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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隍庙东的宽巷子里,一个朝西的门,像是后改的,围墙很高很长,外面看里面应是几户人家,但这边只有一个门。
赵俭上前叩门,一个戴网巾的老头儿开了门缝儿问:“二位找谁?”
赵俭作了个揖,“大伯,我们是杨爷刑捕司的弟兄,找杨爷有公事相商。”
老头:“二位爷稍候。”说着把门关上拴了。
赵俭与郝云相视一笑,总算找到了。
过了一会儿,听见女子的声音过来,老头儿又开了门,赵俭让到一边。
郝云一看,愣住了,老头儿身后的三个女子,正是那天在喜来客店遇到的。
为首女子桃花一样的容貌在郝云心里住了很久,直到现在偶尔还会闪现一下。
三个女子也是一愣,这个天王一般的黑大个儿,不就是那天在喜来客店里遇到的差爷么。
那天回城路上,奚桃花掀开轿帘,正好看见郝云远眺大笑的英武模样。
她是深读过诗书的人,郝云那样子也令她动容,不过只在心里停留片刻罢了。
三个女子齐齐万福,奚桃花脸一红,“爷来宅上有何事?”
郝云抱拳作揖,“在下刑捕司副指挥郝云,眼前可是杨指挥家嫂嫂?”
没等奚桃花回答,又道:“只因多日不见杨指挥到衙办公,我等有些案子需与他相商才能决断。”
赵俭这时也躬身作揖,“在下刑捕司捕头赵俭,拜见嫂嫂。”
奚桃花推不掉了,只得将二人请进去。
赵俭进了院子赞叹不已,一会儿问几进院子,一会儿问多少间房,一会儿又问花多少银子买的。
想去后面看,“嫂嫂,兄弟第一次见如此宏大的宅院,能否到后面一观。”
奚桃花婉拒道:“后面几进都是你们杨指挥锁起来的,奴家只住前面这两进。”
赵俭不停地问东问西,奚桃花心说,此人怎的对我家宅院这样好奇。
“二位官爷,请到堂屋喝杯茶。”
郝云也在四下打量,揣度着什么地方能藏银子。
听了奚桃花请让,也没客气,燕儿和小翠上了茶。
赵俭心里安定了一下,三个娇美女人和三个下人,这才是杨伯雄的金银窝,接下来就是探金银的藏处了。
“光听杨爷讲却是没来过,杨爷何时置办的此处大宅?”
奚桃花淡淡一笑,“奴来时已有,也没问。”
赵俭又问:“嫂嫂何时入住此宅?”
奚桃花:“有些年月了。”
郝云见明显不待见,“嫂嫂可知杨爷何时回来?”
奚桃花:“奴确是不知。他有公事便不回,无公事便回来住几日,没有准日子。”她这倒说的是实话。
郝云客气了几句,带赵俭出来。
“再强问下去,怕是她要起疑心。先派人盯住这里,再定下一步。”
二人墙外转了一圈,这个宅院的南、北、东都是邻家,只有西面临街。
郝云嘀咕着,他信得过的两个手下,爬这样的高墙就是用飞索也翻不利索,在街面上还易被人看见。
“我让弟兄夜间来探探。”
赵俭道:“会不会藏在住人的屋里?”
郝云:“那两个小些的是丫鬟,必是这娘子一人掌管,当在无人住的第三进往后。”
夜半时分,郝云带着两个弟兄,趁夜深街面无人之时,两个手下抛上了飞爪,借着绳索噌噌翻过了墙。
过了少半个时辰,两人翻墙出来,边往回走边报郝云。
原来,后面三进院儿的正房、厢房门都锁着,门窗用了机关,外面卸不掉,又不敢撬锁。夜色里,其它迹象看不清,只好先出来。
郝云:“白日当能看清楚些,只是白日如何进得去?”
