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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主事起身恭立,“禀大人,案件发在子、丑之时,卯时接报案,下官与通判及刑捕司正、副指挥即赴现场勘验。随即指挥使杨伯雄带队向北追查至霍州;副指挥使郝云带队追踪至风陵渡口,未见盗贼踪迹。而后又派杨指挥使赴河南府查办,现向大人禀报。”
杨伯雄从头至尾跟着,却一直无说话机会。
此时忙出来,“卑职平阳府刑房刑捕司指挥使杨伯雄向大人禀告。卑职于一个多月前,往河南府刑捕衙门,查访东外城盗抢案相关踪迹。恰不久前,河南府也出一案,盗贼装扮、口音、作案手法与东外城案无二,可以断为是一伙。时日上推算,盗贼当是在东外城作案罢,返回河南不久即故伎重演。卑职以为,若要尽快捕盗,我平阳当派刑捕能手与河南府协力缉拿。”
丰鸣铎看着杨伯雄头顶,“如此说,平阳府是力有不逮了。此案既涉河南、山西两个布政司,自当南北协力。至于案件考评我会折中处理。”
邓兆恒见杨伯雄一番话与魏程远一样中规中矩,无可挑剔,他已去了河南,一无所获,却推了个一干二净,不由多看了杨伯雄几眼。
这个指挥使看起来很是干练,但私下听到的是杨伯雄太善于勾连,也比郝云霸道得多、神秘得多。
东外城税牙抢劫客商案,邓兆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直未及深想。当时无法确定魏程远、李墨林是否与东外城案有牵连,便没再查下去。
邓兆恒与某些人拉开距离,是他相信经过一段时日,这些人的成色或面目会自己显露出来。钟鸣岐就是这样辨识出来的可用之人,所以才会两次让他陪同巡视,只不过钟鸣岐不知罢了。
杨伯雄为了东外城盗抢案又亲赴河南府,邓兆恒心里画了个小小的问号。
午后,丰鸣铎在邓知府与郝万里陪同下,登上了城南明德门。
眼前斜阳映照,沃野一望无际,城墙附近的树木伸着枝枝桠桠,静静立着,隐约可望见尧帝庙和城南卫兵营的轮廓。
丰鸣铎道:“来而不拜岂不是不孝,明日去拜尧帝。”
第二日前晌,日头高照,丰鸣铎去拜尧帝爷。
前方两个差役鸣锣开道,军兵、衙役沿途护卫,光轿就排了半里长,好不威风。
经过袁大叔脚店外,老两口儿和抱着娃的玉环也出来看热闹。
袁大婶念叨:“进福多半也在里边。”
袁大叔:“你胡说啥哩,那么多衙役偏就轮到他。”
袁大婶又啧啧叹着,“这么大的排场,得多大的官老爷。”
袁大叔望着远去的人马,“多大的官老爷也得拜尧帝爷。”
尧帝庙外,虽冬日杨、柳、榆树落光了树叶,但还团团簇拥着宏伟的庙宇,显出一派蒸腾气象。
丰鸣铎点点头,“果然与众不同,修护得也妥当。”
邓兆恒:“大人,尧帝庙属官庙,有礼房吏员常驻管理。”
丰鸣铎与众官员上香,三拜九叩。
礼房常主事念了祭文,在庙里瞻仰一周。
自庙前空场东行,上了官道。
丰鸣铎掀开轿帘向外望,见东南五里外的兵营黄乎乎一大片。
便道:“去卫所看看。”轿边的随从立马把话传了出去。
城南卫的兵马十几年前便调往雁门关外,留下一座空营,有几个民兵看守着。
里面房屋歪斜,荒草半人高,鸟雀成群,鼠兔奔走。
丰鸣铎行伍出身,又是管兵备,不禁有些唏嘘。
虽是军中田产,但废弃日久,别人也无权动,以至成了如此破败之相。
原城南卫所属两千亩良田,佃给了一个韩姓大户和一些富户,由守备府代管,仍属军产。
每年郝万里送他五十两金元宝,你不说我不问,一直这么维持着。
丰鸣铎的手四下指着,“偌大的兵营,荒废了可惜,若需再建,少不了要大耗人力、物力。不如日常稍许维护一下,哪一日朝廷要往平阳再驻扎数千人,岂不是现成。”
郝万里接道:“此事下官自当尽职。”
邓兆恒也接道:“兵备之事,下官也有责。”
丰鸣铎道:“无论谁来操办,所需耗费从田产中折扣。”
官老爷们都去了尧帝庙,王进福因为要替莫耀祖看店,和别的差役调了一下。
赵俭送来的二百两加上店里的,近三百两投进来,生意又如往常,他心里稍微好受些。
落日余晖染红武定门后的天幕,估摸不再有主顾来,便锁了门,想早点儿回家。
姜桂枝跟他说,阳儿最近早早便出门,回来却晚,拎着一筐石头铺几块,人便不见了,莫不是背地里做什么事。
他想早点儿回家,问一问阳儿。
刚要下台阶,赵俭骑着小红马“嘚嘚嘚”过来,老远喊:“大哥,这便关门?”
王进福扭头:“这时来,有事到店里讲。”
赵俭道:“门都锁了,就别进了。到饭馆里小坐片刻,我慢慢讲与你。”
二人在南关口的小饭馆,要了两个小菜、一壶酒。
赵俭神情有些黯淡,“家里进歹人了。大哥你知道,我岳父在东屋,我与荷儿在西屋。刚躺下不久,就听得房顶似有动静,以为是谁家的猫,没当回事。第二日早起却见窗纸被人舔了个洞,必是有贼人自房顶而下,在窗前偷窥。”
王进福放下筷子,瞪大眼睛,“可丢了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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