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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婶听得清,“给阳儿买了多大的宅院?”
莫耀祖道:“我二哥买了一处两进的大宅,前后院都挺大,有东西厢房。他们两口儿住前院,我大哥与阳儿住后院。”
袁大婶:“挺好。当一家人过着吧,赵俭与荷儿也无后,往后阳儿为他们养老送终。”
玉环道:“娘,别瞎说。我二哥二嫂还不老哩,咋就说上送终的事了。”
莫耀祖其实也想换个住处,但这脚店成了大家的牵挂,岳父、岳母在一日,这里便是大伙的家,玉环从小这里长大,也舍不得,莫耀祖便暂且放下了。
杨伯雄去洛阳之前,吩咐过倪如风,我若四十日之内还不回来,你便替我做件事。
倪如风手里有了杨伯雄大宅的房契,心里踏实了许多,对杨伯雄也多了几分信任,“杨爷请讲。”
杨伯雄道:“还记得东外城白得三百多两棉纱的事么?还是那家店,我若四十日不回,你便放它一把火,把那店烧了。”
倪如风笑问:“杨爷专盯这一家店往死里弄,与他有仇?”
杨伯雄:“我怕走时日长了会引出疑问,搞他个大案,让刑捕司乱起来,便无人顾得上我私下做什么。再烧它一回,我看有两千两,还牵扯到官家,足够他们上下折腾。”
“杨爷又不在平阳,哪会想到是我们干的。”倪如风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杨伯雄道:“这一把火算你一百两。得手之后,你的人自东门出,经官道绕到西门回,料他们只会在东外城查。”
杨伯雄去洛阳后,倪如风觉得自己便是平阳城的大爷,有了杨伯雄大宅的房契,杨伯雄又不在,心思便踊跃起来,胡乱想着。
若杨伯雄在外面出点儿什么事回不来,这大宅里的三个美人儿便都归了自己,若宅里再藏着金银……。
想到此,倪如风的横丝儿肉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他甚至带了个弟兄,到奚桃花住的大宅外面转了一回,想归想,终是没敢进去。
杨伯雄交代过,奚桃花没搬走前,勿让她知晓此事。
眼见四十天已过,杨伯雄仍不见踪影。
倪如风依着之前的谋划,让两个弟兄白日去莫耀祖的店外蹚了蹚道,认了门。
夜里子时过后,撬锁而入,将守店的户房小吏打昏丢到院儿里,屋里的棉、纱、布浇上火油。
火未烧起之时,已出了东外城东门。
东外城东门昼夜不关,有那车马送货赶时辰,会半夜出城上官道,出城门只查税讫,不带货的人随便进出,二人跟着车,并未引起注意。
待莫耀祖店的火光映上城头,放火的两个早已上了官道往北疾走,约莫两、三里后拐向西,到了汾河边再向南。寅时五刻,西城门一开便进城,回秋茗阁睡觉去了。
莫耀祖这晚住脚店,天蒙蒙亮,刚出脚店门,一个东外城巡检所的差役气喘吁吁跑来,“莫经略快走,店里失火了。”
莫耀祖惊了一下,“烧了多少?”
“全烧了”,差役带着哭腔道,他在东外城值夜,赶上这事,少不得担干系。
莫耀祖边疾走边问:“衙门里的人到否?”
差役道:“火一着大,过了半个时辰,开了武定门,先是灭火军士到,刑捕司的老爷们也知晓了,想此时也该到了。”
莫耀祖自东外城南门入,还未到十字街口,老远已闻到烧棉花的味儿。
全烧了,连官家、带自己共两千两银子全没了。
疾步赶到时,棉纱店废墟上蒸腾着呛人的灰白烟气,围观的人群还未散,几个衙役在废墟里翻着。
魏程远正对老高怒气冲冲说着,“我就知道要出事。正、副指挥一个多月不见人影,捕头们见首不见尾,哪里还像个衙门。出了这等大事,谁管辖谁兜底,我不罚他,知府大人也不放过。”
王进福见莫耀祖来,双手拍着大腿,“耀祖啊,这是做了什么孽,又落到咱头上。我夜里看着火光起,就想别是你的店,跑过来一看偏偏是。抢进去拖出来个人,一看不是你。弄醒了,他只知睡觉时像是被人打昏。”
魏程远见来人是个高个儿罗锅儿,听说过,立目道:“你就是莫经略?此乃官家仓库,你在此全权做主,如何这般大意,官家损失你如何承担?”
莫耀祖面色青黄,不知如何作答。
边上老高道:“莫经略,昨夜都谁在此值夜?”
莫耀祖:“是户房的检史,只有一人。”
老高:“检史被人打昏丢在院里,然后纵火,你在此可有仇家?”
莫耀祖道:“小人在此买卖多年,从未与人结怨。”
魏程远:“这便是了。你们怎的在此只留一人值夜,若派两人,也不至于让歹人轻易得手。”
一个差役从废墟边翻出烧得剩了一块的葫芦过来,“大人,发现了这个。”
莫耀祖一看不是自己店中之物,老高端详着上面残留的黑乎乎的东西,“此为猛火油,麻油加石腊、石漆混合而成,军中城池攻防之用,歹人自然也用来纵火。”
棉纱店被骗三百多两;王进福被陷害,又贴进去四、五百两;眼前,刚兴旺起来的生意又付之一炬。莫耀祖觉得冥冥之中有虎狼一样的东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虎视眈眈地盯着,等着他的店积攒起来,再瞬间毁掉,一而再,再而三。
魏程远此时想起来,“几年前东外城发生盗抢案,你这店也被骗了。”
老高道:“正是。当初这家店被骗走三百多两的棉纱,至今没查到嫌犯,没想到今日还是这店,失损又多了数倍。”
魏程远想起了单飞虎与韩高枝的争斗,挺着肚子冷冷道:“只盯你一家祸害,定是仇家所为。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你争我夺,为几两银子什么事都做的出,你害我、我害你,倒也不足为奇。”
莫耀祖想对魏程远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他有些死心了。
一阵马蹄响,钟鸣岐带两个随从赶来,见了魏主事下马行礼。
问了莫耀祖、老高几句,“除莫经略外,此处常驻户房经略司一吏一差役,每日留两人值夜,为何昨夜只有一人?”
莫耀祖道:“此处经营已非一日,开始我三人轮着回家,留二人值夜,见日久无事,便有时留一人,有时两人,谁知歹人专门来祸害。”
钟鸣岐问了货物损失,叹口气,“就官布来讲,还不至于伤筋动骨,只是莫经略又变一场空了。”
魏程远对老高道:“高捕头,今日你与莫经略仔细梳理,凡有龃龉、结怨之人,一个个查问。另派人去寻郝副指挥、赵捕头,这两人隐了一般,在搞什么名堂,速让他们见我。杨伯雄也一走便不回,若他在平阳城,当出不了这等烂事。”
魏程远四下瞅了瞅,东外城正是车马、人流多的时辰,哼了一声,坐轿带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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