赵俭晚间有事没跟着来。
第二日,早早到衙门点完卯,进了郝云的办公房。
郝云正发着愁,把昨晚的经过一讲,“眼下如何是好,大约只能硬闯强搜了。”
赵俭道:“若强搜,万一搜不到,反而打草惊蛇。”
郝云:“你看,我这身坯铁锭一般,哪上得了墙?咱们刑捕司大概就杨伯雄能进出无碍了,江湖中人也不能用。”
赵俭想到了王正阳,但他与官府心里有疙瘩,这让赵俭有些犹豫。
转念又想,若王正阳此事上出了力,求邓知府免了大哥的以役代罪也是值得。
便道:“我倒有一人,能否来还不好说,后半晌回郝爷话。”
赵俭骑了马,到了高府大门口,让人唤王正阳出来。
“阳儿,我有一要紧事,公事也是私事。”
正如赵俭所料,王正阳一听,哼了一声,爹娘的遭遇,让他对官府衙门心里冷冷的。
“阳儿,邓知府虽没与你爹平冤,但在我陈情后,亲自放话免了死罪,这也算一个好吧。还有你叔算不上好人,但杨伯雄是十足的坏人,邓知府现要惩办坏人……。”
王正阳眼圈一红,“叔,我不想为官家做事。”
赵俭:“邓知府前日还嘱咐郝指挥,若你家窘困,就从刑捕司找个差事给你做。还说,若你爹冤枉了,官家便欠了你家一条命。你看,这算是讲是非、有情义的官老爷吧。”
见王正阳不作声,赵俭又道:“我被派了这个差,查了杨伯雄的家,若杨伯雄下不了狱,反过手来,最惨的怕是你赵叔。你帮了邓知府,也是帮我。还有你爹当下没了以役代罪之实,头上的罪名还有,咱借机让邓知府免了这个罪。”
王正阳长吐一口气,“叔,我何时随你去。”
赵俭道;“事不宜迟,这便走。”
王正阳返回,站在正房门外高声道:“老爷,我有事请告。”
高老爷在东屋应道:“进来。”
在堂屋站了片刻,西屋的门帘一动,大小姐从帘子缝儿,向王正阳莞尔一笑,便放下了。
高老爷出来,王正阳道:“老爷,方才我叔来告,家有急事要我回去,大约明日回来。”
高老爷嗯了一声,“眼下你是不是我的伙计都行,你来了,我也不轰你走,依旧管吃管住,碰上活就让你干;你要不来,提前知会我一声。至于例银,年底给你三两、五两别嫌少,三、五十两别嫌多,全看你给我出了多少力。”
这正是王正阳想要的,道了谢,扭头要走。高老爷喊住,“等等,我若有要紧事喊你,若不是家中长辈殁了,天上下刀子也得给我回来。”
王正阳答应了一声,随赵俭走了。
路过衙门口,赵俭一想,弄清楚了,再报郝云也不迟。
边走边给王正阳交待。
走到杨伯雄家宅墙外,路上行人不多。赵俭前后瞅了瞅,突然望着西面城隍庙屋顶诈唬起来,“你干什么?立马给爷下来……”,他边叫喊边向路人招手。
两、三个好奇的路人围到他身边,伸长脖子寻找着,那边王正阳已悄然跃上墙头,跳了下去。
赵俭头偏了一下,眼睛余光不见了王正阳,向着城隍庙高高的屋脊骂了句,“他娘的,跑了。”
王正阳依赵俭的嘱咐,从最后一进院查起。门窗确是都装了机关,外面卸不掉,且只第三进有人常出入的痕迹。
王正阳跃上墙,左右看了看,街上无人的刹那跳了下来。
“叔,只第三进常有人出入,却是进不去屋。”
赵俭沉吟道:“只能是这里了,可进不去便坐不实,我们先告知郝爷去。”
赵俭引见罢,王正阳作揖,“郝爷。”
郝云打量着这个年轻人,高个儿,不是很粗壮,但身骨异常结实,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仅能轻松出入杨伯雄家,刑捕司无人能比,心下已是喜欢。
赵俭:“晚间燃火烛不便,还得白日。明日如法炮制,悄悄破门进去,找到藏匿处。”
郝云道:“正阳破门去寻,一旦发现赃银,即刻将宅院秘密封了。我日夜有人盯着,跟我讲了你们的把戏”。郝云突然笑了。
赵俭以为与王正阳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注意路人中就有一个是郝云的人,不觉脸一红,“郝爷见笑了。”
郝云道:“他是我从县里要过来的,你自不认识。”
赵俭连称惭愧,“多亏是折在自己人手上,若在江湖要丢老脸了。”
商量完,郝云看着王正阳,“我与你爹相熟。当初引荐你爹去城南卫,是想顺便帮他一下,谁知竟成了祸端,当时那种势态都由不得我们。眼下你又来帮官家办案,家中有何事体需我操办,便当我是你赵叔一般。若愿来刑捕司做事,当下便可给你入册。”
王正阳看郝云,和父亲描述过的一样,身如黑铁塔,一身正气,更兼方才一番话,来之前的怨气已消了大半。
“郝爷,晚辈尚在高府担着活计,日后再定。”
郝云:“看你本领要胜过我们,师从何门?”
王正阳答道:“师父没讲。我还未出师,师傅便有事情离开平阳了。”
晚间,王正阳随赵俭回家睡。路上,赵俭后悔连连,“哪如让你进去直接找到,先拿它几百两金元宝,再报郝爷知晓。这下好,明日一封,都成官家的了。”
王正阳笑道:“叔,银子够花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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