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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阳刚落,一弯月芽儿已斜挂在天上。远远见孙美娘焦急地在棚下,往这边张望。虽然三十好几的人,但在王一德眼里却越来越年轻。
大步流星赶过去,老远喊:“美娘,我一回,听你唤便赶过来,有好事说与我?”
孙美娘摇头皱眉,“你进来看。”
王一德进门,却见荀掌柜脸色灰黄,眉眼乌青,鼻子也肿着,躺在炕上。
他们的儿子荀秀坡不到二十岁,中等个儿、小圆脸,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爹。
王一德惊道:“这是为何?”
荀掌柜斜了一眼,喘着粗气没理他。
原来荀掌柜去乡下收瓜子,刚收了一麻袋。突然来了几个小混混儿,从麻袋里抓着吃。
一开始他忍了,谁知不仅抓着吃,还往身上装,说他把农户的钱都赚走了,小爷吃几颗瓜子是应该。
他忍不过便回了句,“老母猪才吃白食”,结果被那伙人一顿拳脚,忍痛骑着驴回来。
“尧帝爷,我一看满脸是血,手巾擦洗,满盆的水都是红的”,孙美娘求救地看着王一德。
王一德问:“在哪里被打的?”
荀秀坡道:“官道东边叫白土坡的一个村。”
王一德:“知道是谁打的?”荀秀坡摇摇头。
王一德问荀掌柜:“那几人都甚模样?”
荀掌柜翻了他一眼,“有一个穿绸衣的、面皮白净,其他三、四个穿布衣和麻衣,像是本乡里的混混儿。”
王一德一听,“那便好办,我定给你们找补回来,不能白让他们打,你安心养伤。”
单飞虎运粮的脚夫里有个是白土坡人,王一德让他回乡里一趟,问清是谁打的荀掌柜,不要声张,回来告知。
原来,领头打荀掌柜的是里长的儿子。里长家里地多,打的瓜子也多,原本一直都是卖给城里收瓜子的。
白土坡离东外城也就二十来里,得知城里价钱比自己卖的高不少,便动了心思要自己收瓜子。刚开始操办,便被荀掌柜抢了先,里长儿子便喊了几个不爱种地的浪荡少年,找茬儿打了他一顿。
这一日,王一德跟单老爷说,官道以东谷子多,与其与韩家在小麦上争来争去,不如去东面收一收谷子。
得到单老爷点头,便带着十来号人、几辆马车奔白土坡而来。
一到乡里,便带人寻问到里长家。
在门口对弟兄说:“这里长不是好鸟儿,怕他给咱们添堵,我先给他来个下马威,你们见机行事”,说完一脚踹开门闯进去。
那里长四十多岁,头戴四方平定巾,三绺胡须,一身衣着在乡里还算体面。
拱手朗声道:“光天化日,几位好汉踹门而入,能否给乡民说个缘由?”
说着给儿子使眼色,让他回屋躲,却被王一德一指,“别走,便是他。”
王一德目露凶光,手点着爷儿俩,“我同样问你,光天化日,人家来收瓜子,却被打个头破血流,你儿和你这爹能否说个缘由?”
里长故作不知,惊讶道:“有这种事?”
里长儿子也想抵赖,王一德怒道:“想不到乡里土包儿也如此奸诈。非要我立马将人唤来,当场指认不成?你家花得起我跑腿银?”
里长一看躲不过,劈手给了儿子一个耳光,骂道:“孽障,干的好事,还不快跪下。”
王一德冷笑着,“认了好。咱们便说认了的事,我们打回去,一个耳光我让你认不得爹娘。”
一摆头对跟来的一个打手,“让他们见识见识。”
那打手左右瞅了瞅,见院儿里停着辆独轮车,上去一脚,那车轮便断成两半。看周围没啥可砸的,举起独轮车摔得散了架。
里长忙作揖求饶,“好汉息怒,小门小户,你们便饶了这一回。”
王一德对他儿子吼道:“要不要挨上几拳几脚?”
里长道:“好汉的重手脚,几下还不把他打死。”此时里长家的门外、墙外都聚满了看热闹的人。
里长四下作揖,“各位街坊四邻,快帮我家一起求求情。”
有几个岁数大的凑过来劝解,“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也跪下认错了,就算了吧。”
几个年轻人也凑过来乱哄哄嚷嚷:“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爷儿俩都给你们认错了,还要怎样?”
王一德一看白土坡的人也不是善茬儿,大喊:“都来得正好。那日打我兄弟的不是一个,你里长把那几个给我指出来,我便放过你儿子。”围观的年轻人一听轰地散了。
几个像是里长相好的老者劝道:“好汉,你们不是来收粮的么,还要与这乡里人打交道。俗话说冤家易解不易结,他打了你,你再打回去,打来打去何时是个头。他父子今日与你认了错,再给你们些许补偿,做个了结如何?”
里长也道:“好汉,就依了此话,你看如何?”
王一德:“我兄弟眉眼难睁,鼻梁骨折了,你们说怎么补偿?我们是加倍打回去,还是今日押到衙门下了狱?”
里长一想,破财免灾吧,“好汉,你说个数,我老汉倾家荡产也补偿与你们。”
王一德:“光药银哪里行。几个月卧床,生意的亏空如何算?”
王一德狮子大开口要二十两,把个里长和一帮老汉唬得连连摇手。
里长道:“乡里人土里刨食,见得着粮,却一年难见一锭成两的银子,我就是把周围四邻箱子底扫了,也凑不出二十两。”里长说只能拿出二两。
王一德道:“那就算了,我们也不打人,把你儿子带走送官,最合官家规矩。一顿大板把其他几个同伙也招了,这些人要放出来,五十两银挡不住。”
说着,让两个打手上去抓住里长儿子往外带。
两下说来讲去,最后里长出了十两银,外加五石米了结。
王一德把十两银子往腰袋里一装,五石谷装上车。里长家门外便是戏台,站在台上敲锣收谷。
他们这如狼似虎地一闹,谁家还出来卖。呆了半个时辰,一伙人琢磨过味儿来,离了白土坡往邻村去。
收工回城,王一德对众人道:“今日弟兄为我家事撑场面,晚间我请大家喝酒,谁也不许缺席。”
眼珠一转,道:“这十两银、五石谷是我兄弟头破血流的养伤费用。五石谷按收价折了银,一并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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