫耀祖一直想着如何与赵俭、王正阳讲,这回去了西安要长住那里,而且将玉环、钰儿一起带走。
他都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狠心,可他必须去别处扎个窝,挣下一份家业,再让赵俭、荷儿、王正阳也离开这里。
邓知府已催他与刑房梅副主事、户房夏副主事及早动身,不能再拖延了。
莫耀祖心一横,“二哥、二嫂、正阳,请你们一起来坐,有要事讲……。”
莫耀祖刚说了个大概,赵俭酒杯、筷子往桌上一放,直直看着莫耀祖不说话,荷儿与王正阳也呆住了。
荷儿先道:“他姑父,你为何要舍了我们?”
玉环道:“都别这么愣着,边吃喝边说。”
莫耀祖咂了口酒,夹了口菜,“二哥,你看兄弟在平阳的生意还能不能做下去?”
赵俭:“官布不是都要经你手么,你还有户房给的工食银,顶十多个小吏的进项了。如眼下这样吃肉喝酒的,在咱平阳真没多少,你还要赚多少才算够?”
莫耀祖苦笑了一下,“二哥,店里经的事你都知道。在平阳我是有些怕了。官家赏的这些,今日说有便有,明日说无便无。我若不去西安操办起来,官家那店……”,莫耀祖摇了摇头,“官家那店马上就指望不上了,我得为正阳、钰儿挣个富足。”
王正阳听得头轰地一下。他这一段时日打算着,爹娘没了,他平时在赵叔家睡,隔三差五来脚店住一回,教教钰儿练功。
看着玉环姑白发越来越多,他甚至想象着,玉环姑老了他如何伺候,谁知这便要走。
“姑夫可自己在西安做生意,玉环姑、钰儿留在脚店也行么”,王正阳的声音有些颤抖。
莫耀祖:“正阳,这是咱自家的生意,这边大批棉布往西安运,一年、或两年回来几日都不定,你玉环姑、钰儿还是跟着我妥当。”
赵俭一直没动筷子,独眼儿眼巴巴地瞅着莫耀祖。
自王进福没了后,他便想着再干两、三年,攒下一笔银子,王正阳也撑得起事了,他便把井市上的事情推了,在家里与荷儿做伴儿。
有他和莫耀祖看着,王正阳的日子不会难。莫耀祖全家一走,平阳城就剩他与荷儿、王正阳三口儿,孤掌难鸣了。
沉吟半晌,“耀祖,你去西安做生意,就那么有把握?要是折了本儿你如何回来?在平阳还有我与正阳帮你么。就是没了官布的红利,以你的能为在东外城寻个生意、过个宽裕日子也不在话下。”
莫耀祖:“邓知府允了官府为我垫本银,这机会千载难逢。顺利的话,两年后,你、二嫂、正阳都过去。二哥想住多大的宅院都行,将来想回平阳府,我们轮着回来住。”
赵俭:“我们去那边能干啥?”
莫耀祖:“甚都不用干,到时兄弟养得起大家。”
赵俭:“我这辈子就在平阳城混了。”
莫耀祖:“有些话一直没敢对二哥讲。你做捕头这些年,你与你身边的弟兄,出事的有多少。你整日打交道的,哪个是善茬儿?一个不顺咱便受不了。你要出了事,二嫂咋办?我去那边扎下窝,你与正阳在平阳府不顺了,大不了躲那边去。
说实话,近一年我总想,正阳跟着你入这行或许是错了。趁着我还有心气儿,也给咱两家留个余地。”
赵俭沉默了一会儿,端起酒杯,“何时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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