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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没了,脚店里空落落的,但还有玉环姑和自己熟悉的一切。
耀祖姑夫去了店里,钰儿去上学,只有玉环姑和关锁在。
一听王正阳从高家辞了,袁玉环长舒一口气,“小祖宗,你总算回来了。早说你在他家有什么好,把自己的好光景都填在他家图啥,姑又给你相了个女娃……。”
王正阳一听又让相亲,“姑,相亲的事再说。我来和我姑夫商量事,我去东外城找我爹和姑夫。”
王正阳离了脚店,守明德门的几个军士他已认得,拱手笑了笑,顺南关往鼓楼走。
离了高老爷家,不再受人使唤,心里一下轻松了。
想着往后与大小姐见面难了,他心里笼罩着薄纱一样的伤感。
不知正月十五再见大小姐时,会是什么样。
稀里糊涂到了莫耀祖原来的店,见已经起了墙、正在上檩,才想起原来的店已烧毁。
返回新店,见店外停着两辆马车,爹正夹着一捆捆棉布往车上装。
喊了声“爹”,便过去帮着搬。
王进福见儿子过来,眼里满是慈爱和笑意,“不用你,官家的活计,你干也白干。”
王正阳:“爹你歇着,我替你干。”
王进福蹲坐在门旁的台阶上,看着儿子三下五除二装好了车,“高老爷今日没出门?”
王正阳:“我跟高老爷辞了,回来陪着爹。”
王进福笑得眼角堆起褶皱,“爹还不老。你赵俭叔说等你有空,一起选个吉日搬新家去,当下他还在老房住着,就等咱四口儿凑齐了。”
王正阳:“其实早点搬过去便可,无需等我。”
王正阳忙完了,爷儿俩一起蹲在门旁的台阶上。眼前人来人往,不时有背着布的织户来,柜台上两个户房小吏作价、称银子。
王进福小了些声,“我是有点儿顾虑。与你赵俭叔住到一个宅里,房前房后分开吃吧,显得生分;一起吃吧,又怕你荷儿姑干净,不习惯咱们。况且这院儿是你赵俭叔买的,咱爷儿俩白住,心里有些不坦然。”
王正阳:“我听爹的。”
王进福:“你耀祖姑父让我在这店里,每日一钱银,其实我知道,他是从自己口袋里匀给我。”
叹了口气,“谁让你爹没本事哩。”
王正阳:“我姑夫原来的店铺正上檩,盖成后会再开张吧?”
王进福无奈地笑了两声,“那是官家出银,户房钟大人在时操办的,算是官家占他的房。钟大人没了,往后如何算难说。”
王正阳:“我听说钟大人的事了,平阳城全知道。”
王进福:“是个好官。”
王正阳:“那店铺是咱自家的,失火的时候也是官家用着。”
王进福:“官家的事不好说。自失火后,我看你耀祖姑父有些灰心了。每日行市转完,来店里看一回,不忙就早早回脚店。”
父子俩正说着,莫耀祖从北面过来,王正阳忙跳下台阶作揖,“姑父忙完了。”
莫耀祖的大方脸露出笑意,“正阳,今日东家无事?”
王正阳想起,以前耀祖姑夫苦口婆心地让他回来,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在高家了。”
莫耀祖:“挺好,不能总当伙计。”
莫耀祖进到店里,问了问两个小吏今日棉布、棉纱的进出,看了看帐。
“快晌午了,咱爷儿仨到饭馆里去吃,给阳儿接风。”
对两个小吏道:“二位兄弟,晌午别做饭了,我带侄儿饭馆里吃,待会儿让伙计把酒菜送过来。”
小饭馆里,爷儿仨边吃喝,边闲话着。
莫耀祖:“阳儿回来做何打算?”
王正阳:“想守着我爹近些,跟着姑父做些事,或者跟赵叔干。”
莫耀祖垂着眼皮儿、夹着菜,叹了口气,“大哥、阳儿,没失火之前,我确实想大干一场。有知府大人撑腰,我和钟大人往外走货,把平阳府的纺织户都带起来,我们也有银赚。失火后,我一件件地想这些事,咱平阳府有祸害。几回了,攒下点儿本银,便给你毁了。”
莫耀祖放下筷子,看着爷儿俩,“不光咱这买卖,你看纺织户,刚有几锭零花银子,盐价一涨就全没了,连钟大人都不明不白没了。”
说完,莫耀祖眼睛空空地愣了片刻,像是自言自语,“不敢再赚银子了,怕哪一天再出祸事。”
王正阳听了,心里不免失落。
莫耀祖向爷儿俩举杯,“阳儿也无需愁,若没有好的去处,先来店里,有我在,定胜过你给高金堂干。”
王进福:“耀祖,若咱不做棉纱、棉布,你看那一行实惠些?”
莫耀祖:“大哥,若要一年前,我看什么都赚银子,眼下,我看哪一行都不行。”
莫耀祖一口干了,接着道:“只官家生意好赚。阳儿跟高金堂这几年也看到了,若无各州县官府的生意,仅凭他几尺、几丈地散卖,能不亏就算挣,哪里有大把金银赚。平阳府只赚不赔的只有军粮和盐两样。”
王正阳的眼里,耀祖姑夫以前无论生意如何,只是默默地想办法、起早贪黑地干,从不发牢骚;眼前的耀祖姑夫似乎有些沮丧。
王正阳不知道的是,莫耀祖还没从之前的变故中缓过来,钟鸣岐的死又让他感到恐惧。不知来自何处的力量,将他和钟鸣岐的艰辛努力刹那毁掉的恐惧。
王正阳:“姑夫,我是自由身了,无论家里家外,有事别忘了唤我。”
莫耀祖与王正阳碰了下酒盅,“幸亏你大了,要不是你有身手,我们老哥儿仨都栽过几回了。盼着钰儿快些长大,和你相互有个依靠,有空儿去脚店教教他功夫,”
王正阳:“钰儿也挺好学,有空儿我便教他。”
王进福:“吃完饭我与你姑夫在店里,你去看赵俭叔。”
王正阳在店里盘桓了一个时辰,才迎着对面的日头,慢慢往内城去。
只有荷儿姑一人在家,边沏茶,瓜子、点心地摆上,边问了王正阳一番。
王正阳说已辞了高府的活计,从脚店、棉布店一路顺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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