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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春红回到婆家,方中元早已是心急火燎,大白日把春红关到东厢房先亲热了一回,夜里又是不歇着。
春红又怀孕了,腰身圆鼓鼓,她觉得天地又变得柔柔的、软软的。
婆婆念叨,“春红,那碗、那地、那堂柜胡乱清一下就行了,别太费劲,你眼下是有身孕的人,我们不挑你。”
可春红却把那碗刷的更光洁,堂柜擦得一尘不染。
方柏荣跟老伴夜里炕上念叨,“春红咱没得挑,就怕咱中元日后扛不起来,咱俩用劲多活几年,我给他俩再多挣几锭,家底再留得厚些。”
方大婶:“大娃、二娃只要过得圆满,过年过节来给咱俩磕回头,也就这样了。剩下三娃,这四合院给他,以后守着这个杂货铺也能糊口。”
方柏荣:“生意做的是人气,两眼一抹黑,坐店里等生意上门不行。三娃脾气倒挺好,就是不爱与人勾连,不如他俩哥。我看实在不行,把咱这老底抖落干净,给他从城里买处院,兑个店铺让他守着,比当下强。”
方大婶:“当初,我想把八十亩地给他哥儿仨一分,咱俩也就省心了。你看当下,他俩哥总瞅着咱偏向三娃,眼见着两家不满。”
方柏荣哼了一声,“我谁都不给,给他们分干净,等咱俩动不了,手心朝上向他们要,还有个应时不应时。再者说,八十亩在手咋说也是个富裕户,一家二十几亩一分,就变穷户了。我再巴挣几年,看看还有没有涨势。”
方大婶:“你都这把年纪了,哪里还巴挣得动。”
方柏荣:“你得看么,十多年前城里一处小院,三十两就能买下,眼前五十两买不下。我买它一处小院放那里,什么也不干就能涨银钱。”
方大婶:“你给三娃城里买处院,他俩哥嫂更有怨言。”
方柏荣:“我谁都不给,买了咱老两口儿住去……。”
春红生了,还是龙凤胎。春红娘来伺候了一个月,牵挂家中老汉,便返回了。
婆婆看着三娃一下得了一儿一女,乐得合不拢嘴,“别看儿媳妇细瘦,可肚里能盛。”白日黑夜地和春红一起照管着。
方中元在媳妇怀孕时被娘嘱咐,不许近春红的身。这会儿又天天与娘、媳妇睡一条炕,时不时嘀咕:“就是吃奶睡觉,不用几个人白日黑夜地守着。”
方大婶知道儿子的毛病,正色道:“你俩给我听好了,女人刚生娃要将养两个月。这一下奶俩娃,若再怀上了都保不住,明年再要娃。”
方大婶陪了儿媳妇两个月,才回正房去睡。这下苦了方中元,一晚上得陪着起来几回,帮着春红给孩子擦屎、换尿布,每日早起无精打采去店里,一去便懒得早回。
方大婶道:“我和你爹就是这么养大你们的,等会走就省力了,我眼前不又得给你们做饭么,你当爹的就熬着吧。”
偶尔见春红又把脸蛋儿画得浓浓的,方大婶叹口气,自己的亲儿子没办法,也不是大毛病。
莫耀祖依钟鸣岐布排,将十字街口店面的招牌换成官家的。
每日早早到北关牲畜行市张罗,然后到店里收布、发布、放棉花。
后半晌,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天擦黑时将店里归置一遍再走,而是日头还架在城墙上,便早早遛达着回脚店,边走边东瞅西望路两边的店铺,胡乱琢磨。
袁大叔夫妇去世后,脚店一下变得空落落的,就是回去,他也是站在院里,望着外面的树林发呆,他不知该往何处去,该干什么。
他甚至觉得,王进福入狱、姜桂枝的死,就是因为自己攒够了五、六百两的家底,他害怕自己的银子再多起来。
棉布店一月一结算,钟鸣岐仍按每匹布一分银给他酬劳,有时得三两、五两,有时十两、八两,他都当日便交给玉环。
钰儿在上义学,店里有关锁照料,玉环闲得慌,甚至把纺车搬出来,摇两下又作罢。
莫耀祖常找王进福、赵俭喝两杯,这成了他的慰藉。王进福酒量已大不如前,赵俭却仍如从前,酒量不减,拄着拐一刻不歇地四处颠儿。
这日正午,三人正在赵俭家炕上喝酒,荷儿在厨房置办菜。
许莜儿坐着轿找来,端着茶碗坐在地下的椅子上,说吕老爷来信,已托了提刑司的同门过问庄园的事。让她不必再耽搁在平阳,尽早动身去杭州团聚,她心下没了主意,便匆匆赶过来。
“妹不想走了,那庄园要不要也无妨,就在平阳城与三位兄长相伴着。”许莜儿放下茶碗抹泪道。
王进福劝着,“不可如此想,吕老爷待你和婆婆不薄,人家有情,咱不能无义。”
赵俭叹了口气,“吕老爷写信让你去,就是还惦记着你,于理确实不能不走。我们哥儿仨怕是去不了那边了,阳儿年轻,说不定哪一日会去杭州,到时去看你。”
莫耀祖道:“莜儿一走,那单飞虎破门而入,将庄园重新整修过,他手里又有房契,就坐实是他的了。”
赵俭道:“当初,莜儿将吕老爷的状子递于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命魏主事审理,但单飞虎手中有房契,魏主事又不能将单飞虎抓起来审清楚。拖到如今,还是因为知府大人压着,他们才不敢强夺。”
莫耀祖:“他真要硬夺,从官家看,理还真在他那边。”
赵俭:“求知府大人以房主未定之由把庄园封了,咱们不住了,也不能让单飞虎拿走。如何?”
莫耀祖:“让知府大人出面做这事似乎欠妥。”
赵俭:“没别的办法。我奉知府大人之命拿了杨伯雄,此时若去求,或许会给个脸面。”
莫耀祖:“正阳说,跟着你替官家办事,是否就是拿杨伯雄?”
杨伯雄被抓自是瞒不了多长时日,各衙门都传开了,用不了几日,莫耀祖也会知道。
赵俭一想,再瞒着大哥也不妥,便将带王正阳协助郝云破案、缉拿杨伯雄的事说开了。
王进福果然大惊,“你怎背着我带他去干那种事,刀枪无眼,他还小么。”
赵俭红了脸嘿嘿乐着,“大哥,我也实在没办法。杨伯雄你知道,我不把他拿了,日后平阳城便没法儿呆下去。让阳儿在邓知府面前有些功,顺便就把大哥的以役代罪除了。连郝爷都讲,阳儿那一身功夫在平阳没人胜得过。”
自己儿子的身手王进福自然知道一些,便不再说话。
赵俭:“邓大人本来要提携阳儿到刑捕司做捕头,可他执意不肯。”
王进福叹气,“娃大了,经了这么多事,他居然没跟我吐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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